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状,楚长歌忽然笑了,像个冷酷的神一样,看凡人痛不欲生,却笑着袖手旁观。
这笑容让赵大万念俱灰。连神都不肯伸出援手,还有谁能救小茹?
“你好残忍!”赵大一脸悲痛地说。
“在职责别人的残忍之前,先反省自己的无能。”这句话是慕容云舒说的,清冷的声音让房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十度,仿佛转眼由暖风和煦的春日,进入了寒冬腊月。
赵大和老庄主皆被慕容云舒突然的冷漠惊住了。在他们短暂的印象中,这个温柔高贵的女子,一直都像一幅静谧的话,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光是看着她教人心旷神怡。
这样一个淡泊如画的女子,怎会突然冷面相向?
当楚长歌脸上的笑容由玩世不恭变成柔情蜜意时,两人恍然大悟。
原来,再淡泊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而对于慕容云舒来说,楚长歌就是她的底线。
她可以对自己的一切流言蜚语置若罔闻,却不容别人中伤楚长歌半句。
老庄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夫人,不禁悲从中来。他的夫人,曾经也是这样一个情深意重的少女,却因他坚持纳妾而性情大变,从此对他不闻不问,一心礼佛。
而赵大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个整天说着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天真少女……
当赵大与老庄主还陷在自己的回忆中时,楚长歌又开口了。
“要救李小姐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赵大与老庄主异口同声。
“焚心掌的内功心法。”楚长歌望着老庄主说。
老庄主大惊,焚心掌是他的独门绝技,也是飞扬山庄赖以在江湖上树立威严的东西,只传庄主,怎么够传给外人……
赵大也惊讶不已,随后震怒,面露不屑,哼声道:“亏我还以为你是光明磊落之人!”
楚长歌特嚣张地笑道:“那只能说明你眼拙。”
赵大气急败坏,“你……”
“赵大!”老庄主大喝一声用眼神示意赵大闭嘴,然后隔了几秒才说道:“老夫不是迂腐之人,楚教主既然想用焚心掌破解吸星大法,只需说一声,老夫定会倾囊相授,又何必说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趁火打劫。”
楚长歌道:“不巧得很,楚某就是个喜欢打劫的人。”
“……老夫有意与你合作,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楚长歌却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但楚长歌虽然什么也没说,老庄主却什么都懂了——他不屑与人合作。
是啊,像他那样自傲的人,又怎么会与人合作?威逼利诱,才是他的处事风格。他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抢。宁可胁迫对方投降,也不愿接受对方主动的妥协。
老庄主忽然有些困惑,这样孤高的楚长歌,怎么会与同样清高的慕容云舒走到一起去?难道,真应了那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
最终,楚长歌拿到了焚心掌内功心法,以替李小茹疗伤为前提。
“老庄主说你可以先对付方鸿飞再替李小姐疗伤。”慕容云舒道。
“但是你知道我不会。”楚长歌带着笑意看向她。
正因为知道你不会,才会说出这句话,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但是慕容云舒将这句话留在了心里,因为她更清楚,楚长歌的骄傲不允许他改变主意。
“我若接受他的提议,就等于欠了他一个人情。”说着,楚长歌忽然坏坏地勾起嘴角,在慕容云舒耳畔轻声喃喃道:“人情这东西,欠一个就够了。欠太多,我也没那么多身体来以身相许。”
慕容云舒顿时脸一红,耳根像火烧,嘴上却不高兴地说道:“如果当初救你的是阿猫阿狗,你也要以身相许吗?”
“不会。”楚长歌不假思索。
得到满意的答案,慕容云舒嘴角勾了勾,又问:“那如果不以身相许,你要怎么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
“也救他(她)一命。”
慕容云舒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随时有仇家追杀的。”
言之有理。楚长歌挑眉沉吟半晌,道:“那就先派人杀他(她)全家,然后再救她一命。”
“……”慕容云舒扶额,没好气地说道:“别人救你一命,你却杀人全家,这算哪门子的报恩?”
