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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当我又一次英勇地挂掉,死回原地的时候,竟发现糊涂坐在那里等我。
“晚上好啊。”我招呼他。
“不好。”他气乎乎地说。
“PK输了?”
“赢了。”他说,“我今晚杀人如麻。”
“当心被通辑。”我说。
“玫瑰你瞧不起我。”他一面说一面做个流泪的表情。
“胡闹了不是?”
“我在电脑公司做事,所以可以常常挂在网上。”
“糊涂。”我叹气,“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不行,要解释。”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他说。
“哦。”我说,“现在,你女朋友要出去跟他男朋友约会啦,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我会等的。”他赌气一样地说。
我没有骗糊涂,我是去见王乐平的,他刚刚从海南回来,给我我带回一条“据说”是很贵的裙子。他很久没有送我礼物了,我好高兴地把它捧在手里,再给他一个轻吻。
在海南呆了差不多半个月,王乐平晒得像一只大猩猩。
我盯着他笑。
他很不自在地说:“笑啥?”
“喜欢笑呗。”
“穿上我看看?”王乐平把裙子拎起来。
“那你去洗手间呆会儿。”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封建!”王乐平说完就把裙子扔了,然后搂着我一阵狂吻,把我搞得怪不好意思的,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这让我我想起师大的那颗香樟树下,我和他的初吻。王乐平也是这样充满了激情,他个子很高,我只能到他的胸前,所以要很辛苦的惦起脚尖。那时也是夏天吧,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熄了灯,然后我爬到阿朵的床上,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我被王乐平算计了。”
“你完了。”阿朵说,“这就等于把自己贱卖了。”
阿朵一直认为我可以找到更好的男朋友,更好的标准其实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但阿朵也的确是比我心高气傲,而且,如果是她想得到的,她说什么也要得到。
比如Sam。
前天的电话里,她对我说她已经被sam的酒吧录用了,长相甜美学历又高的她如愿以偿地做了大堂经理,这样,就可以常常地看到sam了。
我问她月薪,她说:“试用期800。”
我还没晕倒的时候她又说:“不过,我也许可以让它变成八万。”
“你当sam是白痴?”我说。
阿朵振振有词万分臭屁地回答我说:“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等于是一个白痴。”
我问王乐平:“你是白痴么?”
王乐平说:“我是白痴你爱么?”
我吃吃的笑,告诉他阿朵的理论,王乐平咂着嘴说:“阿朵会吃亏的。吃了大亏她就会学乖了。”
由于王乐平突然回来的缘故,我还没空去看阿朵在酒吧里替客人服务的衰样。就像阿朵一直不觉得王乐平有多好一样,王乐平也从来不觉得阿朵有多漂亮,他总是对我说:“如果给我一万次选择,我还是要挑嘉璇,嘉璇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他对我,已慢慢地变得乏味。
就连吻,也不再是从前的味道。
等王乐平的疯劲下去了,我忍不住得意地告诉他:“对了,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在的时候我赚了一小笔。”
王乐平一幅不屑的样子:“又是那个有钱人给的?”
为了不让他小瞧我,我把雅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谁知道王乐平一听完脸就拉长了,把我一把拉起来说:“走!我们回学校去一趟!”
“干嘛?”
“找雅兰,把稿子要回来!”
“王乐平你别发疯!”
“那是你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可以卖给别人!”
“你也知道是我自己写的啦,”我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忍不住跟他喊起来,“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做主,谁也管不了我!”
“嘉璇!”王乐平说:“你这和出卖自己有什么两样!”
“王乐平,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词!”
“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说的是事实!”
我把他给我买的新裙子用力地扔到角落里,抓起我的包就往处走,王乐平把我一把抱住说:“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你听我把话讲完!”
“不听!”
