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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们说……你又换女朋友了。现在和你们班的赵絮在交朋友。”她低着头绞扭着自己的手。
“问这干嘛?”他黑着一张脸。
“那个……你对她不是认真的吧?”她小声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手指被扭绞得红红的。
“关你什么事。”他讨厌被人约束。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她咬了咬下唇,觉得自己很多余。问这些干嘛,反正知道他不会给答案的。快临近高考了,他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再说陈伟易这几年总有女生和他传绯闻,她不是没见过他偷骑家里的摩托带女生出去玩,可是每次她都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真爱,她们只是他的游戏而已,每次,他的恋情也正中她的毒舌,维持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往事了。
抬头看看星空。
“陈伟易,你说月亮里真的住着嫦娥吗?她一定等后羿等得很辛苦吧。”
“白痴,阿波罗登陆月球很多年了。”他拿女生这些思维逻辑当笑柄。
“因为他们是美国人,所以看不见中国的嫦娥。”她忿忿不平的说,讨厌的陈伟易,一点浪漫都不懂,怎么那些女孩子还会喜欢他的,蕊蕊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女生之一。
“哼,你最好希望中国的宇航局永远别有登陆月球的一天,不然你的白痴梦就会要破碎了。”他恶劣的想要打击她到底。
“懒得和你说。”她自顾自的抬着头看天空。
“懒得和我说话,就从我车上滚下来。”他口气恶劣的说,但听不出话里有几分认真,用手扯了一下蕊蕊绑在两侧的长辫子,她的头发真的很好,又黑有亮,以前小时侯他常常欺负了她以后威胁她,她敢到他爸妈那去告状,他就剪掉她的头发,其实他哪里舍得,真的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的头发比她的好。
“啊!”她跳下车来,“会痛也。”她摸摸被她扯到的头发。
“会吗?”陈伟易坏坏的笑着“我又没有长头发,哪知道你的扯了会痛啊。”
“恶魔。”她跟在陈伟易的后面,低声咒骂到。
“我是恶魔,你可以不要跟着我啊,闪一边去。”他推了她一把。
蕊蕊马上笑着跑上来,耍赖的挽上他的右手手臂“不要,我就是要做口香糖,粘着你,你到哪,我到哪。”
“走我的左边啦。”他把她赶到他身体的左边。
“为什么?“她皱起好看的弯弯的眉毛。
“这是大马路。万一来的车,压到你,我在你左边被你挡着没事,回去还不得让我爸妈吊起来打死,那我宁愿现在碾死的是我。”
蕊蕊笑笑,她可以把这当作是一种关心吗?乖乖的站到了他的左边。人的心脏不是也长在左边吗?那她是不是也挨他的心近一点了?再贪心一点,'奇'+'书'+'网'她可不可以想象自己在他心里也有很小的一块田地,她会在那里种上麦子,等着秋天收获的日子。
陈伟易嘴角也跟轻轻上扬,他就知道她会这样,即使他欺负她,凶她,到最后,她总是会粘到他的臂湾里,做他的小奴才,小跟屁虫。
“陈伟易,你知道吗?巷尾的易哥哥好年轻就自己开了家公司了呢。”
“那有什么。”
“有自己的公司就可以做老板了呢,呵呵,可以有很多钱,可以买好吃的巧克力啊,还可以到日本去买好多好多漂亮的粉红色HELLOKITTE。”她摸了摸自己头上夹的可爱的HELLOKITTE的发夹。那是陈伟易给她的,他说是他在马路上捡到的,蕊蕊把它当成陈伟易送她的礼物,宝贝得不行。
“物质。你怎么这么小就学会拜金了。”他鄙夷的看着她。
“什么呀。我哪拜金了,我是说做总经理是件很有出息的事情。”她嘟着嘴,气他的唯心主义思维。
“总经理就了不起啊,那我将来要做了大财团的董事长呢?”
