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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言,你说我还要回公司工作吗?我那天在办公室一闹,她们几个指定要怀疑了。”
一想起她们那不平凡的好奇心,小夏就浑身打颤,挽住身边人的手臂试探性的开口:“圣言,她们都没有上去问你?”
盛冬只觉得无力,好似这么多年过去,她丝毫没有长大,每天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不务正业的事情。
“她们敢吗?”盛冬也不是好糊弄的,直接将问题丢给她自己思索去。
小夏抬头看看自己男朋友,那千年不化的冰川脸,说的也是,她们肯定不敢,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笑起来。
盛冬奇怪的看了她一脸,脸上的疑惑可想而知。
“圣言,我怎么发现,你无论是毁容前,还是毁容后,这脸上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啊,不过还是一样的帅啦。”笑着说完,不顾他一脸的挫败。
“这就是你今天拉我出来要跟我说的话?”盛冬无力反问,希望她别揪着这个问题周旋下去。
“当然不是。”小夏摇头晃脑的否认,看着身边的人,心上的疑问不自觉问出口。
“圣言那些年我还没回来,你对我的感受是什么?”
看她问的认真,盛冬也认真的回答,似乎根本不用思考,那个感受已经根深蒂固。
“除了恨,还是恨。”这是他的回答,小夏眼睛里的笑意褪去,神情添上心疼。
接下来的路程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两人走到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小夏好久没来,今天特意带他走这条街也是别有用心,看他在街道旁定定站住,小夏就知道这趟没来错。
两人站在桥上,从上而下看这条街,隐约似乎回到那时,这个城市和当年她刚离开的时候相比的确变了很多,林立的高楼矗立在西斜的夕阳下,显得深灰而冰冷。
这个奶茶店还在啊,原来换了地方,难怪上次没有找到。
这家点装潢的异常漂亮,里里外外都是采用时下学生们最喜欢的薰衣草色,淡淡地,带着童话般的气息。
记得有一次,她吃完烧烤后非要喝奶茶,圣言训她。“如果你不想明天起不来的话你就喝。”
她左耳听右耳冒,笑嘻嘻的看着他吐了吐舌头跑去买。记得那时她也喜欢紫色,那一年衣服什么的都跟紫色沾边,喝茶也是。只是因为受不了薰衣草那种怪味,所以一般都是买香芋代替薰衣草。只是那个时候的心理很特殊,她其实最喜欢草莓味的,却因为喜欢紫色所以买了香芋,有一次舍友问她,“小夏,你老喜欢这样替代,那如果以后我们大才子把你甩了,会不会找一个跟他长得神似的交往。”
那时宿舍里哄笑一团,她也跟着笑,心低却似乎有蚂蚁爬过一般的窸窸窣窣,那种感觉是受不了的难过。
想着舍友的话,奶茶喝在嘴里似乎也食不知味,圣言似乎发现了什么,在她即将要一头撞上树干的时候一把拉回,当然,那时是少不了的一顿训斥。
“你到底带脑子出来了没有?”那时她似乎比现在还笨,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圣言气结道:“我忘记了,你什么时候有过脑子。”
她委屈,又不好意思说刚才在想什么,那时虽然脸皮厚,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看着他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我在想,奶茶店的老板娘好像把我奶茶的分量给少了,喝起来好稀,我明明多加了一块钱说要特浓的。”
那时他的表情啼笑皆非,那种想骂却又骂不出口的话让他一向优雅清俊的脸上多了些忍俊不禁的滑稽。她看着,也笑,刚才心里的那一点难过烟消云散。
“走路再不看人就把你丢到河里去。”他恐吓,她捧着一杯奶茶缩着脖子点头。
“小姐,要买奶茶吗?”突如其来的问候声把她吓了跳。原来不知不觉他跟圣言以前驻足在别人店前挡住了其他客人的路。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盯着别人家的店面看了好久,这时候要走又不好意思,无奈只好进去。
“需要什么口味?”
