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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彻底败给她。小树听到呻吟声,安抚似地摸摸她的头顶。“那个男人姓沈,芳名一‘屏’字。怎么样,他很有气势吧?”
吟雪忍不住小小地破坏了一下她良好的兴致。“上次你也这么认为,但结果好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哦。”
小树瞪她一眼。这个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见不得她高兴。何为朋友,落井下石罢了,想想真心寒。“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看真人找感觉,当然一步到位。不过,算了,既然你不感兴趣,我们就此打住,换个话题。”这招叫做欲扬先抑、欲擒故纵,纵观以往百胜不殆的战绩,可以肯定的是,三十六计决不会有过时的一天。
果然,吟雪被捉弄了仍不自知,急忙截口道,“我想知道,也很感兴趣,快点说!”
“这么急不可耐?哦,我知道了,你对人家帅哥有意思。他很帅唷,跟你心中最佳男友的形象不谋而合。反正‘六七事变’过后你就是自由之身,正当勾引男人的大好年华。只要随便抛个媚眼,我打包票口水淹到你尖叫为止。”
吟雪马上就尖叫了,尖叫着追杀小树。
“好嘛,我讲,我讲,别呵我痒……”
十分钟后,小树才合上嘴。
“你——你——你——”吟雪发出逐层升高的声浪,企图媲美帕瓦罗帝。“你叫沈屏做老爸?追他追到家里去?”
“你硬要这么形容我也不反对。”
吟雪蓦地捂住快要扭曲变形的脸,肩头微微颤抖,压得极低极低的细小啜泣引路人频频回首。好可怜的女孩子,他们离开很远后还在感叹,不知正为什么事伤心,她的朋友却没事似的站在一旁看,太不象话了。
“干吗啦,干吗啦,”可怜的女孩子被她的朋友揍了一拳。“又不是你与狼共舞,小心笑死没人为你立牌坊。那晚我醉了嘛,再说他那股笑一笑、万人迷的味道简直跟我老爸一模一样,大花痴!”
“可——可不是吗?”吟雪笑得打跌,“档案上说他好色,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样的人?”
“省省你那鬼直觉。”小树朝她虚踢一腿。
“喂,上几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吟雪咽下笑声,正经八百地说,“我的第六感一向灵验,这点你也知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总之他的形象一旦定了位,再求改变实属不智之举。我接近他自有我的道理。”不然依她的脾气,何苦委屈自己去“爱”上一匹种马?哈。
“那你得到的结论是?”
“这个嘛,”小树的脸上现出一种真正的困惑,“应该说,很难用一句话道尽他的个性。他象一团迷雾,我看不清。”
“电脑都有病毒,慢慢找,总找得到他性格上的缺陷。”吟雪停下脚步,突然严肃地问道,“我一直忘记问你,踢破玻璃那天曾发生过什么事?你当时根本就是借故发疯。”
“我?发疯?”小树错愕地指着自己。
吟雪不理她,自顾自地回忆。“那天英语课很棒呀,同学们也很友善,阳光更是十分灿烂。奇怪,到底哪儿不对劲?”
“嗯,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那天是十一月十八、十九、二十……?”她忽然恍然大悟,“那天不是阿姨的祭日吗?”
小树的俏脸霎时黯淡无光,苦笑道,“我老爸年纪大了,记忆力越来越差,早把妈妈的祭日抛到北极去了。反倒是你比较记得。你说,”她眨眨眼,怪笑,“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小、小树……”吟雪顿时变得结巴起来,“那个,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小树拍拍她的肩头,“你家到了,快上去吧。我可承担不起你老爸老妈的兴师问罪。好了,好了,一句话嘛,什么要紧,你知道我没那么小气的。”
吟雪眼泪汪汪的可怜相令小树急忙道声晚安,匆匆离去,心里又是气又是笑。这个顾吟雪,简直丢尽了女性的脸,动辄就掉金豆。有她做例,不难明白为什么男士们狂妄无礼地宣称,“女人,你的名字叫眼泪。”
在礼拜五到来之前,她务必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全面而细致的做好与狼共舞的准备,就不信,区区一个沈屏,她会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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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主卧,这是次卧,这是书房,这是洗手间,这是厨房。”她说。
“想要什么风格?”他说。
“Letmethinkthink……温馨,有家的感觉。”她说。
话一出口几乎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废话吗?!
