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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响,方怡推门走进来,看到儿子手边的酒杯有些生气,把手里面的汤放下轻声责怪,“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看柏良佑默不作声又有些心疼,“少喝点酒,你看看你回来有清醒的时候没有,你爸爸看到你又要发火,把汤喝了吧。”
柏良佑没有接过汤,而是继续饮着手里面的酒,低着头也不说话,房间内没有开大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只看到他隐在黑暗中的侧脸,有些沉浸在过去的哀伤,想不明白的苦恼。
过去,具体来说是五年前,柏良佑上次这样喝酒还是五年前,那天晚上他喝的鼎铭大醉,方怡不敢让柏振乾知道,只能费力把他拖上床,柏良佑抱着方怡的腰,像小时候受委屈一样轻蹭,方怡就心软了什么责怪的话都不说,一下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她没想过二十六岁的他还能这样对自己撒娇,在方怡要离开的的时候柏良佑喃喃低语,方怡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再问,柏良佑说“对不起”然后翻过身沉睡过去。
对不起,他在对谁说对不起,方怡知道,一个叫关虫的女孩,她见过几次,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没有门第之见,如果是柏良佑愿意她就接受,但是关虫和尚耀珏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不被认可的,更何况还有柏蔚然。就在今天,据说柏良佑把那个女孩送走了,因为这个柏振乾多少年没动过家法,拿出来多年未用过的鞭子,方怡怎么不心疼,她捂住嘴在边上泪流满面,但是怎么劝,又该劝谁,一个是心疼妹妹的柏振乾,一个是不说不反抗的儿子,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咬牙忍着。
那晚上未眠的都有谁方怡不知道,但是在柏良佑喝醉睡过去之后,她拉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后背上的伤痕,整夜未合眼,在想儿子是不是动心了,对不该的人。
想起过去方怡也有些伤感,手在他后背上轻抚,“喝过酒就睡觉吧,别开车出去。”
柏良佑轻轻点头,“妈,您去睡吧,我很快也睡了。”
“我知道你不想这么快结婚,但是你这么没着没落的怎么行,我看盼盼也不错,你们要好好……”话还没说完就被柏良佑打断,方怡叹口气,“你们父子都是这样的脾气,不吭不哈的让别人琢磨不透。”
柏良佑就知道母亲想多了,摇摇头,“妈您想多了,我喝酒和那个没关系。”
方怡见他不愿意提及这个就换话题,手摸上儿子的额头有些心疼,“这道疤什么时候才能消。”柏良佑微微偏头,躲过母亲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说,“只是一道疤而已。”
“我上了年龄经不起你这么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大晚上喝了酒还开车,还好没什么大碍,不然你让我找谁去念叨。”柏良佑有些头疼将母亲推出门外。
手摸上额头那道疤,那是五年前他从关虫被送去的那个城市回来时车子从高速上冲下去时候留下来的,当时他以为他会死掉,他躺在高架桥下想这就是报应,对他祸害了关虫的报应。但是他活下来了,所以他想如果再见到关虫,他不会那样骗她。
只是他想给的补偿,她不要。
21 。。。
杨瑶每天学校和别墅两点之间来回流转,回来时间比关雎还要准时,关虫最初还不太适应,以为杨瑶是因为要陪自己才抽时间,后来才发现,杨瑶就算是躺在沙发上抚着肚皮仰头看天花板也不会出去,十足宅女一个。
面对关虫的鄙视,杨瑶振振有词,太阳辐射环境污染噪杂食物危机这都是危害,还是在家最安全,这被关雎学会,说“外面有大灰狼,会吃了杨扬的。”
很快关虫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本想着就这么随便日常地过去,但是杨瑶说一定要好好庆祝,“生日每年就这么一次。”
关虫给关雎换上睡衣让小家伙自己去洗漱,她有多少年没过过生日自己都记不得,“一年的每天都是唯一的,生日只是其中一天,又有什么特别。”杨瑶拉着她手臂乱晃,不依不饶地嚷嚷,“如果不是这天你出生,怎么能有啾啾,如果不是你出生我们怎么能遇到,我不管,生日必须过。”
关虫被她摇的头晕,无奈道,“那到底是我过生日还是你呢。”杨瑶继续摇她手臂撒娇,“我不管,必须过。”
