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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吗?”让有意外之喜。
“先让我们看你的作品。你是否擅长拍人物?”
让给之平写了他的作品网站。
之平对让说:“马斯洛说,除了满足衣食住行,还需要爱,朋友和工作让人快乐。让,有人如此爱你,现在你也有工作|Qī…shū…ωǎng|,你完全可以正常交往朋友。”
让感觉好多了。二人道谢离开。
晚些时候,之平把照相的事告诉书简和开云。他们看了让的作品,非常喜欢,决定请让做他们的摄影师。之平问:“可不可以邀请他和他的男朋友参加婚礼?”
开云和书简听了,有些惊讶。但是他们说:“当然,人各有志。”
之平又和让和徐联系,他们二人也非常高兴,立刻约了时间准备工作。
真好,互相帮助,各有所得。
晚上,之平去看望姑父。姑父给她准备了西瓜,两个人在葡萄藤下聊天。
之平问:“退休生活如何?”
“非常享受。每日下棋养花,在老年舞蹈班学习跳舞,交了很多朋友。”
“但是有人退休后无所事事,迅速衰老。”
“所以凡事因人而异。你上班生活如何?”
“非常幸运,我选对了职业,我喜欢当医生,助人为乐。”
“有人也痛恨工作,一早希望能够摆脱。你和李雄怎样?”
提到李雄,姑父看到之平情不自禁嘴角露出微笑。
“他很好,我们准备请书简和之平在他郊外的房子里举行婚礼。”
之平已经会自然而然用“我们”说话。姑父听了很欣慰。
最后,之平请姑父联系李氏,两人工作背景相似,或许可以成为玩伴。
之平回到家,见到李雄,说:“我真高兴选择我喜欢的工作作为职业,我喜欢的人作为情人。”
李雄也发现之平似乎比从前开朗,很是欣慰。
他说:“明天即是周五,我们可以去度假,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房间作为住处。”
冬冬打来电话,紧张地问之平:“伍艺母亲大寿,邀请我去参加,我要如何表现?”
“做你自己就好。”
“她可能会不喜欢。”
“那是她的问题。”
冬冬丧气。要得到伍艺,肯定要过他母亲这一关,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最后,之平让冬冬请教书简,她是拜见过伯父伯母的。
东东按书简的建议,和伍艺一起买了伯母最喜欢吃的栗子蛋糕,还有准备好届时只说“谢谢”,“很好”,“请”,然后只是微笑。
之平和李雄去度周末。之平见到那座房子就非常喜欢。两层,八个房间,后院里有一个橄榄型的游泳池。前面有门廊,还有一个秋千。
之平和李雄在泳池边吃晚餐,之平评价:“人间天堂。”
李雄说:“你在桂林也如是说。”
之平突然调皮,说:“有你的地方都是天堂。”
李雄第一次听到之平说这样的甜言蜜语,有些不知所措。之平也觉得自己造次,两颊绯红。
可是到了晚上,天堂里的蚊子让之平不得安生。因为这里平时没有人住,李雄没有准备蚊帐。之平睡不着,起来走到后院游泳。本来躺在气垫上,漂在游泳池里非常惬意,可是周围田野里的昆虫受夜晚灯光吸引,纷纷飞来,之平见到奇形怪状的飞虫,害怕得大叫。
李雄听到叫声,前来解救之平,嘲笑之平是“城市女孩”。之平受到惊吓,脾气不好,听到李雄嘲笑,闷声不响地往回走。
之平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李雄不知如何是好。他关好纱窗,挂好蚊帐,找到之平,她已经蜷在沙发里睡着了。
李雄抱起她放回床上。看到之平头发湿漉漉,李雄轻声叫醒她,说:“擦干头发再睡,否则会得偏头痛。”
之平被叫醒,十分不情愿,听到李雄如是说,说了句:“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翻过身,倒头就睡。
李雄无奈,只好由她。看着之平的背叹气。
第二天早上,之平醒来,看到李雄蜷着睡在沙发上,他手脚都长,十分不舒服。之平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抱歉。
她叫醒李雄,两个人同时张口,说“对不起”。然后两人同时不好意思地笑,随后他们拥抱。
回到市区,之平去见书简和开云,告诉他们可以选择黄道吉日,发请帖举行婚礼,他们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书简高兴地给之平看让给他们拍的照片,之平赞叹让的作品张张都创意新颖,光和影在他手中随意变化组合。
另一边,让和徐也感谢之平,据说让的心情大好。
李氏来医院做透析,这次是二女儿陪他来。看的出来两个人关系大有改善。二小姐告诉之平,她现在时常会来看望父亲,或者和他一起约会吃晚饭。李氏同意找一名特护在家。还有,父亲不再反对她的婚事。
李氏做完透析,亲自来谢之平,他说:“你姑父和我联系,我们还真有许多兴趣相同。我已经联系大儿,希望他能接我的班。”
之平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终于,书简和开云的婚期定下。同时,两人咨询之平蜜月之旅的注意事项。书简已经有害喜的反应。
之平问:“到那个大洲度蜜月?”
