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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敏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水果刀说道:“雕虫小技而已。”
喜鹊也由衷说道:“我也是玩刀的,不过玩得没你细致了。”
我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我初次见到大力的时候,他轻易撸走了我的戒指,而现在,赵维敏又表演了一把雕刻鸭梨的绝活,民间高手大有人在。这次的教训,使我铭记于心。我拍了两下手,伸出大拇指说:“赵经理,好功夫!”
赵维敏问:“这次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大买卖吧?”
段雪飞拿出那颗珠子放在桌面上:“你看看这个。”
赵维敏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说:“不错,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想知道是谁请你做的。”
赵维敏站起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不能随便透露雇主的信息,这就是我们这行的行规。”
我恳求说道:“赵经理,你行行好,我的哥们儿被这个人绑架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赵维敏的秀美动了一下,沉吟半晌。
大力也说道:“小敏,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帮帮我们。我知道不能让你破坏行规,你不说,我们猜总可以吧?”见赵维敏还不说话,大力问道:“是不是正高物流的张海涛?”
赵维敏抬起头来:“谁是张海涛?”
我们一愣,随即问道:“怎么,不是张海涛让你做这批珠宝的?”
赵维敏说道:“不是。”
“小敏,你不要骗我们啊!”
“真不是,我都不认识张海涛是谁!”
十九 一计不成
假国宝是在张海涛公司的保险箱里发现的,制造这批假国宝的正是赵维敏,可是托她制造这批国宝的又不是张海涛,那还会有谁呢?段雪飞笑了一声:“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小林,我问赵维敏:“是不是一个男的,个头不高,留着胡子?”
“不是。”赵维敏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力不耐烦了:“小敏,你就别卖关子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这行的规矩还是不跟警察来往呢,现在我不也跟国际刑警在一起了吗?”
“国际刑警?”赵维敏纳罕。
大力冲段雪飞和喜鹊一努嘴。
赵维敏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跟我来吧。”她带我们下楼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是在化妆间一面玻璃的后面,极其隐蔽。我顿时感觉在这家影楼似乎有着种种神秘的布局。走廊悠长深邃,冥冥杳杳。我们都拿出了手机,靠手机微弱的光亮前行。稍后,到了一间房间。房间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布置也很简单,只有一把椅子,一张长桌和一个柜子,屋顶悬着一盏白炽灯。所不同的是,桌子和柜子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工具,甚至有一些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出乎意料的是,赵维敏一进屋便蹲在垃圾篓旁边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把一张烧得残破的照片放在我们面前。我们拿起照片。这张照片已经被烧毁了四分之三,只留下了一个边角。依稀可以辨认照片上面仅存的是一尊玉佛,宝相庄严,仪态悠然。赵维敏说道:“这是雇主给我的照片,让我照着这张照片来仿造一模一样的。”
“他一共让你造了多少?”
“很多,记不清了。”赵维敏说。停了一下,她又说:“总之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三光问:“只有这一张照片吗?”
“一张就不错了,按理说这一张照片都不应该留下来的。”赵维敏看我要点烟,说道:“这儿不准抽烟。”
我悻悻地把烟放回了烟盒里,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们雇主是谁了吗?”
“是个女人。”
“你认识她?”
“认识,是我朋友。”赵维敏轻描淡写地说。
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怎么好端端的会出来一个女人?如此一来,小林、张海涛,还有这么一个女人,我突然想起来《群龙夺宝》里面的情节了。感觉就像是拍电影一样。
赵维敏继续说道:“名字我不能说,你们去查吧。”
三光摸了几下下巴,说:“越来越棘手了。”
从影楼出来后,我们几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谁都不说话,似乎都在想着赵维敏所说的这个女人会是谁。
老段开着车,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看来我们得赶快找到这个女人了。”
“怎么找?大海捞针啊,等找到她黄花菜都凉了。”我憋气地说。
大力倒是很有把握地说:“你不找当然找不着了,其实小敏说的话已经非(提供下载…)常够意思了。”
“我也这么想,尤其是她最后一句话,这个女人是她的朋友,我们只要在她的生活圈里找就能找到。”三光的脑子到什么时候都那么活泛。
我两只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没有说话。
喜鹊说:“我和三光负责追查这个女人的下落,你们等消息吧。”
这个我没有意见,毕竟他们都是专业人士。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后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烟盒,想点支烟抽,没想到烟盒已经空了。我气得把烟盒挼烂,扔在了垃圾篓里。我扯着嗓子叫三光,想让他给我支烟抽。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才想起来他已经和喜鹊彻夜去查那个神秘的女人了。大力和老段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他们在也不抽烟。无奈之下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后下楼买包烟。就在我从烟酒超市出来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叫了我一声:“张经理。”
我一回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沈晨雨。我见她面容憔悴,眼圈泛红,问她:“你不是应该在北京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晨雨哽咽了一下,抽泣着:“我……弟弟去世了……”
我的心猛然沉了下来。我和沈晨雨称不上是好朋友,但是我同情她的悲惨遭遇。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即使社会多方好心人的关爱都无法挽留住。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殒逝了,就像天际划过的一道流星,没有任何的征兆。来的这样的突然,难为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竟要承受这样的打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讷讷地说了一句:“走吧。”我带她回到了我的住所,也就是张磊空置的房子,给她下了一碗面端到她跟前:“饿坏了吧,快吃点儿吧。”
沈晨雨摇摇头,梨花带雨。
我点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儿才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沈晨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和茂叔道谢的,家里不能没人照顾,我要回陌村了。”
我问道:“为什么还回去,韩笑没有在北京为你安排住处吗?”
“你别误会,韩笑对我很照顾。但是北京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我想带父母回去。”
“你可要想清楚,当初咱们从陌村逃出来的时候九死一生,现在回去,钟村长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并没有恐吓她。陌村长期与外界封闭,民风淳朴。但是上回小林连哄带吓,恐怕钟孝全早已变质了。
沈晨雨听了我的话,什么都不说了,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晶莹的泪光,说道:“张经理,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以后叫我佳亮就行,有什么事就说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放手机的纸盒,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叠好的满满一盒子的千纸鹤。沈晨雨说道:“这都是我弟弟最后叠的,他让我转送给你。”说着,双手递过来。
我五味杂陈双手颤抖着接过,感觉这个纸盒的分量是那么的沉重。千纸鹤是用报纸叠的,虽然不如彩纸叠出的精致,但是每一只大小都一样,而且在每一只千纸鹤的翅膀上面都写有字:“张经理,祝你一生平安。”“姐姐说你是好人,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会去看你。”“张经理,北京下雪了,秦皇岛下了吗?”“张经理,我现在好难受,但我一定要坚持,因为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像姐姐说的那么好。”……我把这些千纸鹤拿出来一一摆在茶几上,看着他们展翅翱翔的样子,就仿佛是一个展翅欲飞的生命,让人充满着心头的热。
纸盒的最底下是一封信。我把它打开,这封信是沈晨雨的弟弟写给我的,字迹有些模糊潦草。
“张经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亲手把这封信交到您手里,如果不能,我想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姐姐一定在您身边吧。您也一定知道了我去世的消息。但是我请您不要悲伤,我不是死了,而是到了一个快乐的世界。姐姐说,那是一个没有痛苦,充满着欢乐的世界。现在我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也见不到您了。我谢谢您,在我们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您伸出了援手。那天,当韩笑哥哥带着好心人来看我的时候,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