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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段地小声地嗫嚅,“要罚……”
“怎么罚?”
段地又闷了半天,开始装可怜。
“我不要……”哭哭啼啼是必不可少的。
“不要什么?”
虽然孔文的语气还是很恶劣,不过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用眼泪攻陷敌人的城池。
“我……我……我含不下。”揉眼睛的动作务必要楚楚可怜,偶尔用带泪的眼睛抬起来瞥一下对方,“你那个……好大啊,会窒息的……”
“不要装可怜,不许哭。”
瞧,瞧,孔文叹气了哦。
心软了,心软了!
再加一把劲。
“孔文,你是不是讨厌我?”小心翼翼地横过两个位置之间的缝隙,挨到孔文怀里。
“谁说我讨厌你?”
“你对我好凶……”
“没有。”
宾果!
胜利到达对方城池。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酒吧了,你不要罚我好不好?我今天咳嗽了,咳咳,咳咳咳……”
“少来,别给我装病。”
“我不装病,你不要罚我,好不好?”用最可怜的声音哀求,只要分寸拿捏到位……“人家不喜欢含着,真的,不喜欢,我讨厌这样……”
“……”
“孔文?”
“真的那么讨厌吗?”
“嗯。”坚决点头。
“那就算了吧。”
耶!
风轻轻拂过枝头,煽动沙沙的激情火焰。
离家出走的行动,以两场地点相距不超过百米的狂野运动而告终。
番外 不要放开我
“起床啦……”非常非常不明白,平时都是被孔文哄起来的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地要求别人起床。
“起床好不好?”得不到回答,我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求着。
没有反应……
我翻白眼。
受不了了!!!!
“起来!起来起来!”努力地踢着压在背上的庞然大物,我争取可以主动起床。
窗外阳光明媚,海滩的风吹来真舒服。
好不容易盼望来的假期,应该好好玩一玩,再买大批的礼物回去炫耀才对。
可为什么我只伸着脖子望了这迷人美丽的海滩一眼,就被某个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家伙带上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被他压在身上?
苦啊……
“起来起来!”我大叫。
以孔文的身形,要把他踢下去确实不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把他踢下去——后果堪忧。我伸伸舌头。
“孔文,原来你一不用上班就成了大懒虫。”我无奈地趴在床上承受他的重量:“你可以继续睡啊,你翻个身让我起来好不好?我想游泳。”
好不容易,背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粗糙的手掌在我光滑的大腿上游走,坏坏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游泳,难道我昨晚不够努力?”
“不要摸!”我尖叫起来,尤其是那可恶的手即将接近危险区域的时候。
作为响应,他恶劣地一把抓住我最脆弱的地方。
“呜……”我认命地瘪着嘴——第十万八千次犯下挑衅霸道孔文的错误。
“舒服吗?”弄得耳朵痒痒的低沈声音。
坚决不回答这种无耻的问题!
我苦着脸叫:“起来!你好重啊。”
“没办法,叫你在上面你又不肯,现在又嫌我重。”他不要脸地说着丢脸的话,竟然还在上面伸个懒腰,几乎没把我压扁。
“地的背好滑,世界上什么名贵的床垫都比不少。”
真是让我欲哭无泪的赞美。
“可是……”我想象自己已经成了铺在地上的一张狗熊皮,艰难地喘着气说:“可是……床垫不会来海边渡假。”
孔文哈哈笑了起来:“也不会想去游泳。”他挨过来,咬咬我的耳朵。
谢天谢地,他终于翻个身,从我背上移开。
我赶紧爬起来,希望可以在这色狼反悔前穿好衣服。刚直起身子,腰间传来的酸痛几乎要了我的小命。
“啊……”脚一软,瞪着眼睛直接向地板掉去。
一双长臂及时搂住我。
“啧啧,还游泳呢,害我以为你体力真这么好。”又回到孔文赤裸的胸膛,这家伙很没有良心地讥讽我。
我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告诉他这都是他的错。
显然,我们对于“凌厉”的认识不一样。
他挨我一眼,色色地笑起来。
“地,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媚的眼神?”
