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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那里有问题,可惜被五条封住口的狼狗挡住了去路。不知狼狗们现在睡了没有?
林一凡和林晓生正走到老松树下准备攀上围墙,突然四下里犬声大作,五对绿幽幽的狼样的眼睛随之冒了出来。两人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慌忙拼命地向树上爬。可惜腿脚都慢了一拍,被恶犬们一口拖了下来。恶犬们兴奋异常,用尖刀一般的牙齿大肆在猎物身上撕咬。林一凡和林晓生两人如入尖刀油锅蛇蝎地狱,痛得魂魄直欲烟消云散,很快脑子里就一片漆黑,昏死了过去。
他俩再度醒来时,只觉得全身湿冷,每一寸肌肤都刀割火烧一般的痛。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亮着两盏明晃晃的油灯,一身道袍的阴阳师坐在对面椅子上,正悠然地品着茶。而他俩,都被绳子绑在了房柱上。
“你们俩终于醒了,省得我再打一盆冷水。”阴阳师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两个小鬼半夜里不在家里睡觉,大老远跑到这坐望峰上鬼鬼祟祟想干什么?说了坦白从宽。”
“你害得我们家凄惨不堪,我要来揭穿你的真面目!”林晓生大声喊道。
“我们想知道你好好的为什么要骗人?”林一凡也说。
“掌嘴。”阴阳师走过来给了林晓生和林一凡一人四个巴掌,说,“对大师这么不尊重,真是死不足惜。”
“你要杀人吗?杀人是要偿命的。”林一凡和林晓生立刻又恐慌起来。
“也可以不杀你们,不过这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阴阳师说着,问起了林晓生的生辰八字。
“你这妖道,到底想干什么?”林晓生坚决不肯透露。
“再掌嘴。”阴阳师又给了林晓生四个巴掌。
林一凡见晓生又被打,赶忙制止说:“大师,我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你吧。不过你要那些八字干什么?”
“你的八字我早知道了。”阴阳师冷笑着说。说完,他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猛地插入了林晓生的左肩。“说还是不说?”
林晓生忍受不住只好屈服了,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阴阳师听了大失所望,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又是一个不在阴日里出生的。”
林一凡听出这话有来头,忙问说:“阴日里生的有什么特别吗?”
阴阳师说:“也不怕告诉你们,我近来正在修炼一种大法,必须齐集七七四十九颗阴日出生的童子之心,方可练出神丹,得道登仙。现在还差三十颗。”
“啊,我知道了,原来那些失踪的小孩都是被你给害死的!”林晓生为发现这个秘密激动愤慨不已。
“知道了,就该上路了。”阴阳师的声音散发出了恶狼的气息。
“大师,你杀了人是犯了罪,天地不容,怎么可能成仙?你不要再走火入魔了。”林一凡急忙说。
阴阳师脸色一变,说:“你懂什么?我修炼的是高深的大法。要修炼就必须有所牺牲!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不杀我们么?”林一凡突然记起刚才阴阳师说过的承诺,慌忙搬了出来。
“噢。只要你们闯得过我的鬼门关,我一定放了你们。”
“鬼门关?”林一凡和林晓生的心登时又凉了半截。
只见阴阳师走进里屋,搬出了一套“木马”刑具。这刑具很简易,只由一条板凳、一圈铁丝和一个机关摇柄组成,形状有点像一只木马。阴阳师把“木马”搬到林一凡和林晓生面前,说:“这只是死亡木马,你们能不能骑着它闯过鬼门关死里逃生,就要看上天的安排了。”说完,阴阳师拿起一根铁槌,一棒把林晓生打昏了。之后,便拖着他躺到了“木马”上,用铁圈圈住其脖子,摇起摇柄来。随着摇柄的转动,铁圈越缩越小,很快就将林晓生勒得断气了。
“你不要再杀人了。杀人是要下地狱的。我求求你了!回头是岸啊!”林一凡极力想劝住阴阳师。但阴阳师杀机已起,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轮到你了。”阴阳师又举起了铁槌。
林一凡耳朵一轰,两眼一黑,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林一凡居然渐渐醒转了过来。他发现他现在躺在一片冰凉的泥土地上,顶上是漆黑的天,嵌着几点寒星,旁边站着阴阳师,正挥着铁搭挖深坑。自己竟然还没死!不过看样子,阴阳师正准备挖坑埋了自己。林一凡想到了逃跑,但他很快就看见了不远处立着的五条狼狗,全都虎视眈眈的。该怎么办呢?忽然,他灵机一动,动了动嘴唇,站起来说道:“大师,我闯过鬼门关了,你是不是要履行诺言放了我呀?”
