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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想了想,反问道:“如果是别人,你也会提亲吗?”
楚长歌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如果是别人,他也会提亲吗?或许不会,又或许会。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呢?歪打正着也好,命中注定也罢,反正他向她提亲,而她答应了。他只能说,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爱上她,那么他一定不会向别人提亲。
楚长歌突然觉得,自己能够在最初的悸动里遇见最后的一个人,实在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如果当初相遇的时候她已洗尽铅华,亦或者他早已历经沧桑,他们还会把对方当生命一样去重视吗?
不,一定不会。如果他的生命里曾出现过一个慕容云舒,那么从此便只有那一个。
幸好,幸好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谢谢你。”楚长歌忽然在她头上落下一吻轻轻说。
慕容云舒一怔,“谢什么?”
楚长歌微微一笑,无声地将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出现的那么及时,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我们注定相遇的时间和地点,与我相遇,并从此不离不弃。
“云舒。”
“嗯?”
“没什么,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在。”
慕容云舒心中一暖,红着脸温柔地说道:“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闻言,楚长歌那双沉如子夜的黑眸中闪出如皓月般皎洁的柔光来,要怎样,才能让老天知道,他开始信命。信命中注定,信天赐良缘,信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誓言,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传说。
*
胡伯格在晟王府等了三日,才见到慕容云舒和楚长歌。
“见你们一面比面圣还难。”胡伯格一见面就发此感叹。
“这两天比较忙。”楚长歌难得的解释了一句。而这一句解释让原本非常淡定坦然的慕容云舒脸颊发烧,目光飘离,尴尬地无地自容。
是很忙,忙着行不道德之事。
也不知道楚长歌是怎么了,这几日特别的热情如火,害她差点下不了床。
想起这些天的缠绵,慕容云舒的脸颊热得越发厉害,一直烧到耳根,脑中不停闪现他的绵绵情话和肆意撩拨……
“慕容小姐,看你面色红润,看来身体不错。”胡伯格一脸算命先生的模样,双目高深莫测地睨着她。
慕容云舒立即敛去脑中那些不得体的画面,定了定神,道:“暂时还没有出现异样。先生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看我身体好不好吗?”
“当然不是。”胡伯格笑了笑,道:“我此次是来投奔小姐的。”
慕容云舒眉宇微抬,脸上露出几许惊讶,“投靠我?”
胡伯格点头,“是的。”
慕容云舒沉吟半晌,道:“慕容府现在不招人。就算招,也不会招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慕容府开的是钱庄,赚的是真金白银。像先生你这种知天命懂乾坤的高人,在慕容府实在没有用武之地。”
胡伯格却不以为意,对楚长歌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王皆反,还有不少地方土豪、山寨霸主自立为王,难道楚教主就不曾想过干一番大事吗?”
楚长歌轻蔑一笑,“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
胡伯格:“问鼎中原,一统天下。”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我对天下没兴趣。”
“可是这天下却对你有兴趣。”
“是么?”楚长歌剑眉一挑,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几许不羁的柔情,“我的天下早已在我手中,别人的天下又与我何干?它若对我有意,那便是它选错了对象用错了情。”
胡伯格:“天下之大,魔教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天下?我没想到楚教主是甘于平凡之辈。”
楚长歌道:“谁说魔教是我的天下了?”
“那你所指的天下是什么?”胡伯格不解。
“自然是你不懂的东西。”楚长歌笑着说,然后看了慕容云舒一眼。
这一眼胡伯格不懂,慕容云舒却看得明白。她激动的抓住楚长歌的手,然后对胡伯格说道:“先生虽然看错了人,但是这趟燕州却没有白来。我会向晟王引见你的。”
“不必。”胡伯格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慕容云舒想劝他,但转念一想,良将与良驹一样都是认主的,再多的劝说也是枉然,便直接说道:“绿儿,送客。”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帝王就是如此(二更)
凤城来到了燕州晟王府,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
“我还没准你楚家门呢,你怎么就怀上了?”妖月仙子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可思议地说。
当初就不该提醒东南西北那四个草包这世上还有妖月仙子这号人物!让他们不要惊动,他们就把人给请来。
这四胞胎果真对用行动诠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句话情有独钟!
