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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晋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徐招娣后;微微愣住的同时;就有一个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路晋背上:“尼玛!让我亲一口会死啊?”
顾胜男正要对着这个男人下嘴时,他突然以十分严肃的目光示意她看门外,顾胜男一愣,这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去。
“……”
“……”
顾胜男和徐招娣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样僵持了一个来回之后,醒过神来的顾胜男急忙从路晋的背上跳下来。
徐招娣则是急忙调整好表情:“你……你们俩……这是?”
这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会误会,顾胜男赶紧摆摆手否认:“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是……”
话音未落就被路晋打断了:“你这个朋友想要轻薄我,刚开始是以美食诱惑我,但我誓死不从,于是她开始用武力胁迫我。”
见他竟一脸委屈地向徐招娣诉苦,顾胜男慌了,拨开路晋的肩就要冲到徐招娣面前:“别相信他……唔!”
这回换做路晋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路晋把顾胜男拨回自己身后,优哉游哉地向徐招娣做最后的结案陈词:“事情就是这样。”
徐招娣傻了,这一时之间她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已经超过她的头脑所能负荷的极限:“那……额……”
就在她不知要怎么说下去的时候,路晋幽幽地给出最后一击:“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孟新杰住院的消息吧?”
脑子刚刚开始恢复运转的徐招娣这回又愣住了。
“他就是为了把我从这个女流氓手里拯救出来,才被她打伤的。”他控诉一般地回看顾胜男一眼,后者被他死死捂着嘴,想控诉却不能,只能任由这个男人继续信口胡诌,“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秒还在呼唤着你的名字,你不去看看他?”
这个男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也难怪徐招娣被他忽悠了,紧张兮兮地问:“哪家医院?”
徐招娣就这样被忽悠着狂奔而去,完全没注意到路晋身后那个正拼命摇着头的顾胜男。
等徐招娣的脚步声消失在过道的尽头,顾胜男才终于把这个男人的手从自己嘴上掰开,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他了:“你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你把孟新杰砸伤了,让你朋友替你去慰问一下,那样的话孟新杰不仅不会怪你,反而会感谢你,说不定还会嫌你那一下砸的不够狠,”路晋斜睨她,“我是在帮你将功补过,你反倒还怪我?”
顾胜男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这男人把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她不同意都不行。
偷偷抬眼看他,这个男人虽然脸部表情依旧十分严肃,可他那沾沾自喜的目光出卖了他——这个男人正在为成功教训了她而偷着乐。此时不亲更待何时?顾胜男慢慢地凑过去,想着一定要亲他个措手不及,把运气夺回来了之后就可以把这个男人扫地出门了。
5厘米。
3厘米。
1厘米——
一只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她的唇。
偷袭失败的顾胜男立即对着某人恶脸相向。
某人不为所动,收回手指:“如果你替我做一个月的饭,我勉强考虑让你亲一下。”
替他做一个月的煮饭婆?顾胜男断然拒绝:“你休想!”
“那你也休想能亲到我。”
路晋说完便优哉游哉地走出顾家,一瘸一拐地来到隔壁。顾胜男在原地气得直跳脚,他又悠悠地丢来一句:“把我行李拖过来。”
***
当徐招娣打电话来慰问顾胜男时,顾胜男正在厨房里忙的火热——
“怎么样?同居生活还愉快吧?”徐招娣在电话那头色眯眯地扬着尾音。
一想到自己竟然把这难得的假期耗费在了自家厨房里,顾胜男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忍住没有咬牙切齿:“我在做菜。”
“哇!这么甜蜜?这么快就亲自下厨套牢他的胃了?”
顾胜男又忍不住深呼吸了。
实在是……有苦难言。
顾胜男刚挂上电话,对面厨房里就滑出一个小篮子,篮子顺着两家厨房之间的那条滑索一溜烟地滑进顾家厨房的窗户,最终停在顾胜男手边。
某人搬到隔壁的第二天,就找人找人安装了这个滑索装置时,当时顾胜男还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更不会预想到这道滑索如今会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顾胜男从小篮子里取出便利贴,只见上头写着:“刚才忘了告诉你,煎鱼柳要用鳕鱼腹部的肉,还有我不吃豌豆,鸡胸豌豆酥盒里的豌豆换成青豆。”
可怜的便利贴都快被顾胜男捏烂了,还是没能平复她的心情,这回连深呼吸都救不了她了,顾胜男张嘴就冲着对面厨房大吼:“路晋!你个天杀!混蛋!杨白劳!”