“你忽略了重点。”楚长歌皱眉道:“我救了他(她)。一命还一命。”
“……可是你杀了他(她)全家。”慕容云舒无力地说道。
楚长歌道:“他(她)也可以来杀我全家。”
“……”
“只要他(她)有这个本事。”楚长歌又补道。表情酷酷地,脸上写着‘谁要寻仇,随时奉陪’几个大字。
“……”慕容云舒被他彻底打败了。
见慕容云舒一脸无语凌乱状,楚长歌哈哈地笑了,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看来他还是正常人。慕容云舒很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楚长歌又道:“我又不是知恩图报之人,谈什么报恩。”
“……”慕容云舒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开口,“我也觉得不报恩比较好。”不报恩,总比恩将仇报来得强。
“知我者,夫人也。”楚长歌笑盈盈点头,又道:“其实我想过送你一些银子作为报答,不过我娘说那样太侮辱人了,所以就没送。”
闻言,慕容云舒忽然面露古怪,清丽的容颜上似乎有几条黑线闪烁,时有时无。
楚长歌黑眸一眯,盯着她不太确定地说道:“你该不会,很希望受侮辱吧?”据他所知,她救他那会儿,慕容府并不缺钱。再说了,他难道还不够值钱?作为一个商人,她应该懂得放长线钓大鱼才是。
慕容云舒嘴角颤了颤,道:“当然不是,银子我家多得是。”
“那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楚长歌满脸狐疑。
慕容云舒尴尬地抿了抿嘴,道:“因为我常侮辱人。”
常侮辱人?楚长歌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慕容云舒却感到很内疚。算一算,打她八岁起,就开始侮辱人了……
这时,一个大丫鬟领着十来个小丫鬟走进来。
“你们来做什么?”楚长歌不高兴地问。东南西北那四个家伙又跑到哪儿吃闲饭去了!不晓得他不喜被打扰吗?
大丫鬟低着头回道:“庄主派我们来服伺二位。”
“不需要,你们退下。”楚长歌道。
“是。”大丫鬟微微俯身行了一个退下礼,然后对身后的小丫鬟说道:“把东西拿进来。”
“是。”小丫鬟们听话地鱼贯走进门,每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各种东西。
“庄主担心庄里寒气重,二位不习惯,特意命奴婢送来棉衣、厚靴等取暖用品。”大丫鬟道:“二位收下这些东西,奴婢等人就退下。”
楚长歌皱眉,“你的意思是,我若不收,你就不走?”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大丫鬟又将头往下低了几分。
楚长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把东西放下。”
“是。”大丫鬟向小丫鬟们做个手势。
小丫鬟们纷纷将东西从盘子里拿出来。
忽然,楚长歌对着拿暖炉的小丫鬟说道:“暖炉就不用了,拿走。”
那小丫鬟道:“可是没有暖炉会……”
楚长歌却意味不明地扬起一个笑容,道:“有我就够了,还要暖炉做什么。”
小丫鬟一脸莫名其妙,而后又红着脸慌乱点头。
慕容云舒则好笑地瞪了楚长歌一眼。就算有暖炉我也不会真抱着它睡,你急什么。
楚长歌则冲她微微一笑,无声地说道:以防万一嘛。有妻如此,能防则防。
丫鬟们放下东西后就都退下了,屋内又只剩楚长歌与慕容云舒二人。
慕容云舒望着门外说道,“刚才那个大丫鬟,有点古怪。”
“你也发现了。”楚长歌笑着倒一杯热茶递给她,道:“她看起来对我们毕恭毕敬,实则很不服气,身上也没有丫鬟该有的卑微之气。”
“我也这样觉得。”慕容云舒双手捧着茶杯取暖,想了想,又道:“会是老庄主设的局吗?”
楚长歌挑起左半边眉毛淡淡道,“谁知道呢?”
*
与此同时,那群丫鬟走到人烟稀少之处,大丫鬟停下来吩咐道:“我有点事忘了向贵客交代,你们先走。”说完,往回走。
走出几步,回头看了众丫鬟一眼,见无人起疑心,便脸色一沉,快步向荒芜之处走去,来到院墙边,翻墙而出。动作敏捷,健步如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
这时,四个青衣男子从不同的方向刷地一下冒出来,一字排开站在那丫鬟翻墙的地方,面对那一堵长满爬山虎的墙。
四人静默几秒。
“我去追她,你们三个回去向教主禀报此事。”
“我去追她,你们两个回去向教主禀报此事。”
“我去追她,你回去向教主禀报此事。”
“我去……”北护法忽然打住,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鬼叫道:“我去?!凭什么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