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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半信半疑,真有这种习俗?那为什么他没有收到红头绳?真伤心……
楚惜月则嘤咛一声,跺脚急道:“你既然知道这个习俗,方才为什么接受的那么勉强?”
凤城傻眼了,居然——让他给蒙中了!赌博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楚长歌一看凤城那表情就知道他压根就不晓得那个习俗,方才的话全是瞎掰的。楚长歌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自慕容云舒与聂青离开后一直阴霾的天,终于放晴了。
凤城真想在新年到来之际,配一瓶毒药送给某人,聊表心意。
楚惜月见凤城不说话,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
“惜儿生气了。”楚长歌笑眯眯道。
凤城一脸无辜兼无奈,道:“我知道。”抬眼看向楚惜月离去的背影,又道:“我们在街上遇到刺客了。”
楚长歌闻言一惊,这才注意到凤城身上有伤。“冲着惜儿来的?”
凤城摇头,“表面上是。”
楚长歌心领神会,这种时候出现刺客,显然是冲着他或云舒来的。
楚长歌黑眸微沉,立刻吩咐东南西北去彻查此事。不管对方的目标是谁,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
与此同时,金陵城内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内,天字一号房之中,一个男人站在窗前背对门,道:“试过了吗?”
跪在他身后的瘦猴男子道:“试过了。楚长歌的武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奇。”
“何以见得?”
“我一招就刺中了他的肩膀,虽然不致命,但他会被我刺伤,还是很令人失望。”
站在窗前的男子闻言后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才又说道:“你确定没有弄错人?”
“错不了。我亲眼见到他与一绝色女子从慕容府出来,慕容府的门房对那女子毕恭毕敬,她一定就是慕容云舒。走在慕容云舒身旁的人,除了楚长歌,还会有谁?”
“或许,只是一般的护卫。”
“不可能。他们举止亲密,肯定不是护卫。”瘦猴男子又道,“全天下都知道慕容云舒是楚长歌的女人,若那男子不是楚长歌,慕容云舒又怎么会公然与他嬉笑?”
“但是,传闻楚长歌武功深不可测,连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都治不了他……”
“传闻而已,依属下看,他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他的那些传闻,除了相貌俊美非凡这一点不假之外,其他多半名不副实。”
靠窗的男子又沉吟了半晌,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瘦猴男子出去后,靠窗的男子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浓眉两边斜飞,一对黑眸深沉如海,丰神俊朗的脸廓,竟与楚长歌有些神似。
*
那厢,慕容云舒正与聂青对帐,妖月仙子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进门,指着聂青的鼻子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靠她那么近!”
慕容云舒与聂青当时就傻眼了。聂青前几天奉皇帝密令去梁王府阻止小梁王与慕容云舒的婚事,半路听说新娘被劫,便立即打道回府,今天刚回金陵,是以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是谁,只当是外面来的疯女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慕容云舒则楞了半晌,然后皱眉说道:“你没看见门外的牌子吗?”
妖月仙子眨眨眼,“什么牌子?”说着,退出去看,果然发现门上挂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方形木牌,上面写着——‘书房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敢情她成闲杂人等了?!妖月仙子不高兴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事,会被人说闲话的。”
慕容云舒心知她是故意来找茬的,于是微微一笑,道:“我的闲话还少么?谁要说就让他(她)说去吧。能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算是造福四方,功德一件。”
“你不在意我儿子在意啊!”妖月仙子道。
慕容云舒笑道:“我现在是他的长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管不着。”
妖月仙子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她真的不应该与她称姐道妹……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请回。”慕容云舒又道:“书房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妖月仙子美眸一瞪,道:“我是你未来的婆婆!”
慕容云舒依然笑容可掬,淡淡道:“你也说了,是‘未来’的婆婆。”她故意将‘未来’二字加重语气。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你若再无理取闹,咱们的婆媳关系就此夭折。
妖月仙子何等玲珑剔透的人,怎能听不出慕容云舒的言外之意?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气不过,叫道:“都怪阿长,还没过门就被媳妇儿吃得死死的,害老娘也跟着憋屈!”
