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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痛时的呻吟,也有些让人莫名心动,浮想联翩。抬眼瞥向子叔,看到她嘴边的笑容,没有一丝的邪念和恶意,十六心头一动,但没有说话,他索性闭了嘴,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上休息。
于是,这日开始,他们二人便过起了“同居”的生活,十六被安顿在客房,他因为身上过重的伤不能移动,所以这家中的活,多落在子叔身上,她整理房子准备变卖,甚至还得分神去照顾这个伤患。
子叔想想,觉得自己还真有点自找苦吃。
但不能不说,这空荡荡过于安静的房子,多了这么个人,让子叔寂寞的心渐渐也有些暖了起来。
连着几天,她都没有回家,回那个于家。
反正除了钟姨,那个家里没有人欢迎她不是吗?
她本不想再回去了,可惜她还得取出她的户口簿,去申请签证。
对,她想离开中国,只有离开这,去到一个全新全陌生的环境,她才能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她知道那样会很苦,但是只要有宝宝,一个和她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她知道,她不孤单。
打开十六的屋子,他正在酣睡,美丽的容颜没有平日里的媚态,显得宁静而安详。子叔静悄悄地离开。叫辆车,回到了那个于宅。
这天的于宅很热闹,佣人们忙里忙外不停歇,家里似乎在为什么准备着,佣人看到她的表情很平静,一点也没有惊奇她离家这么多日,她也毫不在意,觉得这样更好,她也好神不知鬼不觉,拿了户口簿就可以离开了。
“子叔,你怎么回来了?”一个轻柔婉转其中却带着讶意的声音从子叔身后传来,是她父亲的现任太太,也是人们口中温柔善良娴婉体贴的母女档中的母亲——周晚妍。
子叔轻笑一声,“怎么?这于家不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
“不是,只是几日不见你很担心,今天突然见到,心里开心罢了。”周晚妍很快收起初时眼中的惊讶,现在如慈母般对子叔说道。
嗬,为周晚妍变脸的速度道声彩,子叔没有再搭理她,转身向大厅走去。
“子。。。。。。子叔。”周晚妍叫住了子叔,她看着子叔,眼睛微微有些闪烁,却在扫过子叔身后某点时,重新开口道:“你。。。。。。现在能不能先和妍姨在外面聊会?”
子叔挑眉,“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和您好谈的,抱歉,我很忙,恕不奉陪。”
说完,便要举步离开,却感觉眼前一闪,一个身穿乳白毛衣的男人拦在了她面前,是于轼轩。他的模样依旧雅致清秀脱俗绝尘得让人心跳,但那如墨玉般的迷人眼眸中却是满满的怒火和失望。
子叔稳定住自己的表情,很客气地问道:“请问哥哥,您有什么事吗?”
于轼轩听到子叔喊出哥哥时,微是一愣,却马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朝周晚妍轻颔首,便拉着子叔绕过大厅,去了于宅的后院的花园。
松开手,他眼中是忍耐的怒火,开口时,语气也是极冷,他对子叔说道:“现在,你先呆在这,不准离开。”
“为什么?”忍住不去按揉被于轼轩抓疼的手腕,子叔同样冷声问到。
于轼轩背过身子,静默了片刻,回答子叔道:“小澜正和她的未婚夫正在客厅里,你过会再进去。”
呵呵,子叔勾起嘴角讽刺地笑着,原来还是为了于子澜啊!
不让她进去,是怕她如半年前那样“抢”了她的未婚夫?
那么今天这未婚夫又是谁呢?
