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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煞为人本来就不怎么样,比‘不要脸’更难听的话都听过,可此时他却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要不要脸,与阎王爷有什么关系?
慕容云舒见一煞一脸茫然地样子,心里有些失望,虽然她经常骂人于无形,并为之洋洋得意,可这一回,她骂的这么明显、这么有形,就是希望一煞能动怒,一个人处于愤怒状态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敌人击败的。慕容云舒故意激怒一煞,就是想让他透出破绽,哪晓得,苗疆来的未开化土著人,竟听不懂人话……
楚长歌也对一煞的迟钝叹为观止,原来五毒教除了盛产毒药之外,还盛产白痴。
若换做以前,被五毒教污蔑侮辱了他们的天女,楚长歌定会很嚣张地说一句‘不错,你们的天女是我侮辱的,又如何?’不明真相随意污蔑别人的人,本来就是愚蠢的。他又何必与愚蠢之人浪费口舌?
可是现在,他不再是了无牵挂的江湖浪子,他左手边,有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所以他必须纡尊降贵,做一番解释。
“我从未见过你们的天女,更被说侮辱她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诸位信得过楚某,楚某愿意代替诸位彻查此事。只要那个侮辱五毒教天女的人在中原武林,他就逃不过楚某的五指山。”楚长歌道。
“哼!你休得狡辩!”一煞恨声道:“天女亲口告诉我们,辱她清白的人就是你魔教教主楚长歌,还画了画像!”说着,扬手朝身后的同伴做一个手势。
二煞走前一步,刷地一下将手中的画轴展开,顷刻,一副美男出浴图赫然呈现在楚长歌与慕容云舒眼前,栩栩如生。
慕容云舒望着眼前的画卷愣住了,这个人的确是楚长歌没错,那飞扬跋扈的剑眉,那不可一世的薄唇,那讳莫如深的黑眸,那棱角分明的连廓,还有,那精实、性感的身躯……
这美男出浴图给楚长歌带来的震撼也不小,不同与慕容云舒心里的丝丝酸痛,他心里正燃着一簇熊熊烈火,恨不得将作画之人碎尸万段。
他楚长歌的身体,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窥的!
二煞见楚长歌沉着脸不说话,以为他想抵赖,正欲出言相逼,忽然,感觉手下一空,手中的卷轴瞬间变成了细沙,从手心流失,而画卷,早已变成粉末,落了一地。
见此情形,十二天煞手中的宝剑同时出鞘三分,面露惊恐。“楚长歌,你竟敢销毁证据!”一煞壮着胆子怒吼。
楚长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放心,我楚长歌既然看到了这幅画,就绝不会当做没见过。做画之人,若真是五毒教的天女,那么,我楚长歌定会亲自前去——取其性命。”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十二天煞闻言色变,宝剑刷地一下全部出鞘,剑光逼人。
慕容云舒正奇怪以毒制胜的五毒教居然会使剑,只听楚长歌一声冷笑,道:“十二天毒阵么?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楚长歌了。”
楚长歌十四岁开始闯荡江湖,虽然从未与五毒教交过手,但五毒教的招式、伎俩,他却清楚的很。十二天毒阵,表面上看起来是剑阵,实则是毒阵。十二天煞手中的每一柄剑都用九九八十一种剧毒浸泡过百日,只要他们启动毒阵,那十二柄剑就会化作毒蛇,吐纳毒气。这种毒,不仅仅是见血封喉,即便没有流血、屏住呼吸,它也会经过皮肤渗透进人体之中。
除了雪域迷香之外,任何毒也奈何不了楚长歌,所以他有恃无恐。但慕容云舒却不一样,只要十二天煞启动毒阵,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顾及到慕容云舒的安危,楚长歌不敢恋战,在十二天煞动手前,一把将慕容云舒揽入怀中,跃窗而出,临走前留下一句:“转告贵教圣女,楚长歌会择日亲自拜访,不必再如此盛情相邀。”
十二天煞立即收剑,作势要追,却听身后有人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的轻功,也想追上楚长歌?”