小夏顿了顿才开口:“香芋特浓。”
抱着一杯奶茶出来,喝了两口就再也喝不下,看着身边沉默的圣言,一股脑的将还带着温度的奶茶塞在他手里。
“你替我解决吧!”说完头也不回蹦蹦跳跳往前走,势必要将过去那一点愁容赶的烟消云散。
、第四十一章
盛冬看前面走走停停的身影难免头疼;这么多年过去她似乎一点没变;对所有没见过的食物都新奇。
“哎………”略带无奈的叹息;这一天,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等待的过程痛苦且无法言语;现在一切转好;再想之前,又觉得一些都没什么,似乎什么都过去了,但心地却难忘当年那时,那样根深蒂固的存在,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追上她的时候,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攥了串糖葫芦,她似乎特别喜欢这些东西;跟那些年一样。
“这个不能吃,在加工时山楂都没有经过清洗的。”盛冬无奈说过事实的真相,虽然深知她不会听。
小夏撇嘴,一脸的受虐相,眼巴巴的看着手中刚刚才吞掉一个的红果果,怎么也不忍它就这么近了垃圾桶。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弱弱的反驳,试图能换取一点通融。
“哼……”盛冬没好气的嗤之以鼻。吃了没病?她还真敢说,不知道是谁那年贪吃吃坏了肚子,害人大半夜的跑到寝室把人送到医院去。
小夏背着人吐了吐舌头,心知他只是好意提醒,并不是真的要管。谄媚的挽着某人的胳膊往前走,不在乎自己的爪子此刻正黏糊糊的粘着冰糖葫芦上的糖浆。
不知不觉来到学校,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站,盛冬早猜到她是带他来这里,这些年她不在,夸张的说他几乎将这学校踏平了,但以往每次来都没有今天这个感觉,莫名的、是一种踏实,他的幸福真的已经触手可及。
小夏也抬头,似乎带着万般感触,阳光照下隐隐觉得四周像做梦一样微微晃动。午后的阳光分外充足,万物都是金色。茫然中她抬头看盛冬,他也正在看她,微笑着,心满意足。眉眼间的那种神情,大约可以称之为“幸福”吧!在这一片温暖的阳光中,刚刚才觉得虚幻的东西莫名的真实起来,那是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就是这些年她一直追逐寻找的吧!
“吕子晗为什么答应放你回来。”莫名的,盛冬突然开口。小夏也讶异的看他,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本以为他还在介意,但抬头望进他的眼见,那毫无掩饰的笑意又让她推翻那种假设。
咯咯地娇笑,整个五官都变的生动异常。
“他跟我说,或许做朋友比做恋人更长久,我觉得他可能懂得,那些不属于他的,其实另有命定的主人。所以、我就回来了。”
“另有命定的主人……”盛冬轻喃着开口。
小夏点头,眼眸变化成忧患之色。“我一直相信,在某一个时刻,他们终会再相遇。”
盛冬沉默,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我们进去看看吧!”小夏开口要求,前进的脚步在踏入学校大门时被盛冬拉住。
“怎么了?”
“别进去了,前尘往事会日渐淡去,我不想再重温一遍。”对他来说,每次踏入这里,都是一种折磨,不止是感官,甚至包括心理。
小夏怔住,看他真挚的双眼,逐渐了解,回头再望了望那盛载所有悲喜的院校,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触涌上心头。
望着来回进出的在校学生,依稀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看到了那些年来来回回徘徊在眼底的悲伤,看到那些年飘飘渺渺圈养在心底的绝望。或许有这种感受的不止她一人,看向身旁的男人,自信依然,挺拔依旧,但始终今时不同往日。
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一时没注意就要往前方的花坛中撞去,幸亏被盛冬及时拉回。
“撞一次不够,你还想尝试第二次是不是。”
小夏怔怔回神,看着前面的花坛,突然觉得这一刻太过熟悉。她以前总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常常因为太过专注而不注意前方的动静,好几次都被圣言大声呵斥。
“学校车多人多,指不定哪天就撞上你。”
那时缩着脑袋猛点头,但是习惯那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持续了这么久,也就撞过一次,抱着这个态度,她很快就乐极生悲了。终于有一次被一辆逆向行驶的自行车撞到了花坛一角的瓷砖上头破血流,之后被圣言捂着不停流血的额头住了院。两天之后又活蹦乱跳的出来,坏毛病却还是衷心耿耿的跟着她。没办法,圣言只得抓着她的胳膊狠狠的命令,“下次再走路不看路,就写三千字的检讨。”
这次才算有点记性,那时候写检讨可是大事,敷衍了事是根本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