十五.子叔心声
“好,我不进去,反正今天也不过是回来拿些东西。”
子叔走到花园的长条石凳前,掏出包包里的纸巾擦干凳上的水渍,转身坐下,也不看站在槐树下的那个俊秀的白衣男生,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片花园中的景象。
日已经近冬,许多植物都脱了青翠嫩绿的叶子,只余看似干枯的枝干,但子叔知道,它们的蜷伏,不过是为了来年的再生,只要耐过这最艰苦严寒的日子,它们在下一个春天,依旧会展露最动人的春色。
子叔再向左前方望去,在花园的那头,有一个玻璃房结构的暖房,里面不若花园外面的萧条,倒是一片青葱蓬勃的景象,依旧有许多花郁郁绽放。
钟姨告诉她,那是于轼轩特意为于子澜建的。因为于子澜喜欢幽雅清韵的兰花,她曾经亲手细心培植一株,但他们所在城市的冬天过于寒冷,却忘记了兰花畏寒,导致了于子澜亲手栽种的那株兰花在园中冻死了。于轼轩不忍看于子澜抱着那盆盆栽难过的样子,便找人在花园里建了一间暖房,让兰花得以在里头安然过冬,甚至随时都能让于子澜看到她最喜欢的兰花盛开。
呵,他真的很疼于子澜这个妹妹啊。
比之那间暖房里的景象,这露天的花园看起来还当真萧条不少。天刚下过一场雨,花园里有些泥泞,裸露的枝干上挂着点点水珠,这样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寂寞女孩流下的泪水。
花园里的宁静不过维持了几分钟,于轼轩转过身来,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子叔,看她那张清秀的脸上是仿佛很遥远空灵的神情,于轼轩本有些怒火的心情也慢慢有些平静下来,他注视着子叔,开口问道:“你这几天都在哪里?”
听于轼轩有些冷淡的语气,子叔长翘的睫毛扇了扇,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明,她收回了自己遥远的思绪,淡淡说道:“你又何必过问,反正在你心中,我这个妹妹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吗?”
于轼轩走到子叔的面前,微敛下目光,“于子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激,总是以你自己的思想去扭曲每一个人心中对你的关心?你是我妹妹,也是小澜的妹妹,又怎么是可有可无?”
子叔抬头,深深望进于轼轩的眼中,那里面没有一丝有温度的感情,子叔摇摇头,说道:“那种虚假的关心,我不要,那种只是出于某种责任的关心,我也不要,那种会让我伤心的关心,你说,我又要来有什么用?”
“好,原来在你心中,大家对你的关心都是多余的,那你不要也罢。你愿意一个人躲在自己的空间,我们是管不着,但作为于家的一份子,你有义务维护这个家的名声。只希望你以后要做什么会让于家丢脸的事时,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每次都让我们为你善后。”
“什么名声?我破坏了你们什么尊贵的面子了吗?”子叔从石凳上起身,同于轼轩对峙着。
“自己所做的还要我们提醒你吗?‘于氏企业三小姐,夜半同四男子从酒吧举止亲密地离开’。于子叔,若那天我没有拦住那个记者,恐怕早早娱乐报纸的头条就该贴出那张照片,出现你的大名了。我们上次带你回来,看你的言行举止,我本以为你的确是有所改变了,没想到你仍旧不知洁身自爱,还是这么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嗬,我承认和四个朋友去喝杯饮料聊聊天了,但如果那样就是自甘堕落了?那我可戴不起您这顶高帽。”
“那不算什么?和四个男人去酒店开房,这不算,那在你心中怎么样才算?”于轼轩语气不豫地大声喝道,清秀绝伦的面容上不复往日的温雅,腾起的是汹汹怒火。
“呵呵,原来如此?和四个男人去开房?我真没想到我还有这般‘能耐’。”子叔听着这荒诞的话,不怒反笑,她盯着于轼轩的眼睛,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你不必知道,但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这几日,我会吩咐下去,你就好好呆在于家,哪里也不要去。”
子叔讽刺地笑着,“哥,我叫你一声哥哥,是因为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我不知道这血脉相连的亲情竟然会比不上一个外人的一语一言。哥,除了妈,你本来应该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信赖的人,最能让我依靠的人。可是,你又是如何?我疑惑自己在这家这么不受欢迎,问过钟姨,她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钟姨说,我是六岁才回到这个家的,回来的时候,我衣裳破旧,身体瘦小虚弱,一个大企业的千金小姐在外过了那么多年的艰苦生活,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你的妹妹,当她回来,在这个本应是她的家,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女主人位置,让她感到陌生恐惧的家时,你这个她最期待依赖的哥哥是怎么对她的呢?你对她的好,不过是在尽你这种所谓哥哥的职责,她是你嫡亲的妹妹,你却在她面前对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投以真正的关心和呵护。你愿意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却不相信她的话,只因为她曾经‘伤害’过你最疼爱的妹妹吗?你是我最亲的哥哥,可是,我连现在最大的秘密都不敢告诉你。哥,你并不愚蠢,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