“……”
安静之中,又有一个小篮子从路晋家的厨房窗口滑出来,滑到顾胜男手边。
顾胜男看一眼篮子里的便利贴,躲在对面厨房某个角落的某人竟然纠正她:“杨白劳是受剥削的那个,你应该骂我黄世仁才对。”
顾胜男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得吐血了,实际上却异常坚强地站在原地,手里的便利贴她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妥协,咬牙切齿地把刚剥好的豌豆放进冰箱,拿出还未剥壳的青豆。
最终把做好的菜装进小篮子里,按一下墙上的按钮,“吱”的一声,篮子带着她做的食物和饱含了她的血泪的便利贴飞向对面厨房的窗口。
她的便利贴上只有一句话:“说好一个月后让我亲一口的,你别反悔。”
顾胜男每天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能转运,可她和路晋的“一个月”约定还没到期,她就已经预感到自己要倒大霉了——
紫荆酒店每个部门的公告栏上同时贴出了由程子谦总经理亲自签署的裁员公告,裁员幅度高达30%,具体的裁员名单会经过程总和各部门负责人商定后再公布。消息一出,顿时闹得人心惶惶,谁都在猜自己什么时候得卷铺盖走人。
顾胜男比他们所有人都还要担心,如今正值她的倒霉期,最有可能失业的就是她。
徐招娣给她出主意:“你不是替你们程总被人泼过一身的果酱吗?他也算欠你个人情啦!你肯定不能要求他保你不失业,但你大可以要求他提前告诉你,裁员名单里到底有没有你。你也好心里有个底,免得一个人老胡思乱想。”
“这……行得通吗?”顾胜男犹豫。
可似乎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可行方法了。
顾胜男犹豫了两天,既没胆子去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又没胆子躲在总经理上下班的必经之地去堵他。
徐招娣都替她急了:“你到底行不行动啊?”
顾胜男还在自欺欺人:“谁说我不行动了?我只是在想,哪天偶遇了他,顺便问问就行了。犯不着特地蹲点逮他吧?”
徐招娣当即就戳穿她:“你天天待在后厨,怎么偶遇的到你们总经理?”
顾胜男正想着该怎么为自己的胆小辩解,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什么行动?什么偶遇?”
不知从那儿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吓得顾胜男差点手滑,她赶紧抓牢手机,回头看一眼。
只见路晋就站在她家玄关,腿上的石膏竟然已经拆了。
顾胜男捂住手机的听筒,对这位不速之客低喝:“你怎么进来的?”
路晋得意地一扬眉,抬手示意她看他食指上挂着的一把钥匙。
顾胜男“噌”地站了起来:“我明明已经换锁了,你怎么还有我家的钥匙???”
路晋慢悠悠地上前,慢条斯理地说:“秘——密——”
顾胜男气结。
他很快就坐在了顾胜男身旁的沙发上,特意把拆了石膏的腿搁上茶几:“为了庆祝我伤病痊愈,今晚我要吃法式大餐。”
顾胜男盯着他,眼里是对他的评价:厚颜无耻。
她逼迫自己暂时忽略他,尽快结束和徐招娣的通话:“我家潜进了一只硕鼠,我要集中精力对付它,就暂时不跟你说了。”
顾胜男挂了电话,转身正对身旁这只坐姿优雅的硕鼠:“这两天烦着呢,没心思给你做菜。回你的窝里去!”
挥手就要打发他走,不料被他捉住了手:“裁员的事?”
顾胜男愣了。
脑子里飘过一句话:这小子怎么猜到的?
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傲娇地睨她一眼之后才开始慢悠悠地解释:“你一29岁的单身女人,要男人没男人,要家庭没家庭,你烦的肯定不是感情方面的问题,那么,除了你那份工作,还有什么值得你烦的?”
“我还有一个月才29!”顾胜男纠正道。
此话被路晋彻底忽略,他正了正脸色:“瑞丰前五年在华南区收购了两家酒店,兼并了一家酒店业集团,那时候瑞丰的老板就因为大幅度裁员被人批判了好一阵子,连地方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