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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冷哼一声,这人就是没理辩三分。
隔了会儿陈劲又问:“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吗?”
“只要不是火锅就成。”
一提这个林菀就来气,有一次她中午跟小谢吃了顿火锅,晚上回去没及时洗澡,就被鼻子比狗还灵的陈劲给闻出来了,然后就是好一顿说教,说火锅不健康啊容易上火啊喝王老吉也没用啊啊啊,林菀当时郁闷的想,应该在这个人诸多性格特征中再添加一条,事儿妈。
没想到事儿妈居然将管闲事儿的作风发扬到底,几天后她又提议吃火锅时被小谢一口否决,原来是陈劲交代过了,她知道时气得要死,这个人,简直是就是属章鱼的,哪里都能插一脚。她现在就是活在他的白色恐怖之中,每天除了八个小时工作时间都能看见他,就连那八小时里都有他布下的耳目,所以每天晚上当他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时,她就恶毒的想,希望他的下属趁他不在搞点小动作,把他公司搞垮了,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想好没呢?”陈劲见她没吱声又追问一遍。
林菀回过神,说:“吃饺子吧。”
陈劲想了想说:“好吧。”
然后他们就去大清花吃饺子了,吃完后饺子剩了一大半,因为陈劲一个没动,只是吃了几口菜,林菀惊讶的问:“你不吃饺子?”
“嗯。”
“为什么?”
“就是不爱吃。”
“那你年三十儿怎么办?饿着?”
“吃菜呗,笨。”
陈劲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林菀看了眼桌上剩的几大盘白花花圆滚滚的饺子,又犯了老毛病,顺嘴就来了句:“打包。”
陈劲立即拿眼睛横她,嫌她丢他的人,林菀故意跟他唱反调,用周围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带回去当明天早饭。”然后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浪费可耻。”
服务员笑着收好钱然后拿来餐盒打包,陈劲指着那条被林菀吃得只剩下一根刺的鱼一本正经的说,“把这个也给她装上,回去嚼了补钙,不能浪费。”
服务员笑出声,林菀翻翻眼睛说:“这个就不用了。”
林菀本来想把饺子带回去给妮妮吃,后来才想起妮妮大病初愈只能吃流食,就顺手把饺子放冰箱里了。陈劲半夜被饿醒,嚷嚷着让她做点吃的,林菀睡得正香就被他叫醒,不耐烦的说:“不会。”
“哪有女人不会做饭的,别糊弄我。”
“你不是能耐吗,怎么不自己做?”
“靠,我要是会做饭还会生孩子,还要你们女人干吗?”
林菀最讨厌他那这种蔑视女性的态度,愤愤的骂了句:“沙猪。”
陈劲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嬉笑着说:“不用你杀猪,给我随便做点能吃的别太难吃的就行。”
然后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一样,把她拽下床推到厨房,见她杵在灶台前一动不动的消极抵抗,他煞有介事的说:“你没听过一句名言吗?”
待林菀疑惑的看向他时,他才一字一顿的答:“男人不能饿着。”
林菀嗤之以鼻,陈劲朝她靠了靠贴住她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因为饿着的男人是很危险地。”
感觉到林菀身体变得僵硬,他就得意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还交代了句:“快点啊。”
林菀站在这个她没来过几次的空间,对着一排锃亮的炊具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挠点锅底灰拌饭吃。十分钟后,林菀端着一盘东西出来,陈劲正坐在餐厅里闭目养神呢,闻到香味睁开眼,待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又皱起眉,不悦的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吃饺子么?”
“这不是饺子,这是锅贴。”
陈劲气笑了,拿筷子扎了扎煎成金黄色的饺子,嘟囔道:“你不是说这是带回来喂狗的么?”
