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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是你烧的。”华夜离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楚长歌勾唇一笑,道:“不错,是我烧的。”
华夜离的面容瞬间寒下,道:“你不想见到你儿子了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楚长歌笑悠悠道:“你该关心的是,后方粮草被烧,你还能支持多久。哦,忘了告诉你,算算日子,你在蜀州的另外四个粮仓,也快化为灰烬了。”
华夜离闻言大骇,一个粮仓被烧不要紧,他还可以从蜀州补粮,可如果蜀州的粮仓也被烧,那他就回天无力永远退场了……
“怕了?你早该害怕的。”楚长歌的脸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眼底却流淌着截然相反的寒光。
华夜离昂起下颚与他对视,“这个世上,心狠手辣的人不止你一个。”
楚长歌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底的冰冷更加凛冽,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你的心狠手辣,我见识过。但是我的心狠手辣,你却未真正见识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楚长歌只接受一个人的威胁,而那个人不是你。除了她之外,其余所有试图威胁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华夜离也不退缩,与他针锋相对,“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黄泉路上,有人与我相伴,我也不怕会寂寞。”
“你放心,我难得对一个人恨之入骨,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巧。”楚长歌邪肆一笑,道:“我等着你来求我。”说罢,转身离去。
华夜离怔怔地杵在原地,被楚长歌的忽然出手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阵,他败得一塌糊涂。现在的粮草,只够梁军撑三天。离这里最近的粮仓已经被烧,而远在蜀州的四个粮仓,就算幸免于难,要从那里调度粮草,至少也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来不及。
“事到如今,山穷水尽,军师以为本王该如何是好?”华夜离苦恼地问。
徐斛却甚是轻松地笑道:“并非山穷水尽。”
华夜离见状微喜,“莫非军师有良策?”
徐斛道:“良策没有。不过王爷可还记得,前几日后方粮仓传信来,粮草告急,需从蜀州总仓调度粮草的事?”
“记得。那件事本王准了。”华夜离道:“但是那件事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徐斛道:“据我推测,那批粮草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华夜离大惊,“军师的意思是,那批粮草现在既不在蜀州粮仓,也没有与后方粮仓一起被焚?”不等徐斛回答,他又道:“立刻派人去接应,将粮草直接运来军营,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徐斛道:“此事王爷大可放心,我会安排下去。倒是另一件事……”
“直说无妨。”
“是。”徐斛道:“有了那批粮草,我们虽然不至于立刻断粮,但也撑不了多久。”
“最长能撑多久?”
“一个月。”徐斛道:“想要在这一个月之内筹集足够百万将士维系生存的粮草,办法只有一个。”徐斛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相信华夜离明白他的未完之意。
华夜离沉默片刻,道:“你下去吧。此事我自有考量。”
徐斛点头离开,临出营帐,又忍不住回头说道:“王爷,与楚长歌作对,实非明智之举。”
华夜离闻言神色一沉,道:“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王爷……”
“做好你该做的事。”
徐斛还想劝谏,但见华夜离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便叹一口气,道:“是。”走出华夜离的营帐,徐斛仰头长叹一口气,望着虚空怔忪了半晌,才举步离开。“天意,天意啊!”
“徐军师又看破了什么天机?”胡伯格从侧方走上前与徐斛并排。
徐斛没有直接回答胡伯格的话,喟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意气用事,难成大器。”
胡伯格闻言深眸一闪,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依军师之间,谁能成大器?”
徐斛微讶,扭头看向他,“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胡伯格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听听军师的高见。”
徐斛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他,道:“不管谁能成大器,王爷才是我们的主。”
“军师说的对。”胡伯格点头呵呵地笑。
*
在海上漂泊多日,终于上岸了。踩在坚稳的泥土地上,慕容云舒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明明是阴沉沉的天乌云密布,在她眼里却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终于到了中原。中原,可是她的地盘啊!
