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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解释打架的原因吗?我觉得你不是会随便乱打架的人啊。”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拜托,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小不点居然也知道他打架一定有原因,可是为什么老师和爸爸就不知道呢,陈伟易真是觉得讽刺,不过无所谓,他做的事情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陈伟易被送到乡下的学校接受改造。
他要离去的那天下午,她才被通知到,就这么,她连他临行的时候都没来得及送他。
蕊蕊问陈妈妈要了陈伟易的通信地址,从那天开始,她也不知道,这一写就是十三年。
蕊蕊给他的信每天一封,从不间断,没良心的陈伟易一封也没有回过。可她不是随便放弃的人,她坚持写。
好不容易等到放暑假,陈伟易回来了,蕊蕊急急跑到他家。
“陈伟易。”她哭着扑到他面前。
陈伟易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看着一张哭花的脸,“你打算用我的衣服给你擦鼻涕吗?”他变了好多,才一个学年而已,他就长得比陈爸爸还高了。
“信没收到?”她不死心的往他身边凑。
陈伟易继续啃着他的苹果懒得理她。
“为什么不给我回信?”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我哪有时间,要K书好不好。”这算是他做的解释了。
“不是每周有两天休息时间吗?”她嘟着嘴,显然很不满意他的搪塞。
“要练球。”
哦,对对,他现在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了,那就不是故意不理她,不给她回信的咯,呵呵。
看她一脸傻笑,他拿她没办法,径直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跟着进去。
“鼻涕虫,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哦,这是男生的房间也。”他用脚踢她,轻轻的不是很用力,用手推她,也是轻轻的,力道不大。蕊蕊是个瓷娃娃,他随便碰她两下,她的身上就会出现一块块的淤青,妈妈总是认为是他男生力气大,把她弄伤了,给他一顿毒打,可是他真的有很轻很轻,没有弄伤过她。
“我不管,我要进去。”别忘记了,她和他一个姓,都归属老赖家。
看她不死心,他也懒得理他,转身抄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陈伟易,你晒黑了。”她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他看。
“乡下太阳大。”陈伟易漫不经心的答道,眼睛始终没离开他手里的那本书。
“乡下不是树很多吗?怎么会太阳大呢,你们应该在树下啊。”她天真的以为乡下都象电视里拍的那样,一片郁郁葱葱。
“懒得和你白痴说话。”他黑着一张脸,发现一个事实,和她说话,实在很侮辱他的IQ。
“陈伟易,你变高了也。”
“陈伟易,你还是一样,不喜欢理人。”
“陈伟易,你还有打架没?”
“陈伟易,你们学校有漂亮的女生没?”……
一整个暑假,蕊蕊又成了陈伟易的尾巴,他到哪,她就到哪,他去球场打球,她就坐在看台边,给他递毛巾。
“陈伟易,尝尝这个,是我做的酸梅汤也,跟外地来的姨婆婆学着做的哦,很好喝的。”她把放酸梅汤的保温杯递到他面前,她特意用冰冰镇过的。
他看都没看一眼。
蕊蕊垂下了头,不管,她硬是死气白赖的递了几百次,直到他肯喝下,她才罢休。
他在家门口树下的长凳上看书,她就坐在他腿旁边的草地上,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陪他看书。
“陈伟易,你看那片云象什么,象辆南瓜马车也,你有没有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她抬着小脸看他,觉得他就象是童话书里的王子。
“幼稚。”
“谁规定我不可以幼稚的啊,拜托,我比你小五岁好不好,我有幼稚的权利。哼”她骄傲的翘着头,说的话,象个小大人。爸爸跟她说,幼稚是小孩子的专利,是天真可爱的表现。
“陈伟易,你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一号。”
“哦,只有十五天了。”好快啊,一晃就过了三十天了,和陈伟易呆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象长了翅膀似的跑得飞快。
她坐在他高高山地车的后座,陈伟易在前面推着车。
“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呢,你知道哪颗是北极星吗?”她兴奋的用手指着天。
“难得,夜这般的清静……”走在幽静的马路上,他突然想起徐志摩的一首诗。
“难得,炉火这般的温,更是难得,无言的相对一双寂寞的灵魂!”蕊蕊接起他的后半句。
陈伟易诧异的回头,她知道这首诗?
