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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涛等人同时抽吸口长长的冷气,道“是哪个国家哪支部队,有这么强的暗杀能力?美国?俄罗斯?英国?”
费镇南全部摇了摇头:“我们原先也以为是哪个国家派出的特种兵或是特工。因为对方训练有素,组织性强,枪械配置正规,更可怕的是他们都有宁死不屈的觉悟,哪怕是马上死也绝不会做俘虏。可事实上,他们只有一个组织代号叫做:十圣心。”
“犯罪集团?毒枭?”
“据闻他们不做毒品生意,最主要的生意是暗杀。但只要握有这条事关人命的生意,他们在世界各种领域里已经握有可怕的力量。世界各国军队与刑警都在想方设法瓦解这股势力。但是在九年前,世界各国遭到了十圣心手段极为恶劣残酷的报复行动。全球各国调查这个组织的特工,在同一天,死亡人数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比例。我国特工同样遭到了毁灭性的报复。因此,有了这一项保护47名学员的军事任务。”
费镇南说到这里,眼前像是浮现起了九年前的一幕幕场面,那个时候,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与派往的军官们乘坐同一辆军车,头顶着密密麻麻的小雨,在蜿蜒的山路上攀行着。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九年前
雷声在山窝中像打炮一样闷响,整个天气的阴鹜,对于即将执行任务却对任务底下埋藏的真相一无所知的官兵们来说,无疑像是个不好的兆头。
当时,费镇南是临危受命,担任了此项任务的司令官,手里掌握了他刚刚对岳涛说的一个加强营兵力与无数优秀的军官教官。基地的人员也被下了指示,全力服从配合他的任务。指挥团队除了他这个大队司令官,还有作为大队政委的费君臣,大队参谋长黎立桐。
基地给他们设立了个指挥所。他走进指挥所时,黎立桐已经先一步到达,在沙盘上研究基地的地形,说了一句:“这个地方易守难攻。上头过于担心了吧。我看来十个军团,也不能轻易攻陷这里。”
黎立桐这话肯定是夸张了。费镇南能听出的是,他因不能确定敌人是何人而有一种不安的47态。这种不安还来自于上头指派的命令:训练这批人,不能死一个,训练的目的是让他们全员主动放弃这场训练。
完全自相矛盾的命令,如果不是来自于军总部亲自签发的手谕,他们无法相信这会是一道经过深思熟虑三十天后才发布下来的军事命令。
“我听说黎叔也要来。”费镇南问。他口中的黎叔指的是在军总部工作的黎少卿,同时也是黎立桐的父亲。
黎立桐点点头:“他是去亲自接送一个学员过来我们这里。”
这话刚完,外面匆匆进来一个通信兵,给他们带来第一道命令:“要费司令亲自带上一个小分队,马上到基地东北方向约五千米的。点接人。”
费镇南接过命令纸,一扫目,下方的签发人是:黎少卿。
第六十四回:十个军比不上这孩子一条命
费镇南接到命令以后,事态紧急,他不敢有一丝耽误,亲自带着小分队前往支援。
与此同时,黎少卿的车停在了盘山的泥路中间。这是一部经过改良后的轻型防弹车,配有两部机枪,没有承载室。里面除了黎少卿与他的警卫员,还有特种兵八名,以及他们要保护的学员两名。车所以被迫停了下来,是因为来自于一千米以外的一颗子弹,穿破了防弹等级达到IV等级的装甲,轻而易举击穿了其中一名学员的心脏。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千米以外的狙击手,从远距离观察这个宛如密封罐的防弹车,就能洞察出车内的人员情况,何况,这两名学员的衣着打扮,都是与特种兵一样的迷彩服。
幸好。黎少卿在心里边念了句幸好。幸好他无论如何要费君臣把手底下一个最可靠的兵先拨来给自己。所以在这个学员被击穿了心脏以后,因为有费君臣可靠的兵给予急救,没有立刻死亡。
“六六,能将他撑到你们家政委来吗?”黎少卿问马不停蹄给伤员做处理的军医。
六六是费君臣一手带出来的兵,可以说是费君臣的左右手,医术自然不在话下。在学员被击中的瞬间,他第一时间到达伤员身边,不用两秒钟的判断,马上打开伤员胸腔,直接用指头给穿了两个窟窿的心脏止血并进行按压。