“他在凉亭,出门左拐,一路向北,百米之内你可以看到他。”慕容云舒很热心的提供路线。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识大体’吗?妖月仙子瞠目结舌,奇怪地瞧着慕容云舒,瞧了老半天没瞧出什么端倪来,最后一甩手,意兴阑珊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无趣,无趣之极!”边说边往外走,心里琢磨着下次来找茬,一定要把准备工作做充分些……
妖月仙子一面走一面挫败地摇头,连败两次,难道她当真要晚节不保?想她纵横江湖二十年,但凡她存心跟谁过不去,那人必然就会过不去,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慕容云舒笑而不语,看着她走远,才收回视线,继续谈正事,“这个月的收入……”
聂青原本还想问一问那疯女人是谁,但见慕容云舒很快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便将疑问放下。他不是来与她讲废话的。
*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新的一年,元宵节。
每年元宵夜,金陵城官府会派人乘船在河上放烟火,街上也会有彩舞和花灯。以前慕容云舒从来都是兴趣缺缺,宁愿在家听蚊虫声,也不愿出去凑热闹。今年她却一改常态,提议去街上逛逛。这让所有人都意外不已,不过大家很快就想通了——多了一个人嘛。
由于东南西北四人还未查出上次刺杀楚惜月的刺客是哪路人马,是以,楚长歌这次出门格外小心,全然不顾周遭羡慕、嫉妒、暧昧、批判的眼光,全程牵着慕容云舒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出门时是一大家子,走着走着,慢慢就三三两两散开了。唯有东南西北四人,始终跟在楚长歌与慕容云舒身后。
这是自八岁那年痛失娘亲以来,慕容云舒头一回出来看花灯,还是与心上人一起,心情说不出的雀跃。“去猜灯谜。”她指着前方道。
“好。”楚长歌微笑着与她一起走过去。
刚走几步,一个落拓书生忽然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小生郑齐恩,夏州余南人士,进京赶考途经此地,不料财物被扒,落拓至此。看两位慈眉善目,一定有一副好心肠。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赠与小生一些银两?”
慈眉善目……好心肠……
东南西北一脸不齿,此人若不是眼睛瞎了,就是睁眼说瞎话。
楚长歌心情好,不想计较他是真不幸还是假不幸,直接吩咐东护法给银子,却听慕容云舒说道:“你从夏州来,几千里路途都安然无恙,偏偏字金陵被扒,你这是在暗示我们金陵城民风不正吗?”
那书生明显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愣住了。
楚长歌哑然失笑,她这个人呀,总是语出惊人。
慕容云舒见那书生不像别有用心,正打算施予银两,突然灵光闪现,问道:“何为中庸之道?”
书生刚缓过神来,被她这样一问,又愣住了。
慕容云舒心想这个问题对书呆子而言可能深奥了些,于是换了个书呆子型的问题,“何为四书五经?”
书生这回算是彻底缓过神来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慕容云舒一眼,然后——跟没事儿似的,淡定走开。
楚长歌以及东南西北四人目瞪口呆,她……她也太绝了!
慕容云舒则挑了挑眉,道:“还猜灯谜吗?”
“猜,当然猜。”楚长歌一面走一面闷笑。那假扮书生的骗子碰上她,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东南西北则忍笑忍到脸抽筋,原来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这个世上倒霉的人还很多……
*
经历了‘四书五经’事件,楚长歌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也从备战状态渐渐进入游玩状态。
两人正兴致盎然地猜着灯谜,忽然,前方的人群骚动起来,接着是陡然的混乱,所有人都开始尖叫、乱串。
楚长歌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慕容云舒护到身后,东南西北四人则立即各据一方围住楚长歌与慕容云舒,亮出武器,蓄势待发。
这时,前方的人群已开始向两翼散开,中间开出一条道来。道路的尽头,十八人,十八骥,以压倒之势,步步逼近。
楚长歌嘴角微勾,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嚣张。嚣张的人,若没有好运气,便活不长。而这些人,既然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么显然——运气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