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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两份机票,飞往英国的是八点半的早班,飞往加拿大的是丸点的,子叔看了看手机上的邓条短信,先去了和十六约定好的地点,将一份机票给了一个年轻女人。
虽是疑惑十六这么做的目的,但子叔也未多问。
其后,子叔便去安家接小诺。
安平不在,她作为学校的交换生去了法国研修,因此子叔也不用违背自己的意愿地去撒谎骗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的私密计划。
向安平的妈妈道声谢,子叔抱着小诺上了计程车匆匆赶往了机场。
新加坡,也将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只是休憩而终将离开的驿站。
曾经在这发生的故事,也会成为她人生的历史。曲终人散,悲剧喜剧,也将拉下帷幕。
而那个男人,那个她曾经许意相伴一生的男人,也终究成为一个永远尘封的记忆。
……
坐在候机厅等待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小诺没有吵闹,只是乖乖地坐在子叔的腿上。
当登机时间到了,子叔起身走到登机舱,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神情焦灼地从机场的另一个出口急行而出,正是那形容憔悴的叶许廷。他匆匆归来,却终是与子叔交错而过。
此时的他还不知,这一次的交错,将给他们的未来造成多少的遗憾和伤痛。
他将曼臻安顿好后,便从科西嘉岛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因为时间急迫,他急着想见到子叔,便只能中途转机。
他要告诉子叔,他没有和曼臻办理结婚手续,尽管那只是一份空头的形式,只是对曼臻的心理安慰,可是想到子叔,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去签下那个名字。
他要告诉子叔,这一个月里,他心中对她无时不刻的思念,他要告诉子叔自己没有背叛她。
他还想告诉子叔,即使……她和段远希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怪她,毕竟是自己先伤了她的心,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
叶许廷整个人比一个月前瘦了一圈,在科西嘉岛的一个月里,他细心照顾着曼臻,却只是在尽一份朋友的心力,去弥补心中的遗憾和歉疚。
只是这一个月里,他的话便越来越少,人也常常失神,对曼臻,他不是不抱歉,说陪她三个月,给她一个温馨的回忆,他的注意力却永远不在她身上,他的眼中,脑中,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影,就是子叔。
可是想到那天他在子叔电话里听到的段远希的声音,他的心便一阵阵抽疼,不是恨子叔的背叛,而是担心自己终将失去她。
急匆匆拦了辆计程车,叶许廷报了地址。掏出手机,拨了子叔的电话,却是打不通,深呼吸一口气,挂了段远希的电话,也是关机,最后只能打给秦观。
电话才通,叶许廷便急忙问道:“秦观,子叔呢?”
沉默片刻,秦观开口道:“她走了!”
“去哪里了?”
秦观没有马上回答,却说道:“阿廷,你们不合适的,于子叔的人生太复杂,她有太多的顾虑,永远不可能将你放在心中第一位。她的弱点太多,只要抓住了一点,威胁一下,她就屈从了,很容易就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的心太软,太容易受伤,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趁你还没深陷其中的时候抽身出来,这样即使受伤也不会太难过。”
叶许廷闭上眼,颤抖地呼吸着,嘶哑地说道:“我已经深陷其中了,如何抽身,更何况,先伤害她的人是我,我有什么立场去怪她。”
秦观吐了口气,淡淡说道:“阿廷,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执着一个已经背叛你的女人?”
“我不管其他人,我只要子叔,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在哪里?”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再听不进秦观任何话,叶许廷捏紧了拳头,大声喝道。
秦观又静默了许久,在叶许廷几乎抓狂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她去加拿大了。”
“加拿大?”