“不能撑太久。不是心脏的问题,是脑部断流血液太久,会脑死亡的问题。”六六答。在他答话的时候,因面向黎少卿,便在黎少卿怀里那个孩子的脸蛋上扫了一目。
“他是不是会死?”那孩子见他的目光扫过来,向他问道。
刚才在车内,因为这孩子一直不说话,除了黎少卿,基本上都以为是个男孩。现在那孩子开了口,六六怔了一下:是女孩子。而且看这么瘦弱的身子骨,发育未完全,应该未满十六岁。
“怎么了?”那孩子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
六六想安抚她,看了眼她迷彩服上的学员编号“49”说:49,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用担心?”49说,“我觉得他就是撑不到动手术了。”
听到她这话像是不安,黎少卿好不容易把“兰”的口音压在了喉咙里头,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保护她。他认为这样,或许就能不让敌人发现并射击她。因为据他掌握的情报,这些敌人似乎有着难以想象的孤傲,认为杀谁就是谁,绝不会误杀任何一个人。
“黎叔,你不用担心,他们杀不了我的。”49咬着干裂的嘴唇,双目冰凉,一点都不似她的年纪。
也是,在她这今年龄,本应是如花似玉,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学校过着明媚的生活。而不是在这个地方,被军人保护着,眼睁睁看着她的同伴50遭到射杀。这种被不知名的敌人一枪毙命的命运,似乎随时会落到她的头上。
瞬间,车内所有的军人,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投去同情和不忍47的目光。可是这个女孩子,却认为这对于她是个侮辱,双目冰冷地对着他们说:“我现在和你们穿的一样是军装。”
这个时候,支援的部队来到了。共三辆特种部队的防弹车,与一辆开在前面的装甲救护车。啪一声,受袭击的防弹车后车门打开,费君臣跳了上来,见到黎少卿简单含了下头,问:“多少人受伤?”
“两人中的一个。”黎少卿答,“狙击手干的。”
因此费君臣马上看见了那个被击穿了心脏的学员,剑眉蹙起:“致命伤。”
“能救得回来吗?”黎少卿问。
费君臣望了下表,问六六:“从他被击中到现在过了多久?”
“十五分钟。”六六答。
费君臣对自己带来的军医道:“在这里先做急救手术,再送回去。注意保护脑部。”
几个军医接手六六手上的活。六六脱下带血的手套后,跟回费君臣。费君臣这时与黎少卿说话。
“镇南呢?”黎少卿问,奇怪怎么是他带队过来,明明命令是发给了费镇南。
“听说是狙击手干的。他带人先去截击狙击手了。而且这边有伤员,我来比较合适。”费君臣边说,边看向他怀里紧抱的女孩。
49抬头看着他,感觉到这个男人与一般军人不大一样,目光很可怕,像是块没有任何感情的物体。她如烟的眉毛轻拢起来。
“她衣服里藏了东西吗?”费君臣一眼可以从她的体型做出藏匿物品的判断,道。
黎少卿吃惊:“49?”
要不是费君臣这类人,还肯定发现不到。她衣服里是兜了个小小的东西绑在自己背上,其实是个小小的电暖器。
“这就是敌人射击50而没有射击她,并且在过了十五分钟后还是没有对她动手的原因。”费君臣扶扶眼镜做出推断,“敌人是以热源为目标进行射击。”
49拢着眉:这个男人,把原因都猜中了吗。
“如果是这样,带她下车反而会暴露目标。”黎少卿是完全赞成了他的椎论,“只能还是这辆车开走。”
“他怎么办?”49指向还在急救手术中的50。
话说,这孩子看着这样血腥的场面一点都不怕的。
费君臣对此若有所思的,向老首长黎少卿投去询问。
然黎少卿不想回答他的疑问,决定:“等等镇南吧。”
当这么一说,一颗子弹倏地穿破了驾驶舱的防弹玻璃。紧接山头那边,传来挞挞机关枪的扫射声。激烈的枪声一时半刻在山头的几处制高点起伏不断。通信兵跳上了防弹车,向黎少卿和费君臣说:“司令传来了话,说要我们马上把车开走。”
“原因呢?”黎少卿问。
“司令说,本来预计有一两名狙击手,结果去到那里发现不止一两名,可能有五六名。我军击毙了一名后,其余几名在逃窜中,不保准那些人会被逼急了狗跳墙。”
果然是被逼急了吗?开始有枪弹往这边盲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