蕊蕊得意的笑,他一定不知道,她在收集他所有的爱好,他的房间,他不在的时候,她常帮着陈妈妈打扫,他书架上的书,她都看过了,他喜欢的一切一切,她都逼着自己也跟着喜欢。
“陈伟易,别再打架了,不然你老要在乡下呆着,喝不到我的酸梅汤了。”陈伟易喜欢喝她的酸梅汤,他总是叫她给他做。“你要是在我一个学校读书,我就每天都给你做酸梅汤喝。不过啊,我看你那成绩,是别想考进我们学校的高中部的。”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陈伟易。
陈伟易冷哼了一声“谁稀罕。”
暑假过得好快好快,他就这么走了,没跟他道别,就这么走了。
蕊蕊只能从她的房间看见对面那幢三层的小楼那间二楼的房间灯又熄了。
第二章
怪事年年有,那一年特别多,一直成绩一塌糊涂的陈伟易,居然在去乡下一年后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到和蕊蕊同校的高中部。
陈妈妈高兴的请蕊蕊一家到他家吃饭,打算好好庆祝一番,陈伟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咧咧的把脚放在茶几上。
“陈伟易,你给我把脚放下来。”陈妈妈大声的呵斥到,一边不好意思的跟人道歉,说这孩子太没教养,放在乡下,大人不在身边,把性子放野了。
陈伟易长得很高了,就一个学年而已,他变得很不一样了,象个高高的大人了,和蕊蕊的爸爸站在一起,他也矮不了多少了,皮肤晒成了很好看古铜色。
“陈伟易,你很坏,我每天都有给你写信,你就只给我回过三次,每次都不超过十个字,就是什么我很忙,一切都好。”蕊蕊挤在他身边。她穿着好看的蓝白色海军服,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
陈伟易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手摊开,蕊蕊乖乖的把酸梅汤放在他的手上,他嘴角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型。
“记得,每天一壶,这是你赌输的代价。”
从此以后,蕊蕊做酸梅汤做上了瘾,陈伟易喝酸梅汤喝上了瘾。
每天她都用保温瓶带着冰镇的酸梅汤坐在球场边看他打球,等他满身是汗的跑过来,她就忙着给他递毛巾,递好喝的酸梅汤。
她还是照样每天喊他起床,照样每天跟他一起上学,照样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
遇到下雨天,会看见高高的陈伟易撑着一把伞站在教学楼门口等她。
她总是让出更多的位子给他遮雨,雨水从她好看的发梢滴下,陈伟易就会铁着脸大声骂到:“你想感冒了,又让我爸给我一顿好打,说没照顾好你吗?”然后一把将她拉进伞里,让她和他挨得更近一些,小小伞下是两个人的世界,蕊蕊希望天天都是雨天。
她照样天天往陈家跑,帮陈妈妈洗菜,跟陈爸爸聊天,活象是陈家的第二个孩子一样。
她把学会的第一道菜端给陈伟易吃,把做好的第一个点心给陈伟易吃,她把外地来的姨婆教她做的辣椒酱第一个拿来给陈伟易尝。陈伟易读高三了,他已经长成一个大男生了,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因为常年打篮球而练就的一身优美结实的肌肉,加上他那很有性格的脸,让他成了全校女生追逐的对象,每当他有比赛的时候,体育馆里都会堆满了呐喊尖叫的女生。
“鼻涕虫,你越来越重了,打算让自己变得和隔壁班的卜美丽一样啊?”他推着自行车,让蕊蕊坐在车后。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骑车,所以她常常是坐在陈伟易的后座上被他推着回的家,看着晚霞染成橘红色的那片天,她微笑着。那段路成了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光。
“有吗?我很胖吗?”蕊蕊看看自己,没觉得啊,应该不胖吧。
“还说没有,快减肥。”他们篮球队总是训练到很晚,这粘人的鼻涕虫就等他到很晚。
“陈伟易……”她欲言又止,该不该问呢,同学都在传他和他们班的赵絮走得很近。
“有话快说,最讨厌你们女生这样,总是说话说一半。”他停下车子,回头看她,脸上尽是不耐的情绪。
“那个……她们说……你又换女朋友了。现在和你们班的赵絮在交朋友。”她低着头绞扭着自己的手。
“问这干嘛?”他黑着一张脸。
“那个……你对她不是认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