“是,上午九点的飞机,现在应该也快要起飞了把。”
“什么?”叶许廷看看时间,快九点了,而计程车此时早已驶出机场很远。
心急如焚,他取出皮夹,抽出一叠钱,也不管多少塞给司机,让他马上掉头赶回机场,越快越好。
可是来不及了,当他赶到机场,冲进候机厅时,那飞往加拿大的飞机正好起飞。
阴沉的天空,飞机离他越来越远,几乎要融进了那灰白的云中。
透过那巨大透明的玻璃,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叶许廷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揪住,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行,他不能让子叔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他还没有向子叔解释清楚,他还没有亲口请求子叔的原谅,他不能就这样放子叔离开。
转过身,正想去买下一班飞往加拿大的机票,去追回子叔时,却听到身后的人一声惊呼,他猛然回头,看到了那将他永远打进地狱,将成为他一辈子最残酷的噩梦的画面。
那架飞机。
那架在他眼前起飞远去的飞机。
那架乘坐着他想用生命去怜惜爱护的女人的飞机,在那阴沉苍白的天空中轰然爆炸,刺眼的火红像撕裂的血口,燃起浓浓黑烟,破碎的机体变成一个个火焰球坠向了大海……
子叔……
叶许廷瞪大了双眸,呆呆地站在那面巨大的玻璃前,看着那慢慢消失了痕迹的天空。
听不到四周嘈杂惊慌的喊声,他只是用那似乎早已抽离了灵魂的眼睛向前望着
子叔……
一种死心的绝望在心底蔓延,胸膛里的心在发仿佛在一瞬间被人狠狠撕裂,用千万把刀割成了碎片。
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那黑洞洞的伤口只成一片荒凉的死地。
只是那铭刻心中的记忆慢慢浮了上来,越来越清晰,却像是她要带走所有她予他的幸福。
他记得在那倒塌的工场下,子叔在他怀中认真而缓慢地开口,许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记得在医院里子叔陪伴着他,衣不解带的照料。
他记得回到家里,她每天夜里为他亲手煲补汤,做点心,会抽走他手头的文件,责备他身体未好,不要太辛苦,会怕他累,而在一旁帮他整理好资料,让他再看时轻松许多。
他还记得,在他最痛苦茫然的时刻,她轻轻抱着他,在他耳畔坚定地说道,我不离开你
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
她会一直在他身旁,她曾这样说过。
可是她还是离开了。
她曾受过的伤,好不容易向他敞开的怀抱,却被他推进了深渊。
她离开了,是永远无法回头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曾说过自己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如今却是他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进了死亡的地狱。
他的心,在飞机爆炸的那一刻死去,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一个永不愈合的穿孔。
天人永隔,他的世界从此失去……
第66章
叶许廷和子叔就像两条无尽的直线,交叉而过,绽放瞬间的耀眼光芒,最后依旧要分道扬镳,寻找各自的终点。而段远
希,他和子叔的人生就像相交的直线与抛物线,一次的相交等待再一次的相遇,短暂的邂逅,却终究无法促成永恒的追随。
段远希还在等待,等待子叔的那句答案,却再未等到。她的诺言,在那日清晨幻化成了虚无。
。。。。。。
阴暗的书房,窗帘被紧紧拉上,根本看不出外面是昼是夜,压抑的空间,寂静无声。办公桌前的一个男人,坐在宽大的
皮椅中,身子向后倚靠着,手肘支着椅子的扶手,手臂外伸,食指和中指间点着一根烟,却没有抽,而是任那烟灰慢慢灰白
掉落在地。
“砰。”书房的门被人狠狠撞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怒吼声打断了里面压抑已久的沉寂。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子叔死了。”
段远希双手撑在秦观书桌前,身子倾向秦观,一边喘息着一边大声问道,他一眨不眨盯着秦观,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满是
混乱而冰冷的神色。
“死了就是死了,还有其他什么解释?”
坐在皮椅中的秦观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其他别样的感情,和段远希暴怒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知道子叔死了,她人现在在哪里?凭什么你一句她死了她就死了,就算她死了,我也要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告
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段远希双手握拳使劲捶向桌面,往日清润的嗓音如今沙哑而带着些微的颤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子叔死了。
早上,他还抱着子叔柔软的身体,还握着她总是略微冰冷的手,还听到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她要去买早餐。他甚至还满
心期望着她回来告诉她一夜思考的答案。告诉他她答应他的请求,告诉他,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