阴阳师看见林一凡死而复生,突然站起来开口说话,不禁吓了一跳,说:“你——还没死啊?”
“阎王爷又把我送了回来。”林一凡说。
“荒谬。死人是不能回头的。”阴阳师边说边把铁搭对准了林一凡。
林一凡一边后退一边说:“可你许诺过只要我闯过鬼门关就放了我的。你是大师,不能不守承诺啊。也许我命不该绝,这恐怕是天意。”
“天意?”阴阳师若有所思。他平日里装神弄鬼久了,对天命不免也有点迷信。这孩子刚才明明已经断气了,现在却又活了过来,真是阴阳界一大奇事。也许真是天意弄人。“可是如果我放了你,你会不会去告发我,叫公安抓我?”
林一凡连忙赌咒发誓说:“不会,不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儿子哪有去告发父母的?那不是不孝不义,天地不容?要天打五雷轰的!”
“这倒也是。那好,你就拜我为义父,我便放了你。”
林一凡立即跪倒在地,说:“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好,好孩儿。”阴阳师看这小孩面目清俊,着实可爱,心想能有这么一个干儿子也不错,杀机便悄然退去了。阴阳师拍拍身上的尘土,把干儿子叫进了屋里,对他灌输起了鬼神命理因果报应之说,以图彻底套牢他的口。
窗外,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林一凡便说自己要回家,还要上学,必须走了。阴阳师神经质地跳了起来,说:“要走?”林一凡轻轻点了点头。阴阳师站在门口,思量再三,终于打开了门,叮嘱道:“记住,出了这道门,昨晚上的事要统统忘掉,对谁都不许说,否则晚上做梦阴阳界的魔鬼都会去找你的!”林一凡装作十分害怕,一个劲地点头,说:“义父放心,我死都不会透露一个字的。”迈出木屋的门槛时,林一凡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终于走出了屋院,走出了山神庙,走下了坐望峰,走到了阴阳路,直奔学校。
林一凡向学校的老师讲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讲了阴阳师不为人知的罪行,讲了他那残忍的刑具,讲了林晓生的死,并仰起脖子亮出了一圈血红色的深深的勒痕。老师们深为震惊,赶紧向公安局报了案。
中午,公安赶到了山神庙,对阴阳师的住所进行了一番搜查,然而一无所获,未发现任何尸体、罪证。公安要录口供,阴阳师冷笑着说:“一个小孩子顽皮恶意的诽谤,你们居然会相信?我阴阳师德彪日月,行载丰碑,怎么可能做下那天地不容的罪行?如果我真杀了人,岂会放走活口?想一想吧,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么做的。”公安大概信了阴阳师的话,没有把他扣押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林一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那个小孩是魔星转世,邪恶得很,言语之间就能置人于死地。大家都要小心。”阴阳师对外散布说。
这句话比世间任何一种武器都恶毒。同学们很快就都疏远了林一凡,老师们看他的眼神也变了颜色,路上的行人见了他更像见了瘟神。只有母亲不指戳他,不嫌弃他,仍然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但母亲看着他总是忍不住要流泪,流泪,流得身子都快枯干了。阴阳师的预言恐怕真的要实现了。
这样的景况压得林一凡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必须反抗。阴阳师罪行累累,不可能没有留下罪证的。他必须把它挖掘出来。夜里太黑,狼狗的大嘴会解封,阴阳师的木马可能登场,林一凡不敢再冒险。黄昏也许是最佳时机,一些香客还未下山,阴阳师应该不敢亮出真面目,公然杀人行凶。
夕阳渐渐滑到了西山头,山石树木的影子拖得很长,鸟雀螟虫在阴影的荫护下都格外活跃。林一凡背着书包一路奔上了坐望峰。山神庙的门大开着,阴阳师还在大殿上接受信众的问询膜拜。后面起居宅院的高门紧锁,狼狗们全被布条和绳子闷在屋院一角。林一凡攀着松树悄悄翻过院墙下到院子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