“那我就给你做小奴才。”
“好!就这么说定了。”
到了冬日,她穿着那白色的连衣裙。捧着一盆开好的水仙到他的房间,这是在今年的花市上她挑的,是开得最好最美的一株,老板说水仙的花语是自尊和单恋,她希望他看见她那小小的自尊心,和不敢说出口的单恋。
陈伟易考上了美国的一流大学全额奖学金。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蕊蕊是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人,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概念,她才刚上初中二年级,她以为陈伟易会上家附近的那所大学,不是人人都说那是很好的学校吗?为什么他考到的是美国的大学。
在陈家的院子里那棵大树下,蕊蕊哭的一塌糊涂。
“你没说……你要考美国的大学……”她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两只眼睛肿得象恐怖片里的怪物。
“别哭了行不行?”他最不耐烦哄女生,女生都是用水做的啊?哪来的那么多眼泪掉出来,尤其以这个爱哭鬼为最。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你去美国。”美国,光用听的,都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了,远得不可想象,她知道的,上次她家姨爹爹去美国,硬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说要经过换日线呢。
“幼稚。”陈伟易合上书。她不知道他家有多欣喜看到他考上了那所大学吗?推掉国内所有的录取通知书,到处炫耀他的成绩。怎么可能因为她不想他去,他就能不去。
“我去跟陈爸爸说,说让你留下来,好不好?”她急切的就想往楼下跑。
“是我自己要去的。”他霍地站起身,拦住她。
“为什么?”蕊蕊脸上尽是凄楚。
“要你管!”
“又是这句,讨厌的陈伟易,你就只会说要你管,要你管,我讨厌你!”说完蕊蕊跑开了,他就是这样,永远都看不见她,总是骄傲的把头抬得高高的,不愿意看见她就等在他下调的视线里。不愿看见她喜欢他的心。
可是跑出他家的花园,她又后悔了,皱着一张小脸跑了回去,看见陈伟易脸上写着“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就晓得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你要去多久?四年吗?”她苦着一张脸问他,要走,也要给她个期限,让她等他吧。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打算读个硕士,再读个博士,再读个博士后……”他是故意,绝对是,故意要她难受。
“好啊,我到时候也考到美国去。”她下了个决心,样子是无比坚定的。
“等你考到美国,说不定我已经回了,那你就要扑空了。你打算到美国去做番婆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低下头。
“呆在这里,好好学习,考个国内一流的大学,女生不适合到国外去,男生才要出去闯世界。”他抓起遮住她半张脸的那头长发放在手里细细把玩,这头长发|Qī+shū+ωǎng|,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这样握在手里呢?
“陈伟易,美国在哪?”她安静的看着他。
“没学过地理吗?它在你的脚下土地的另一面。”他让她的长发在他手里,那滑润的感觉,带着薄荷的香氛让他在这年的夏季有了一个很美的回忆。
“那我跺脚,你能感觉到吗?”她看着他,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陈伟易没说话,让风吹着她的发梢轻轻的打在他的脸上。
十八岁真好,纯纯的闵蕊蕊那年十三岁,刚刚懂得什么是思念,于是她把她全部的思念都给了陈伟易带到大洋的彼岸。陈伟易走了,带着蕊蕊全部的思念走了,甚至于没让蕊蕊去机场送他,就这么走了,而这一走,谁也没料到,会是茫茫十二年。
十二年了。
好快好快,快到蕊蕊觉得仿佛就是眨眼之间。又觉得好慢好慢,慢到她的日记都写了足足有十二本了。
叹了口气,她把本子合上。看着天上那轮象镰刀一般的月亮,为什么月亮要遮住自己半张脸呢?是怕看全了这世间的分离吗?
这十二年,很多事情都起了化学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她依然爱着那个叫陈伟易的人。
蕊蕊从高中毕业,应了陈伟易的要求考了离家不远的那一所最好的高校学习。她偷偷的选了他同一个专业,国际金融。她把对他的思念都写在她的HELLOKITTE日记本里,她把她到过的每个地方都用相机拍下来,用E-MAIL发给他看,她把她身边发生的每个事情都说给他听,她会每天去他家帮着陈妈妈做家务,给他整理他空着房间,他把他的书桌擦得能照见人,她把他书架里的书都看了个遍,偷偷的在页角写上她的观后感和对他的思念。坐在他常坐的树下,吹着他最爱吹的风。
到了夜里,忙完功课,在自己的房间,静静的看着对面二楼那间他的房间,期望灯突然亮起来。她在他的书房夹板里找到一张他上高三在篮球队的照片,照片里的陈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