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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没有,顿时大囧,干咳两声,改口道:“你不觉得,在夜空下,一起看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
慕容云舒抿了抿嘴,道:“你不觉得,在荒郊野外,一起喂蚊子,是一件很自nue的事吗?”
“……”真不解风情。
*
无论慕容云舒愿意与否,今晚,注定要与楚长歌一起浪漫的喂蚊子了。
其实慕容云舒心里是很从容的,能与他在一起,什么都好。
“我替你赶蚊子。”楚长歌非常殷勤地提起宽大的袖子在慕容云舒身边扇来扇去。那动作,放在别人身上,倒也平常,可是搁在他这儿,就滑稽得不得了。简直就像玉皇大帝下凡当店小二,怪里怪气的。
慕容云舒哭笑不得,本想让他住手,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改口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安。”说完,直接头一歪,靠在他怀里睡了。
楚长歌楞了几下才回神。敢情她准备留他和蚊子浪漫?
夫人,你也太绝情了吧!
楚长歌脸上挂起一个大大的苦字,再抬眼看星空,忽然觉得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散发着幽怨的光芒。
夜风习习,楚长歌小心翼翼地脱下身上的外衣,将怀中人裹住,然后松开缰绳,任马儿随意漫步。
这时,半梦半醒的慕容云舒轻轻勾起嘴角来。
这一夜,无梦。
*
当慕容云舒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不是楚长歌,而是白得有些恐怖的帷幔。这装饰,不像客栈。她心下一惊,缓缓坐起来,发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而楚长歌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棉被,被子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掀开帷幔,再观房内的陈设,有书有琴,还有绣架,一看就是女人的闺房。
她,怎么会在别人的闺房中醒来?
她明明记得,昨晚是在楚长歌怀里睡着的,怎么会在这么陌生的地方醒来?
楚长歌绝不会一声不吭留她一个人在这么陌生的地方,除非……
猛地,慕容云舒被心中的猜测惊出一声冷汗来,随即又自我否定。不会的,他的武功那么高,不会出什么事的。更何况,若昨晚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可能没感觉。
慕容云舒努力回忆,试图从空白的记忆中找出几丝线索来,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最后的记忆,就是感受到楚长歌替她盖上衣服,然后笑着睡去,一夜好眠。
但就是这样的毫无印象,让她更加感到后怕。因为,她并不是一个睡眠很深的人,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被惊醒。正常情况下,楚长歌将她放到床上,她一定会有感觉,就算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不会完全清醒,至少也会有一点没睡安稳的印象。可偏偏,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好似这一段时间的记忆,生生被别人抽空了一般。
正当慕容云舒满腹狐疑与焦心之际,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紫衣女子,看穿着打扮,像大户人家的丫鬟。
紫衣女子一抬眼看到她坐在床边,吓得停下步子怔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慕容云舒青眉微拧,她原本还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紫衣女子又来了,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白衣女子,温婉的像水一样。
“你醒了。”白衣女子笑着走过来。
慕容云舒淡淡点头,一面打量她一面等她继续说。
白衣女子很意外她能够如此淡定,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随而换上如水般平静的表情,轻笑道:“你不问我是什么人吗?”
慕容云舒道:“迟早要知道的事,何必问。”
白衣女子又是一怔,然后说道:“我叫白夜风。”
白夜风?夜风?听起来像男人的名字。忽然,慕容云舒面露讶异,惊道:“你……”是男人?后面三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对方的眼神已经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慕容云舒着实被惊了一把。她以为楚长歌已经勾美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比楚长歌更美的男子,美得足以让天下女子自惭形秽。
这已不是白夜风第一次被人误认为是女子,所以他并不生气,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苦笑道:“我的声音并不像女人。”
“我知道。”慕容云舒道:“但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容貌的人,绝不会再去注意你的声音。”方才若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男性化,也不会陡然意识到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阳刚气十足。
“这倒是句实话。”白夜风接受了她的解释,然后话锋一转,道:“阿长昨晚将你送来后,就走了。”
又是阿长。
不过既然能唤楚长歌‘阿长’,想必是与楚长歌极亲近的人。“他送我来的时候,神色如何?”慕容云舒问。
闻言,白夜风向她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你的思维的确很敏锐,一言切中要害。”
慕容云舒抿了抿嘴,表示接受赞美。
白夜风又道:“他来时,行色匆匆,放下你便走了。”
“没留下什么话?”