慕容云舒头疼地在心中叹一口气,脸上却甚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道:“第一,我不会进楚家的门,是你儿子进我慕容府的门。第二,怀孕的事,你得问你儿子,我实在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怀上的。”
“……”
“……”
“……”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听楚长歌道:“你们问凤城,他知道。”
凤城嘴角微颤,苍白的脸上闪现出几条黑线,“你的儿子是怎么怀上的,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大夫啊!”楚长歌一脸理所当然。
凤城的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两抽,好,是他想多了。但是谁说大夫就知道孩子是怎么怀上的?他又没有怀过!
这时,一道沉稳地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一大家子这么热闹,真是羡煞旁人。”
晟王一出现,叽叽喳喳地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慕容云舒闻言疑惑地看向楚长歌,用眼神询问:你没有跟他讲你们是兄弟?
楚长歌微微摇头,悄声道:“对他来说,没有兄弟会更好。”
慕容云舒心领神会。是啊,帝王本来就应该是孤家寡人,多一个兄弟,就多一分负担。对于深受同门相残之害的晟王来说,与他出生入死的大将必然比血脉相连的兄弟更值得他信任。
“我打扰你们叙旧了么?”晟王笑说。
妖月仙子哈哈一笑,道:“哪里的话,晟王大驾光临,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是打扰呢?王爷与阿长和云舒有正事要说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摆手吆喝着东南西北一干人等出去。
“月前辈。”晟王忽然转头叫住妖月仙子,见她脚步停下来,才继续说道:“你似乎很怕见到我。”总是躲避他的目光。在慕容府时如此,在王府亦如此。
妖月仙子身形一僵,随即转过身嘻嘻哈哈地笑道:“你想多了。我妖月仙子活到这把年纪还不曾怕过谁。你虽然是王爷,但是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公子哥。我怕你作甚?”
“是这样吗?”晟王双眸微沉,盯着她看了片刻,嘴角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道:“那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吧。”
“一定是。”妖月仙子呵呵一笑,然后摇步离开。
那摇曳的身姿看在楚长歌眼中却是十足的落荒而逃。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妖月仙子的背影好半天,才收回视线,问晟王,“有事?”
“没事不能来这里坐坐吗?”
“不能。”
“……这里是我的王府。”晟王强调自己的主人地位。
“但是我现在住在这里。”楚长歌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晟王深知与以不讲道理出名的楚长歌讲理等于浪费时间,便由着他去,只要无伤大雅,他想在哪儿画个圈占地为王都行。“现在中原的形势已基本成定局,以楚河为界,神武帝华陵天占楚河以东,小梁王华夜离占楚河以西。”
楚长歌道:“华陵天竟能与华夜离相抗衡,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扮猪吃老虎。”慕容云舒一语道破。华陵天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从小一起长大,虽不能说对他完全了解,但是他的想法她也能猜透八九分。他不是弱者,更不是甘于平庸之辈。以他的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足为奇。但也仅止于此。因为华陵天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晟王要的却是国泰民安的天下。
“我决定下个月十五从西州的一个港口登陆,正式角逐中原。”晟王道。
楚长歌闻言蹙眉,语气很是不善地说道:“你要与华夜离合作?”
晟王道:“在华夜离与华陵天之间,我必须选择一个人来合作,否则他们就会联手来对付我。而从燕州出发,必须经过华夜离的地盘。”
楚长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与华夜离合作——超出他的底线太多了。
晟王又道:“我知道你们与华夜离之间的过节,所以才先来和你们说一声。若不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与华夜离誓不两立。”楚长歌表明立场。
晟王为难地看向慕容云舒,希望她能够劝劝楚长歌。只见慕容云舒微微一笑,徐声道:“你若心意已决,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吧。”
“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