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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眸光深邃的看她一眼,随即垂眸浅噙了一口茶,“说说看,你的条件。”
言曦迟疑的开了口,“你和顾叔有仇?”
闻言,莫泽眸光变得阴郁暗沉起来,语气也有些琢磨不透,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酒吧刺杀顾叔是你雇佣人干的吧?”言曦没有回答,凝视着他的神色,继续追问。
莫泽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褪去,“这跟你的条件有关系吗?”
“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直都在针对顾叔,不止一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言曦捏着紫砂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也变得尖锐,瞪着他的目光如炬。
“回答我,是不是?”言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咄咄逼人。
莫泽看着她阴冷的笑了,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这样质问过,脸色阴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确定一定要为了一个将你弃如敝履的男人惹怒我,置你母亲的生命于不顾?”他知道她的罩门在哪儿,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语中的。
好一个奸滑狡诈的老狐狸!言曦在心中骂道。但一想到母亲,她的气焰又被压了下来。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出伤害顾叔的事情来。”言曦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复下心中的郁气。
莫泽冷笑,“是他不放过我,十年,我和他斗了十年,就算我放过他,他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我们誓不两立!”
他说着,眼神就像一匹凶狠的狼。
“你不能伤害他!”在她的印象中虽然他也是阴郁冷沉的,可是却从未露出这样狠戾的一面来,言曦打了一个寒颤,但一想到顾叔会因他而受到伤害,她就顾不得了
莫泽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抿紧唇,紧盯着他的女孩儿,嘲讽的勾起唇,语气凉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你不答应我,那这交易也不用做了。”言曦咬咬牙,她知道这桩婚事对他的重要性,她不过就是为了顾叔多加了一个条件罢了,就不信他会死磕到底。
莫泽没想到她竟然敢跟他叫板,冷哼一声,“怎么?也不顾你母亲的命了?”
言曦强自镇定,桌子下的小手紧握成拳,心中百转千回,她摸不准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的心思,但也想放手一博。
“命里注定,听天由命吧。”言曦佯装无所谓,“只是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你想用最小的代价得到高回报不付出怎么行?”
莫泽沉吟思索,半响决定退一步,“好,我答应你不主动伤他,但是如果他对我动手,我也不会被动挨打,记住,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最大的让步,但你也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许再跟他见面。我说得你能做到吗?”
言曦心中一怔,不能再见亲爱的顾叔了吗?那个一心对她百般宠溺的冷俊男子,也罢,他们本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不是么?
这样想着,虽然心中不舍酸涩她还是理智的点头,“我答应你。”
莫泽这才满意的笑了,“下个月八号是个好日子,把证扯了,婚礼办了吧。”
突然间他觉得娶这个还算不上女人的女孩儿还是很值得期待的,毕竟,这也是他的对手上心的。
“这么快?”言曦诧异的抬起头。
岂不是只用不到一个月了?她有些懵。
“你母亲的身体嫌快?一周后我就会安排骨髓移植。你还有疑问吗?”莫泽再次问道。
言曦颓然的垂下肩膀,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莫泽抬起手臂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他还有公事要去处理。
“你先走吧,我想再坐会儿。”言曦谢绝了他,杯子中的茶略有些凉了。
“年底了公事忙,等忙过这阵子我好好陪陪你。”他微微俯身身,猝不及防的在她白皙额头印下一吻,随即直起身转身优雅离去。
言曦只感觉额头传来柔软温热带着茶香的触感,没等她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和解释待话语怔在当场。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而现在他却主动吻了她,这是被她扳直了的节奏吗?
她可不信!言曦抬手抽出纸巾反反复复擦了擦额头,管他抽什么风,总之她不奉陪。
想起她即将成为有夫之妇,心情再次低落下去。
在茶楼发了一会儿呆,言曦见天色还早,便决定自己走回去。
一路心事重重的步行回家,言曦心很乱,走得也不快,脑子里一会儿想起和顾叔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一会儿想起身患重病爹母亲,和莫泽之间的交易,她觉得如果这辈子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日子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
走到公园的一张木长椅上坐下,对面就是喧闹大街,她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心中充斥的都是迷惘。
突然,她的目光焦距聚集在对面街头的某一点——
咖啡色的厚重大衣下,是习惯性的白色衬衣,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暗色系的军裤下,依旧是那崚角分明的俊隽五官,深邃墨色黑眸带着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的冷漠犀利,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天生傲气和矜贵,凌然不可侵犯。
言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抹高大俊挺的身影,舍不得移开视线,仿佛只要她一眨眼那人就会消失,她再也找不到。
她好想大声呼唤出他都名字,不顾一切都冲进他都怀里,那温暖带着独属于他都男性阳刚味道是她午夜梦回最大都牵绊。
可是她都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都脚也仿佛被生了根,挪动不了分毫。
顾叔,那是她思念的男人。
顾叔,那是宠她入骨的男人。
顾叔,那是她再也无法触摸的男人。
言曦泪眼迷蒙,眼睁睁都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身影,泪珠在她睫毛上摇摇欲坠。
本以为早已深埋忘却,可这一刻,刻骨都思念如喷涌都岩浆从心底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那让他无法忽视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让本就训练出一身敏锐直觉的男人猛然回过头,深幽的眸子微微眯起,向目光来源处望了过来——
米白色的毛绒外套,浅色都修身绒裤紧贴在修长笔直的美腿上,白色的兔毛靴子,明显由圆润变得消瘦不少的俏脸,泪水迷离的湿漉漉大眼睛此时红红的,随意披散在脑后的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清瘦的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寒风拂过,弱不禁风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看着这一幕,他的心猛然一抽,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有没听他的话将自己照顾好。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怒气从心头升起,他阴沉着脸,脚步沉稳而坚定的向她走过来。
言曦看着目不斜视向她笔直走近的男人,回过神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后退一步,拔腿就跑。
男人这么多年非人军事化体能训练可不是白练的,言曦气喘吁吁的没坚持几分钟就被紧随其后而来的男人一把提起后领,另一只手强势的箍紧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语气夹杂着怒气,“跑什么跑?”
言曦对他的思念被莫泽之前要她不要跟这个男人见面的警告压制,心中惊慌失措,奋力挣扎着身后的大手,惊呼,“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挣扎的太厉害,顾天擎蹙眉,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嘶!你弄疼我了,放手放手!”言曦苦着小脸,叫出声来。
顾天擎一听,下意识的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言曦借此机会挣脱了他的手,一路撒丫子狂奔。
却听得身后一声及其威严的怒喝,“立定,站好!”
言曦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扑倒在地,在哪样的威严下,被那无形的压力震慑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挺直身子,昂首挺胸的站好,言曦不敢再动了,却苦着一张苦瓜脸。
他天生就是做军人的料儿,言行举止之中散发出了无形的威严令人不敢违逆。
果然这对部下的一套儿屡试不爽,顾天擎板着脸,威严不散,一步步绕到女孩儿的面前,“再跑,军法伺候!”
“报告首长,不敢!”这男人的气势比当年军训时的冷血铁面教官还大!言曦肩膀缩了缩。
顾天擎冷着脸,冷哼一声,“贫嘴!”
“首长,我可以走了吗?”言曦低垂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问。
“走哪去?不许!”顾天擎厉眸瞪过来,冷声命令,“过来,抱我!”
言曦闻言,猛然抬起头,“您,您说什么?”
“过来!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男人的俊脸闪过一丝窘迫,却稍纵即逝。
言曦很想反驳我不是你的兵,可是她不敢,莫名其妙的就是在他面前给怂了!
她小小步的蹭过去他身边,却没伸手。
虽然她很想很想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