十二天煞怒然回头,“你是什么人?”一煞问。
“昆仑派赵大。”赵大道:“你们不常来中原,不知道魔教教主楚长歌唯一的优点就是一言九鼎。他说会去五毒教,就一定会去。你们只管回去复命。”
十二天煞相互看了看,一煞又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赵大冷哼一声,特拽地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楚长歌已经走远,你们若不怕魔教天下九州夺命罗刹的追杀,就继续留在中原。”
十二天煞一听‘天下九州夺命罗刹’几个字,再也不敢说个不字,灰溜溜离开客栈。
天下九州夺命罗刹,一共九人,分布在九个州,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面目,因为见过他们的人,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死。虽然神秘,但他们却是真正存在的,存在于魔教的神话之中。据说,天下九州夺命罗刹只听魔教历代教主的调遣,罗刹一处,上穷碧落下黄泉,无处可逃。
自楚长歌担任教主以来,只动用过天下九州夺命罗刹一次——血洗唐门。
但是赵大可以肯定,经过今日的一战,楚长歌定会再次动用天下九州夺命罗刹,因为今时今日,只有他们,才有能力保护慕容云舒,让楚长歌没有后顾之忧的对付五毒教。或许,此时,罗刹令已下,九个罗刹正从各地赶来……
赵大真怀疑自己着了魔,方才竟然会出声牵制十二天煞,让楚长歌有机会走远。
正邪不两立。他到底是怎么了?
赵大望着空空的窗子良久,深深地叹一口气,怔忪起来。
其实,一直以来,在他心底,对楚长歌是佩服的。一个能为心爱之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人,叫他怎能不佩服?楚长歌是那样骄傲的人,却为了避免慕容云舒有丝毫受伤的可能,不战而逃。这份勇气,着实叫他汗颜。
如果,如果他有楚长歌一半的勇气,或许,小茹就不会对她这般失望了……
*
与此同时,楚长歌带着慕容云舒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落脚——青楼……的房梁上。
关于青楼的问题,慕容云舒很早以前就想问了,但是眼下她有另外一个问题要先问——“你之前打开窗户时,是不是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是。”因为那时候他不知道来人是五毒教什么级别的人,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应付自如。
慕容云舒又问:“为什么非要来青楼?”而且又是房梁上。
“故地重游。”楚长歌笑着说。他知道上一次带她去青楼的事让她感到困惑,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解释。因为,她面对的阴谋已经够多了,那些暗地里的诡计,就由他来替她对付。
“……这里不是金陵。”而且青楼也不是同一家,房梁也不是同一根。
楚长歌挑眉问:“有差别吗?”
“……”好像没有。房内还是那么活色生香。“可不可以换一个地方?”慕容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
楚长歌带慕容云舒来这里,原本就是一时兴起,逗一逗她,目的达到,当然得撤。与其临渊羡鱼,不如归家织网……
*
楚长歌最终还是带着慕容云舒回到了原先落脚的客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突击不成,他不认为十二天煞还有胆量留下来。
第二日清早,慕容云舒一面对着铜镜梳妆,一面嘀咕着:“还什么天女,画功也太差了……”
楚长歌刚走到她身后,正打算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替她梳发,一听此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闷闷地笑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忍得很辛苦。
慕容云舒透过铜镜瞟了他一眼,道:“什么事那么好笑,把你笑成那样?”
楚长歌又闷笑了几声,道:“没什么。”然后拿过梳子缓缓替她梳发,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乌黑浓密的秀发之中,指腹掠过轻抚她的头皮,动作温柔而专注。
慕容云舒静静地望着铜镜中的他,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别人说专注的男人最帅,这话真不假。此时的楚长歌,微微弯着腰,歪着头,深邃的眸光仿佛盯着什么珍宝目不转睛,刚毅的下巴性感而男人味十足。
楚长歌一直梳啊梳,嘴角渐渐弯起,眼底笑意渐浓,脸上流露出的近乎于痴傻的幸福表情,连慕容云舒此前都从未见过。
他在笑呢!
慕容云舒也跟着弯起了唇,弯起了眉眼,弯起了云淡风轻的容颜,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铜镜中的男子。那个,让她死气沉沉的人生,繁花盛开的男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束发?”楚长歌忽然轻声问。
慕容云舒怔了一下,道:“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楚长歌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望向镜中的她,道:“真话?”
“假话。”
“……”
慕容云舒温柔地弯唇一笑,道:“成亲的时候,我再帮你束发。”
楚长歌双眼一眯,这个主意不错。
*
梳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