“不要打歪主意,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楚惜月’见慕容云舒一下船就心情很好的样子,便出声恐吓。
慕容云舒淡淡一笑,道:“我若真想打歪主意,那么到时候,只怕是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这个人,心情好就什么都好,也不会打什么歪主意。心情一不好,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例如……”慕容云舒没有把话说下去,左右瞧了瞧,转而说道:“所以,趁我现在心情好,少说两句。破坏我的好心情,就是给你自己添麻烦。”
慕容云舒的话让‘楚惜月’听了恼火至极,却又心存忌惮,不敢发作,最后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有名字吗?”慕容云舒问身旁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道:“李陵。”
慕容云舒笑着挑了挑眉,道:“我有一个表哥,名字里面也有一个‘陵’字。”
李陵没有接话,等她说下去。
“其实这个‘陵’字,是非常不吉利的。”慕容云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也不再说话。
下岸后慕容云舒就被安排住进了一家客栈。说来也巧,这家客栈对面就是汇丰钱庄。这这个镇子,就是沙坪镇。
为了安全起见,‘楚惜月’只要了一间大客房,房内有两张床。一入住,‘楚惜月’就关起门窗与李陵吵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里是她的地盘吗?”
“不知道。”李陵皱眉,“这里是西州,离金陵远得很。”
“这里是沙坪镇!”‘楚惜月’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紧闭的窗户说道:“你打开窗户看看,对面就是汇丰钱庄!”
“汇丰钱庄到处都是。照这样说,整个中原都是她的地盘,我们压根就不应该上岸。”李陵一脸郁色地说。
“这句话我喜欢听。”慕容云舒举起手中的茶杯对他做一个‘先干为敬’的姿势,浅抿一口,嘴角的笑容优雅而从容。
“你给我闭嘴!”‘楚惜月’恨恨道:“你别太得意,我们只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也很长。”慕容云舒道。
‘楚惜月’闻言一震,道:“你说什么?!”
慕容云舒淡淡道:“我说,一个晚上也很长,可以发生很多事。”
‘楚惜月’:“你……”
“你还是值下半夜吗?”慕容云舒完全无视被她气得跳脚的‘楚惜月’,问李陵。
李陵楞了一下,刚想回答‘是’,却听‘楚惜月’抢先说道:“我值下半夜!你休想玩什么把戏!”
慕容云舒闻言默默转身给小慕容换尿布,嘴角带着笑。
忽然,小慕容开口叫道:“娘……”
慕容云舒一震,随即大喜,激动地说道:“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小慕容困惑地眨眨眼,“娘……娘……”
“乖!真乖!”慕容云舒激动地把小慕容抱紧。
“星星……星星……”
慕容云舒僵住了,心道:真是天生的破坏分子,跟你爹一样,做了坏事不让人知道心里就不舒服!
‘楚惜月’也听出了猫腻来,警觉地问:“什么星星?”
慕容云舒立即敛了敛心绪,脸上恢复平静,侧头说道:“天上的星星,没见过吗?”
‘楚惜月’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却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预谋着什么,便坐回床上一眨不眨地瞪着慕容云舒母子,静观其变。
见‘楚惜月’没再追问,慕容云舒也默默松了一口气,刮了小慕容的鼻子一下,道:“星星晚上才会出来,现在还是白天,没有。”
‘楚惜月’才刚稍稍松懈,一听慕容云舒一口一个白天晚上的,精神又紧张起来。今晚肯定会发生什么,肯定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谁在装神弄鬼?
当晚,慕容云舒母子好梦正酣,‘楚惜月’却睁眼到子夜,呵欠连天、眼皮打架。本来上半夜归李陵值,但‘楚惜月’不放心,便也不肯上床睡觉。
“你去睡吧。”李陵道。
‘楚惜月’精神一振,甩了甩头,道:“我不睡。我要一整晚看着她。”
“可是你这样很影响我的精神。”李陵道:“我本来不困,被你昏昏欲睡的样子影响了,也困得不得了。”
“那你去睡啊。又没人让你守夜!”‘楚惜月’不爽地说。
李陵道:“我是男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
李陵面色微变,嘴角动了动,最后好脾气地说道:“你放心,我会看住她的。如果真让她给逃了,王爷那边,我也会担起全部责任。”
闻言,‘楚惜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