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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萧伸出素白的手指轻轻地弹掉那叶子上的灰尘,就那样兀自拉起云深的手,把那片叶子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上。
“深深,相信我,写上那个名字,仍然有效。”男人的声音有些倦怠,慵懒之中,透出微微的沙哑。
云深抿唇沉默,听说这些天,君知萧和纪柏然赛马,把南城的一块地输给了纪柏然。
她想起纪柏然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肺都会微微地抽痛,那个男人,知道她母亲的下落,却不肯告诉她。
她找了七年的那个人啊,似乎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就是无法触碰。
“早就没有了当时的情怀了,就算有效,我也不会再写。”云深勾起弧度美好的唇线,凉薄地笑,那眼角眉稍,都是寂寥的冷漠。
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傻傻地写上君知萧的名字,当年放逐掉的爱情,怎么能这么容易地收复?
君知萧的脸色稍微冷然,她略微冷笑的时候,那唇瓣张启之间,带着蜜色的诱huò,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云深猝不及防之中,捧着她的脸,深吻她的唇。
他逼着她节节后退,背靠在哪鸦青色的路灯下,那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眼底,有些微微地刺眼,他轻易地撬开她的牙关,碾转掠夺。
公路上的车来车往,恍惚间,身边飞驰而过的那车窗里,她仿佛看见了,纪柏然如狼一般的眼神。
他们相拥着在路旁纠缠,吻得太真,云深都有些晕眩,似乎还是那少年的模样,君知萧带着她跑上云家别墅的后山,在那暮色之中,热烈地亲吻。
时光好翩跹,云深被男人的柔情醉得微醺,要不是手机的铃声不断地在响着,她想,她的心,一定会被君知萧融化。
她挣脱男人的怀抱,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这个城市里陌生的号码,滑动了一下手指,接听。
“小姐。”话筒那边传来男人低沉严谨的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的冷淡。
是南柯。
纪柏然的手下第一猛将南柯啊,曾经为纪柏然横扫过多少的商家,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对云深和纪柏然之间的纠葛一清二楚的。
云深几乎是在南柯打电话通知她的第一时间赶到纪公馆的,心中呼啸的是无法平息的狂风暴雨,仿佛这么些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实处。
暮色苍茫下,纪公馆如同一个巨大的猛兽,蛰伏在黑暗中,没有一丝的光亮,云深恍惚地觉得熟悉,这纪公馆,让她莫名地觉得和云家别墅有几分的相像,只不过是比云家别墅更年轻了几分罢了。
仿佛是料定了她会此刻到来,公馆厚重的铁门自动地开启,云深急切地进去的时候,跑过石子路的时候,路两边藏青色的路灯,一盏盏地在她的身后亮堂了起来。
我们的孩子呢?
更新时间:2013…8…13 15:10:46 本章字数:1860
等她走到公馆玄关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才发现,那些做工精良的路灯,立在路两旁,映照着那青色的石板路,和着那两旁一年四季不会凋谢的花,如同一条黄色的丝带,莫名地,像极了了年少的时候她曾设想过的某一个场景。
小学的时候,她曾在作文本上写过,长大后,她的房子里,一定要有一条小路,就像丝带那样漫长,路两旁种满了四季不谢的花,站着藏青色的美丽的路灯,灯亮起来的时候,会发出橘色的光芒,那样的场景,就像一个梦境,傍晚的时候,我可以牵着我最亲爱的人在上面散步,就好像和他,一起走在童话里。
那个时候,她正和君知萧成为形影不离的朋友,小小的心里,却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渴切。
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形,云深低下身的时候,心脏突然就抽痛了几下,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巧合,原来记住她最初的梦想的人,是纪柏然。
客厅里静悄悄的,设计简单而且冷漠,南柯和她说过,纪柏然在书房等她的,她不知道书房在哪里的,但是条件反射地,她顺着记忆里每一次在云家别墅里奔跑的记忆,真的就在长廊的尽头,找到了书房。
门半掩着,竟然没有一丝的光亮,那风从长廊吹来,微凉,云深推门进去的时候,眼前一片的黑暗,但是恍惚可以看见,庭院里橘色的灯光从洞开的落地窗透进来,轻巧地跳跃在窗前的男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影。