接下来几天,杨瑶和关雎就开始在关虫的眼皮下密谋,关虫要参加被两人驱赶,理由是当事人要避嫌。关虫的时间渐渐多余出来,她开始更新文章,只是拨弄菊花残一地没有再她文下面出现过,她想也是,她和杨瑶每天朝夕相处再也不需要这样的交流方式,只是有些失落。
这天吃过午饭,关虫就被关雎以想吃某小吃为借口指使出家门,她知道这俩人是要给她惊喜,她有些疲惫地想,有没有喜不期望只要没有惊就好。
她们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改掉习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只要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不和自己过不去,事情就很自然地被遗忘,不去纠结谁爱谁,谁爱得多,这才是放过自己。
她在外面溜达几个小时还是没有接到杨瑶的电话,不知道两人在家里面怎么布置,本来兴致不高这下也有些期待。在五点时候终于接到杨瑶电话通知她回家,关虫低着头微笑,希望她们搞得不要惊悚就好。
打开门屋里面静悄悄无人,她轻声唤几声也没人应答,关虫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两人自动现身。有音乐声响起,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两个后背出现,同节拍甩着臀部跳着不伦不类的舞蹈,关雎动作跟不上手忙脚乱地乱摆,还小声对杨瑶抱怨,“瑶瑶你慢点。”
关虫看着穿着草裙带着草帽的两个人直接躺在沙发上大笑,杨瑶和关雎十分有舞台精神,一直保持到最后没有笑场,还举止优雅地谢幕。
在和关雎分别唱了歌曲之后,杨瑶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喏,给寿星的生日礼物,关虫,很高兴认识你,生日快乐。”
关虫打开,没有奢华外形只是普通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两片相同纹理的做工精细的小巧别致树叶,简单漂亮,关虫很喜欢,杨瑶帮她戴上,看关虫拨弄着树叶轻声说,“关虫你值得更好的。”
晚上拨弄菊花残一地难得上线,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生日快乐,关虫说你已经说过,对方没有解释,只是问她是否喜欢生日礼物。
关虫是懒人,不喜欢改变,重新开始以为会是很难,但是只要三个月,就能适应,她适应了新环境,关雎也已经适应,现在不会再问柏良佑什么时候来。
杨瑶是在校大四学生,即将毕业,每天的活动内容就是早上送关雎去上学,下午等着她放学,只要稍稍推迟就不断问,“怎么还不回来?”关虫笑她,“这么看你倒像是亲妈。”
杨瑶在椅子上坐好,托着下巴做思考状,“啾啾我是真的喜欢了,我都舍不得你们走了,干脆我也不结婚了,我们就住在一起吧。”
关虫瞪她一眼,打断她不切实际的想象,“说什么傻话,既然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吧。”
听到她的话,杨瑶难得伤感地哀叹一声,“孩子她爹质量还不敢保证,怎么敢再造个次品,那不是威胁全人类吗。”
“在学校就没有谈男朋友?”从这段时间来看,杨瑶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只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见什么亲人来看她,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亲人,大多时间独来独往。
“喜欢我的我觉得他们单细胞,我喜欢的他觉得我幼稚。”杨瑶手在桌面上画着圈圈,“哼,敢说我幼稚,祝他每任都不如我沉稳。”
年轻就是好,关虫在她这个年龄在做什么,那时候关雎刚两岁多,她白天照顾关雎,晚上做兼职接私活,但是数量不多,有时候几个月才会有一个,日子过得忙碌无目标。
“你呢?真打算这样一直躲着啾啾的爸爸?”杨瑶对关虫挺好奇的,只比她大两岁,但是关虫却像是经历了许多,看透许多。
关虫抿下嘴角,思考下回答,“也不是躲他,只是避开比较好,有些人只适合想象。”觉得这个话题过于沉闷,重重叹口气,“不要说我了,会破坏你对新生活的希望。我们来这么久都没见你父母,平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杨瑶无精打采摇摇头,“我更无趣,你们来之前我住在另一栋房子里面,比这个更大,大有什么用,一个人住像棺材一样,说话都带回声。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每月定期一笔生活费打到卡上,这也许就是他们说的爱我。现在好了,你和啾啾住进来了,就有人陪我了。”
说曹操曹操就踩着风火轮来了,关雎小跑着进门,把小书包丢在沙发上,要冲到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