媚的眼神?
我几乎伸着舌头滚到地板上去。
“你怎么这么没眼色?这是凌厉!凌厉的眼神!媚你的头!”我大吼起来,简直想用拳头对着他的笨脑袋大敲特敲。
孔文眨眨眼,难过地说:“地,你越来越凶了。以前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
“我是被你教出来的!”
“教?我可不记得教过你如何变成泼妇。”他懒洋洋地对我上下乱瞄:“我只记得教了你很多床上功夫,这方面你不是个好学生。”
气死人了!
我凑到他肩膀上“嗷呜”一口。
无论是“泼妇”的形容还是“我不是个好学生”,他这一口都挨得罪有应得。
宽大的手掌轻轻推开我伏在肩膀上的头。
我不干!我还没有咬过瘾。
“怎么象小狗一样?”孔文学着我眨眨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可能有我的眼睛眨起来那么水汪汪?哼,东施效颦。
“起床,我们去买东西。”他忽然把我从床上抓起来。
这个总是忽然发神经的讨厌鬼,什么事情都喜欢临时决定。
不过我也想买东西,渡假嘛。
忘记了要咬他一口,我急着出门。
“帮我穿衣服!”孔文正站着扣衬衣,我坐在床边轻轻踢他一脚。“我腰疼,你帮我穿。”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转身,警告地瞥我一眼,邪气地笑了起来:“再踢一下,我保证你的腰会更疼。”
暴力分子。
我很丢脸地低头屈服,不让他看见我的脸色,悄悄做个鬼脸,抬头问:“我们去买什么?这里有什么特产?”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古怪的神色,又搞什么鬼?
不会是惊喜吧?我美滋滋地想着,傻笑起来。
“说啊,到底是什么?”
“不告诉你。”
“说嘛说嘛,好孔文。”
又是那一句没有一点提示的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
永远不能相信一只色狼,这是我第十万八千次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警告。
可惜,和以往的十万七千九百九十九次效果相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哭丧着脸,我低头望望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新衬衣。
将一个这么斯文可爱的男士带到一个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情趣用品商店,实在不是人做的事情!
我很生气。
不过我紧紧拽着孔文的手不放,这里太可怕了。要我松开孔文的手穿过门外那几个可怕的色迷迷的男人逃出去,我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孔文一定感觉到我小手冰冰凉,他低头看看身侧的我,轻声问:“怎么了,地?”
假惺惺的温柔体贴。
我委屈地瞪他一眼。
霸道、专制、根本不为别人着想的大坏蛋!
我看着摆满店内的手铐、皮鞭、电动玩具——这些东西很疼的。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呜呜……”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有人在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
“地,你别哭。”孔文焦躁地安慰:“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骗子!
这种谎话我坚决不信。
“果然好可爱,怪不得带他来买玩具……”店外某个站着的男人轻佻地说。
我当即大怒,一边抹眼泪,啪,一边给了孔文一巴掌。
孔文也大怒,瞪大牛眼吼了一声:“给我闭嘴!”
他个子又高又大,凶起来特别恐怖,门外的男人被他一唬,讪讪地逃开了。我也被他吓得一愣。
我怯生生地望他一眼,将哭声收小。
孔文低头把我搂在怀里,用下巴摩挲我的额头,轻轻哄着:“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有什么好哭?我抬头看看正中挂着的一把带倒刺的手铐,再度嚎啕大哭。
“你……呜……你欺负我!”我指控。
“不过买点东西,哪里欺负你了。”孔文不满意地嘀咕:“又不是用在你身上。”
耶?
我立即收住眼泪。
“不用在我身上,难道用在你身上?”我胡乱抹一把眼泪,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英俊的孔文。
孔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其实我也喜欢SM,不过我怕疼,你肯牺牲一下当然是最好的了,嘻嘻。
孔文性感又软弱无力地被铐在床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啊!我喜欢渡假……
“段天。”孔文不留情面地打断我的幻想。
“什么?”
“帮你弟买的。”孔文唇边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想着我买来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