开云答:“亚洲,中国,海南,三亚。”
天气已经转凉,两个人决定去三亚住上一个月。那里碧海,蓝天,黄沙,温泉,热带风情,样样不缺。
婚礼当天,李雄和之平的车带着新人车和两辆亲友车欢欢喜喜开到婚礼地点,各种食物饮料已经准备好,一个小型乐队也准备就绪,还有游泳圈,救生衣,以防万一。
大家上前恭喜新人,和他们的父母。姑妈和姑父相见,两个人互相很客气地问候。姑妈问:“闲赋在家的日子如何?”
姑父答:“很享受,就是有时觉得孤单。”
姑妈略带冷笑,说:“那么我已经孤单一辈子。”
姑父怀有歉意,说:“我们都老了,可否闲时相互走动?”
姑妈没有说话,没有表示同意或是否定。
之平见到姑妈,恭恭敬敬地问候。李雄就站在旁边,之平给姑妈介绍,又向李雄介绍姑妈,说:“我跟你提起过,我从小在姑妈家长大。”
姑妈心情很好,对李雄说:“要善待之平,她从小很受了一点苦。”
这时一对新人穿戴整齐来见父母。姑父姑妈看着结婚的儿子都觉得时间逝去如飞,同时没有什么成就比看到今天这一切更让人满足。
冬冬一直站在之平旁边,看着一对壁人脸上一派幸福,她总是感动得要哭。他们并没有准备什么仪式,只是派对上大家聚一下。之平去照看让和徐,他们两人也是一大亮点,两个人穿上礼服,几乎吸引了所有不知情的未婚少女。一会儿,音乐声开始,大家纵情地跳起来,吃起来。
之平注意到伍艺没有来,她悄悄问冬冬怎么回事。冬冬已经在喝第三杯香槟。
冬冬说:“他出差,有个项目走不开。”
之平又问:“经过了他妈妈审查?”
冬冬讽刺地说:“任何觊觎她儿子的女人立刻被打入狐狸精类。”
她还记得伍伯母端坐在那里,神情严肃,仿佛慈禧老佛爷接受觐见。
她恭敬地把栗子蛋糕送上,又献上SKII面膜一盒。伍伯母看了,冷笑:“我又不出门见客,不必用这么奢侈的化妆品保养。”
冬冬无言以对,书简告诉的话完全不适用。最可笑的是伍艺在一旁仿佛不觉有什么不妥,并没有帮冬冬解围。
席间,伍伯母又问冬冬是否独生,冬冬答是。伍伯母又说:“独生女容易娇纵。”
后来,伍伯母又问冬冬婚后,是否会和父母同住。
冬冬答尚未想过。伍伯母立刻说:“我一生孤寡,只得伍艺。”
冬冬心想书简的建议毫无用处。又见伍伯母不时给伍艺夹菜,两人态度自然亲密,冬冬如坐针毡。
从伍家出来,冬冬立刻呕吐。
之平见她心情不好,陪着她。冬冬一直喝酒,之平劝解:“天底下不止一个伍艺,及时放手。”
冬冬说:“我爱了他很多年。”
“那么更不必继续浪费青春。”之平记得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至理名言:“和懂得何时抓住一项利益同样明智的是知道何时放弃。”
冬冬难过地说:“谈何容易。”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进。
“你总要努力试一下。”可是之平发现冬冬已经醉倒了。她只好叫来李雄,把冬冬送到房间里休息。
李雄笑:“一对新人还好好的,她先醉了。”
之平难过地说:“伤心酒,容易醉。”
她给冬冬盖上被子。外面书简和开云已经开始找之平。之平只得出去。书简和开云喜气洋洋,之平忙说“恭喜恭喜”
他们对之平说:“下一个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