“它吃不了。”
“……”
“要饭就别嫌馊,不吃拉倒,我要睡觉了。”
林菀说完就转身回卧室了,陈劲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心说这女人果然惯不得啊,现在都敢拿俏皮话骂他了,哼,回头再瞧瞧油汪汪的山寨锅贴,好像挺好吃的样子,用力嗅了嗅,挺香,然后夹起一个咬了一小口,茴香馅儿的,还行。
陈劲小心翼翼的吃了一个,停顿了一会儿,还好,没什么不良反应,又夹起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把一盘子煎饺都吃干净。吃完还有点感慨,有二十几年没动过饺子了,其实他也不是生来就不吃饺子的,要怪就怪他那整天研究厨艺的妈,非得把除夕夜的饺子做的贼好吃,结果他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吃完了又跑出去跟向阳他们放鞭炮,在大院里东奔西走上蹿下跳,然后就不行了。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好险,再多吃一点胃壁就得撑破了……
等陈劲爬上床时,林菀已经睡着了,他忍不住朝她靠过去,贴上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时感觉到无比的满足。满足之余,又滋生出几分欲。望,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车熟路的掀开她的睡衣,沿着她细腻的肌肤向上滑去,握住她柔软的乳。房时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且兴奋的叹息。
林菀立刻就醒了,随即开始挣扎,陈劲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哄着:“菀菀,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你松手。”林菀隔着衣服抓住他作乱的手,愤怒的呵斥。
陈劲被她弄得气息微乱,无赖劲儿又冒了出来,说:“不行啊,它现在根本不听我的,你放心,你不想做我不会强迫你……”
“畜生。”林菀咬牙骂。
“畜生就畜生吧,我就不信哪个男人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躺一床上还能坐怀不乱……”
陈劲说着说着感觉到林菀身体一僵,他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补救。两人以无比亲密的姿态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林菀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凉:“你是不是把我当妓女了?”
陈劲立即反驳:“别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菀菀,你别多想……”
林菀叹息一声,说:“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你还说会放了我,那现在是干什么?趁着有机会不用白不用?”
她的一番话像一盆冰水浇在陈劲身上,那蒸腾的欲望顿时就被熄灭了,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还罩在她胸前,立即收了回来。他想开灯把她拉起来郑重的告诉她他没有,他其实是……可是他在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行为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他随心所欲惯了,尽管也知道对待林菀不能像对别人那样,可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
他的手贴在身侧握了握拳,在心底叹息,所谓自制力,也不过是个相对的概念,自从遇到林菀之后,他的自制力就像白蚁肆虐的千里长堤,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一寸寸瓦解,直到全线溃败。
陈劲反省了一会儿,又抬起手臂搭到林菀腰上,只是这一次已没了欲望,而是带了些歉意,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他叹息着说:“菀菀,对不起。”
林菀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说:“以后你不许碰我。”
“嗯。”
“把你手拿开。”
“……”
“拿开。”
“菀菀,你得给我个缓冲。”
“狡辩,你就是自私,混蛋。”
陈劲默默的接受着林菀的指责,心里想的却是她刚刚的那几句话,他不是不用白不用,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儿,他只是,欲罢不能。
一连一个礼拜,都是陈劲亲自接送林菀下班,陈劲是个执拗的人,有时候临时有事就打电话让林菀在单位等着,也不让她自己回去。林菀也算是掌握了一些跟变态相处的技巧,也懒得跟他计较,说实话他来得晚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会被同事撞上,虽然大家早就知道了陈劲的存在而且也目睹过了他的尊容。
今天又是如此,陈劲足足晚了一个小时,林菀上车后委婉的说:“让司机来就行了。”
“不行,以后都是我接送你。”
她嘲讽的问:“你要下岗了吗?这么清闲。”
“靠,我这一片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
陈劲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他有时候也纳闷,自己这脾气怎么就能对林菀一忍再忍呢?他可不认为爱情这东西有那么伟大,还能化腐朽为神奇,他认为爱情是建立在肉欲之上并升华了的一种男女关系,再升华也不会超越现实。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俩就像两颗被装在一个盒子里的棱角分明的石子,经过天长日久的互相撞击,摩擦,慢慢的就被彼此磨圆了。所以,这个现象是由时间空间和爱情合力而促成的。
其实,不仅是他在渐渐适应林菀,为她而改变,林菀也同样一点点的适应他了,在一些生活细节中他们甚至已经形成一些默契。陈劲为这一系列的发现而感到欣喜,得意。不是有人说过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虽然短暂,总好过没有。
于是他冲林菀笑了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