他却并未趁机嘲笑她,在毛坯房里转了又转,仔仔细细观察每个角落。
“OK。图纸设计好再找你。”他说。
这就是周五两人的全部对话。
小树对此十分困惑。他不是喜欢美女吗?为什么对她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难道她这个学校连续三届的校花名不符实?讨厌,害她一下子没了自信。
而且,她想到这里着实抖了一下,他方才的眼光,锐利的几乎要穿透她。他知道他工作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吗?
外表花花公子,做事倒很认真负责。嗯,记下来,一定要记下来。
不可避免的,接下来她一有空就往沈屏的工作室跑(先不管他乐不乐意)。在跑了N趟后,她的备忘录终于填的满满的,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爱喝绿茶,不爱喝花茶。记下来。”
“爱喝清咖啡,不加伴侣不加糖,唔,原来他喜欢苦苦的味道。记下来。”
“挑食。喜欢海鲜。记下来。”
“每天十点钟上班,晚上七点左右下班。唔,还算不上工作狂。记下来。”
“工作室都是年轻人,而且关系融洽。唔,不但长期保持着年轻的心态,而且易于相处。记下来。”
“着装简洁,但不失品味。好象偏爱休闲装。唔,记下来。”
“前台小姐长得不错啊,他果然好美色。哼,这个也要记下来。”
沈屏对小树每次前去都探头探脑的作风不置可否,她便也胆大起来,更加厚着脸皮频繁地进出,且开始明目张胆地观察再观察。日子长了,采屏工作室的人都认识这个风雨无阻的漂亮女孩了,一见她便互相挤眉弄眼。
大家一定以为我在倒追他们老板,可是他们都错了!小树趾高气扬地想。我从事的可是尖端的研究工作。
不管怎么说,在图纸设计完以前和设计完以后,小树贴身观察了沈屏很长一段时间,他看来脾气好好,对她客气有加,却亲近不足。
小树对这个结果大为不满。
房子开始装修后,小树有天晚上找了个借口,去约沈屏吃饭。这回,他爽快地答应了。
“想吃什么?”他问一脸得意的女孩。
、奇、“我已经把食物打好包啦,跟本小姐去秘密基地吃。”说着递过安全帽。“快上车。”
、书、他漂亮的唇边迅速涌上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你想载我?”
、网、“不可以吗?能坐我的后座,已经是了不得的荣幸,还敢在那儿挑三捡四。来吧,快点。”
沈屏忽然拦腰抱起她,置于后座,自己则代替她控制摩托车。等小树反应过来,双手已紧紧缠住他,热呼呼的脸颊贴碰着他宽厚的背。霎时,一股异样的感受遍及到全身,她居然觉得欢喜。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满足、充实、喜悦,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她对抗着劲风,努力在他耳边大叫,“快些,再快些!“
仿佛回应了她的要求,车速加快了。一部部轿车在风声鹤唳中近了,远去;近了,远去。沈屏好象铆足了劲,要与众车一较长短。小树吹起口哨为他助兴。看不出这小子竟有一副足以抗衡她的车技,而不甘落后的豪气更是不输她。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未曾领教过的?
两人在大马路上不亦乐乎地狂飙,行人的尖叫更刺激了体内奔腾不休的血脉,拉着他们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小树跨下摩托车,一屁股坐上冰凉的地板,托起下巴凝视正在停车的沈屏。他使她迷惑了。他就象一道门,门槛内外是已知的和未知的。她必须把每一项认知完整地拼凑起来才能解开迷团。吸引她的不完全是他英俊的容貌和轩昂的气质,他有一种出人意表的能力,在他身边时间总是飞快。
“你的精力似乎用不完。”他靠着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
“哦?”小树移开凝注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远方。
“就我所知,学生的生活可并不轻松。”
“那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小树嗤之以鼻,“但不包括我。我只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一向如此。”奇怪,对他说这些做什么?是夜吧,夜仿佛有种魔力,能使人心境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