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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舍友同声附和,夏忆茶真的无语,只好说:“我爸爸来电话的时候我笑得也这么灿烂。”
“哇,”有舍友夸张地叫,“这个男人和你爸爸一个地位!”
夏忆茶笑:“快去吃饭吧,还要上课呢。”
往事历历在目,夏忆茶轻轻叹气。对于有些人,记得所有事还不如忘记所有事。
她好不容易记起了所有事,却发现还不如忘记了所有事。最起码,后者单纯,心里会好受得多。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钟逸这个名字,连同窗外的阳光,一起把她的眼睛微微刺疼。
第 三 章
夏忆茶这么想着就走了神,电话在旁边响了好长时间她才听见。她拿起手机,看着显示名为“张宇”,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接听键。
张宇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忆茶,今晚有空吗?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
张宇的声音有些无奈:“忆茶,我说什么你都说好,我不说什么的时候你也什么都不说。别人都说我好福气,我也觉得是我的好福气,但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容易就同意让我很没成就感呢。”
夏忆茶浅浅地笑:“这是什么怪想法,我反对你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了吗?”
“你还别说,你可以试试看,说不定是真的。”
夏忆茶只是笑。又聊了几句后,她挂断电话。
张宇是她的一位师兄,比她大一届,还是位有渊源的师兄。当时在高中的时候她与他一个学校,后来上了大学她还是和他一个学校,而且还同在金融系。张宇在她刚刚入学后就组织40多位同学一起开了场热闹的老乡会,她因为和张宇同在一个系,所以受到优待,直到她大三后休学前,他都对她照顾有加,每次考试社团什么的张宇都很热心地帮忙。
而就在一年前,夏忆茶独自一人跑出来,没有地方去,她掏出原来的那支手机翻出通讯录,一个个地找,找到张宇的时候,隐约记起他似乎大学毕业后就在这个城市上班,于是尝试着打过去,竟然是通的。
张宇很是爽快,迅速为她找好了房子,还帮忙投出去求职简历。他还时不时打来电话,不问她为何会突然休学,为什么会消失很久,只是谈天解闷,夏忆茶很感激他,她记得张宇有次在电话里打趣说:“师妹,你说我们分别再见面,然后再分别再见面,是不是很有缘分?”
夏忆茶笑笑说:“的确是有缘。”
再后来,张宇在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向她提出交往建议。他说:“我知道这样很突兀,但是我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单纯心肠又好,我一直很有好感。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是觉得我以后还不一定会有机会再见你,所以没有敢行动。但是想不到现在咱们俩还在一个城市,我觉得这真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想,就算不追一定也有别人排队追,我现在倒是很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实在,而且她最近也确实是被一些公司的男同事暗示,再者她对张宇印象也不差,加上最后张宇说“希望给他一个能考核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如果是拒绝真是不应该,于是当场就答应了他。
可是这段还不长的恋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淡如茶,夏忆茶努力做好一名女友应该做的,比如约会,一起吃饭,给男友时不时预报加衣提醒,张宇也时时陪她去看电影,逛街,买东西,可是这场恋爱给夏忆茶的感觉就完全没有恋爱应该有的感觉。
她知道过错在自己,她虽然也很尽职,却不是发自肺腑,这些恋人之间很平常的行为,在她这里就慢慢从刻意变成了习惯。
但是她也并不想这样。
她一圈圈地转着手机链,这个粉红色的小东西还是张宇送的。他们当时路过门前熙熙攘攘的精品店,张宇陪她挤进去,一眼看到了那个带着粉红色帽子的小布娃娃,大大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还穿着白色的裙。他笑着说:“买下吧。这个娃娃我觉得特别像你,虽然偶尔有点小迷糊,但是单纯得可爱。”
她笑笑,不置可否,最后还是由着张宇买下。
可是她现在看着手机链,想的却是那一张英俊的脸。
她没有离开的时候,钟逸也时常会送些小礼物给她。但是通常都是他的女友一份,她的一份。礼物不相同,但是绝对是在一家店里买的。夏忆茶不知道他给女友买的东西的价位多少,但是她的那份价位绝对不低,所以尽管是小礼物,她也时常接得心惊胆战,一边暗呼奢侈啊奢侈,一边把玩着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钟逸看到她的表情一般都是很温柔地笑:“这么个小东西就满足了,人家都说女儿要富养,你这个样子谈恋爱的时候可怎么办,人家估计一块糖就把你给哄走了。”
她总是反驳,眯起眼睛问:“我有那么单纯吗?”