他的手指间有火星在微微地跳动,雪茄特意的冷列气味弥漫在空气里,似乎都能把人的心,都围上了一层的迷雾。
云深的心不由地加速地跳动了起来,男人侧着身,轮廓有些迷糊,戾气萦绕,让她感到了几分的阴狠。
“我妈呢?”她跑上来,还是有些微微地喘息,语调不甚平稳,透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冷漠。目光逡巡地寻找,却最终一无所获。
男人微微地仰着头,安静地吐出一口烟雾,那眉目都在烟雾缭绕之间,变得感伤。
说出来的话,却依然毒辣无比。
“她不在这里。”纪柏然的语调阴寒,嘴角扬起微微冷漠的弧度,冷笑,倒是她小看了云深了,竟然那么快,就和君知萧旧情复燃,那么迫不及待地在马路边激吻。
云深听见纪柏然无所谓的冷笑,身体的毛孔都张开来,冷然不已,他竟然骗她。
“你骗我。”她握紧了的拳,都在微微地颤抖,不断地在安抚自己的情绪,不值得和这个男人生气。
黑暗里男人似乎是低声笑了一声,那笑声阴测测的,让云深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云深不仅后退几步,纪柏然是不可能轻易让她见到她母亲的,云深转身要走,不过是才转过身,就听见男人阴寒的声音悠然地传来。
“站住。”两个字,被他这样说出来,瞬间便了不可抗拒的威严,她没有拒绝的勇气,活生生地站住了脚步。
没有回头,只听见男人的稳重有力的脚步声,永远的沉稳有序,走得近了,然后,男人冷冽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阴寒的气息。
就在她几乎要逃离的时候,男人低下头,凑在她的耳畔,清冷的气息带着蚀骨的诱huò,他微微地吐气,嗓音帛锦撕裂般的沙哑。
声音缠绕成梦魇。
“云深,告诉我,四年前,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孩子,给打掉了?”
旧时情深旧时恨。(一)
更新时间:2013…8…13 15:10:48 本章字数:8949
“告诉我,三年前,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孩子,给打掉了?”
男人呼出的气体仿佛都是冷冰冰的,云深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几乎都不能站立,心就像被人丢进了冰窖之中,那筋脉里,都是冒着寒气的冰花。
她的腿一软,无法支撑住身体,几乎要跌倒的时候,被纪柏然伸手环住腰,拉到了他的怀里。
她还是这样背贴着男人的身体,男人那炙热的胸膛,在她冰冷的脊背上打下了冰火两重天的印记。
云深哑然失声,什么都说出来,纪柏然如果不说,她都以为自己几乎要忘记了,他们之间,竟然还有一个孩子,那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峥。
“说,是不是?”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冰冷中,带着略微的惶恐,如果不仔细听,难以听出来,那里面,还夹杂着悲切。
一贯洒脱不羁的纪柏然,总是带着他张扬暴躁的面具,实质阴鸷深沉,不轻易悲伤。
云深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个男人会这么无力,就像漂浮在苍茫的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随时都会沉下去,抓不住方向那般的惶恐和无助客。
她应该感到痛快的,这么恨这个男人,他的难过,何尝不是她的快感。
“纪柏然,难道你会天真到以为,我会留下那个孩子?非我所愿的孩子,本来就不应该留下。”她句句话语,如冰如刀,恶毒无情到了极致。
纪柏然震惊得节节后退,松开了云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果然,心中不断地回旋过千言万语,他太了解云深,在那些生离死别之后,她真的能这么狠心地作出这样的事情。
女子的眉目依旧苍白而且冷清,精致得如同那橱窗里做工精致的瓷娃娃,纪柏然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胸膛里面,真的有那么一颗恶毒无比的心。
云深觉得,她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看见纪柏然这样悲切的神情的时候,她还能这么癫狂地笑出声来?
她的笑声低低浅浅,如同抽丝般,慢慢地,把她的悲愤和痛恨连根拔起,在黑暗中,撕咬着纪柏然的心。
“当初要不是你逼我,哪里来的那个孩子,纪柏然,这是你的报应,你欠的,都要还给你,你让我痛的,我都会让你痛回来。”她痴狂地笑,谁能知道,纳尔维克那一千多个冰冷的夜,她到底是怎么样绝望,才能撑过来的?
她既然撑过来了,就要让纪柏然比她还痛,要是当年,纪柏然不在她最失意的时候把她骗上了他的床,君知萧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