“有。”白夜风道:“他让你在无花谷小住两天,等他处理完外面的事,就来接你。”
闻言,慕容云舒脸色微变,眼底的眸光冷了几度,但稍纵即逝,随之又淡淡道:“白公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白夜风微怔,“我并未与你开玩笑。”
“是么?”慕容云舒青眉微挑,道:“楚长歌明知道,他若遇上麻烦,我绝不会坐以待毙,又怎会留下这种无用的话?”
“那么你认为他该留下什么话?”白夜风笑问。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什么话也没留下。”
“何以见得?”白夜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慕容云舒看了门外一言,笑道:“他若有什么话自然会亲口对我说,不必劳烦他人。”
话音未落,白夜风已拍手叫绝,拔高声音说道:“好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阿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孽,竟然还能捡到宝。真不愧是江湖第一祸害,坏得有福气。”
“那当然。坏事做多了,总能碰上几件好事。”伴随着这声笑语,楚长歌气定神闲地从门外走进来。“白夜风,我的孽友。”
听到‘孽友’二字,慕容云舒的额角跳了跳,阴阳怪气地问道:“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呃……”楚长歌悻悻地笑了笑,然后一脸得意地对白夜风说道:“现在相信了吧?我楚长歌的夫人聪明绝顶,不是你这种智商的人能够欺骗的了的。”
“……”得瑟就得瑟,何必人身攻击?说得好像他的智商有多低一样。白夜风对楚某人炫耀娘子的行为感到很不齿!
楚长歌却颇为自得其乐,对慕容云舒说道:“昨晚晃着晃着,突然想起无花谷就在附近,就进谷来——”这时,楚长歌看了白夜风一眼,道:“看他死了没有。”
“……”白夜风望屋顶。心中大叹,只怪当年年少无知,误交损友!
楚长歌又道:“我跟他讲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他却嘲笑我孤陋寡闻,所以,我们就设了这个局,看你能不能识破。”
慕容云舒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抬眼问道:“彩头是什么?”
“什么彩头?”楚长歌与白夜风皆一脸不解地看向慕容云舒。
看来是没有彩头了。慕容云舒道:“没有彩头,打赌还有什么意思?”
“呃……”楚长歌语塞。这个问题,他的确没有想过。他打赌,追求的是胜利的快感。至于彩头这种东西,不管是什么,他若想要,不打赌也是他的。
白夜风则一脸无语。现在的姑娘,都这么物质吗?还是说,她的这种性格是被银子熏陶出来的……
正文 第八十九章:兴风作浪
无花谷,名无花,实则繁花似锦。
一般山中都比外面清寒,无花谷中却风和日丽、四季如春,那一池的睡莲,好似永远也不会凋谢。
“真是个好地方。”慕容云舒望着满园春色,轻声感叹。
这时,楚长歌笑悠悠地从房内走出来,道:“这句话要是被江湖上的人听到了,只怕活的会被气死,死的会被气活。”
“哦?”慕容云舒挑了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楚长歌道:“白夜风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比我差。”
“是恶名吧。”慕容云舒好笑地说。
“夫人你太不客气了。”楚长歌一脸哀怨。
慕容云舒道:“又没有旁人在。”言下之意,人前对你客气,人后……该怎样就怎样。
随楚长歌一起走出来的白夜风面无表情地狠狠抽了几下嘴角。没有旁人在……她是不把他当‘旁人’,还是不把他当人?
暖风拂过,白夜风忽然抬头望向远处高耸入云雾的山峦,轻淡的眉宇之间流转出几丝怅然,淡淡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真小气,才刚来就开始赶人了。”楚长歌的语气很不满,眼底却没有丝毫不满之色。
白夜风苦笑,“你知道,无花谷不留人,留人留一生。”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惊,想不到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男子,竟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