钟逸继续很温柔地笑:“不单纯。你也就长了一张单纯的脸和一双单纯的眼,心里黑着呢。”
然后她就会银牙暗咬地扑上去掐他。
钟逸也任由着她咬,不还手也不还口。
他们笑闹成一团的样子,被说成是阴魂也好,霸王也罢,总之在夏忆茶的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
第 四 章
夏忆茶觉得自己快没救了,他钟逸就冒出了一个小芽,她就开始神游太虚。她趴在桌子上哀叹,上帝造出这么个妖孽出来简直就是罪过。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钟逸的时候,他穿着很随意的白色休闲服,站在那里却是玉树临风,一派潇洒。他当时微微笑说:“好可爱的小妹妹。”而后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叫钟逸。”
任夏忆茶阅过帅哥无数,彼时也大大地感叹了一把,钟逸微笑的样子实在是好看。
而且就算是现在,夏忆茶对钟逸唯恐避之不及,也不得不气馁地承认,极品就是极品,怎么看都看不厌。
她那时在钟家呆了四天,然后去了大学报道。尽管钟逸和以后一样都是早出晚归,但是他在的时候都和她相处得十分愉快。钟逸总是很清淡地笑,在夏忆茶说话的时候也是很认真地听,她在那四天里,对钟逸的印象好到爆。有耐心有涵养,有深度有思想,既温柔又体贴,加上一副好皮囊,翩翩佳公子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钟逸大她三岁,却曾经连跳两级,一年后又连跳两级,加上上学的年纪也比夏忆茶早,所以当夏忆茶刚刚上大一的时候他已经从海外留学回来开始帮父亲打理公司。夏忆茶刚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见到这么一枚帅哥中的帅哥,公子中的公子的时候,完全陷入惊艳。但是后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钟逸每周末去接她回家吃饭的时候车里总是坐着不同的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夏忆茶于是明白,这枚公子,花花滴。
大一开学初期夏忆茶正在军训,饶是钟逸给她买了昂贵的防晒霜,但是因为迟了一周,效果还是敌不过热烈与她脸相贴的太阳。军训的那一个月里,她的脸一周比一周黑,车里的美人却个个是浓妆妖娆,淡妆清丽。她每周回去的时候美女都不同,她却是一直都稳稳坐在车子里。她在学校的时候每晚都会唱军歌,此情此景也绉上了句来应景儿:真是铁打的忆茶流水的美人。
夏忆茶大一的时候对这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保养品完全没概念。她除了洗脸的时候用点洗面奶,出门的时候抹点油,别的时候都是素面朝天。但是也许真的是她来自南方的缘故,她脸上毛孔雀斑粉刺黑头一概没有,皮肤好得让人嫉妒。军训前她宿舍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去超市买防晒霜,修复液,夏忆茶被那些化妆品的名字弄得头晕,到最后索性什么都没有买。反正军训期间,再怎么护理,还不是一样被晒黑。
所以当钟逸在她军训一周后去接她的时候都微微皱眉,说:“军训很苦吧?怎么一下子黑了不少?”
当时挂在他臂弯的美人非常合时机地站出来,说:“小茶的皮肤这么好,晒这么黑真是可惜。走,姐姐带你去买防晒霜。”
这位美女化着淡淡的妆,看起来颇亲和,身上也没有香水的那种怪味道——夏忆茶对香水的味道从来不曾喜欢过,这让夏忆茶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于是很乐意地被她拉去了一家化妆品店。
钟逸说:“茶茶,你这位姐姐对化妆品非常有研究,她的眼光你可以百分百相信。”
美女笑得非常灿烂,问夏忆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牌子吗?”
夏忆茶摇头,只是笑。
美女点点头,说:“好。那我就给你买瓶我喜欢的好吗?”
夏忆茶觉得这种“好吗”的问询非常让人温暖,于是更加用力点头。
她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