“不听也要听!”他力大如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扣住双手乖乖地坐回到床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好委曲求全地对那头疯牛说:“好啦好啦,放开我,我听就是。”
王乐平在我的身边蹲下来,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看着我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嘉璇我真的很看好你,我知道你很喜欢写作,也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个作家,比雅兰还要强得多好得多的作家。所以,我才一直不强求你非要找什么工作,相信我,我可以挣到很多很多的钱,支持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所以,你不可以卖掉你的稿子,千万不可以!你去把它拿回来,求你了,好吗?”
“好吧,以后不了。”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很伤心,我只好让一步,“只是这次,我没有办法收回了,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
王乐平颓然地坐到地上。
“你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来。”我知道这件事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走为上策。
他不说话。
我狠下心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喊住我:“嘉璇!”
我转身,到屋角拾回那条新裙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到了安子家时间还早,她正坐在桌上晃着双腿听音乐,我把她的耳机扯下来,问她:“什么歌这么好听?”
“胡可凡介绍我的。”安子说,“是爱尔兰音乐,挺有品味的。”
“哦?这么快冤家又成朋友了?”
“我是觉得他够诚心啊。”安子说,“胡可凡跟我道歉了,他还说他爸爸对他说,对同学要宽容友好才算是一个男子汉。”
“哦?”我这才想起胡月海,他所说的三天早就过去了,可是他的名片我没有扔掉,一直放在我的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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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0
……
第五章 我要的幸福
就算一路上
偶尔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
选择的衣裳
幸福 我要的幸福 没有束缚
和很多削尖了脑袋想要减肥的女生相比,我很幸运,不仅一直一直地在瘦下去,而且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王乐平替我买的裙子漂亮是挺漂亮的,我也很喜欢,可是我穿上去太大了,在身上晃来晃去,于是我到裁缝店,想把它改得合身些。
裁缝店里的小妹妹把我的裙子拿到手里捏了半天说:“这裙子真漂亮,料子也挺好的。不过我们先说好,改过了就肯定不会有原来的好了,好可惜。”
我被她说动,笑笑地接过来说:“那就不改了吧,我拿走。”
我想,阿朵比我丰满,不如送她穿吧。
纵是一条裙子,也自有它的生命,不能随便糟塌的。
我坐上公车去阿朵的酒吧。她已经邀请我数次了我怎么着也要给她个面子大驾光临一次以免她过于失落。
天越来越热,阳光晒得我没精打彩。安子已经放暑假了。没事就发短消息来烦我。一会儿问我胡可凡他们去游泳她要不要跟着去一会儿又问我有没有看到王力宏新出的写真集,王力宏我是没看到,不过我透过公车的窗户看到了王乐平,他正和一个女生并肩走在一起,那女孩青青涩涩的,短发,一看就是实习生。王乐平比她高出许多,跟她说话的时候,头要低下来。
这两人走得飞快,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前面拐个弯,不见了。
我的心里犯了一小下酸,不过很快就止住了。
王乐平对我的感情,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过我还是给他发去一则短消息:在哪里呢?
他好久不回。
我又发:“和美女逛街不要老婆了是不是?”
他的电话立刻过来了,压低声音说:“嘉璇,我带一实习生在谈业务,正忙呢。你可千万别瞎想。”
我咯咯地笑,说:“忙吧,我也正忙呢。”
他很快挂了电话,看来的确是在忙。
我下了公车按阿朵给我的那个地址一路找过去,Sam的新酒吧在一个很安静的街区,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旧”。
我走进去的时候,疑是自己跌入了时光遂道。吧台,酒桌,椅子,窗帘,无一处不充溢着浓浓的复古味道。虽说我们上次去的“新世界”也是他开的,两者却是全然不同的风格。看来这个叫sam的,还真是有两下子呢。
下午时分酒吧里的人不多,很安静,我在吧台前高高的椅子上坐下,问正在调酒的服务生:“你们经理呢?”
“哪个经理?”他问我。
“最漂亮那个。”
“是叶经理吧。”服务生说,“她在后面,一会儿就来。”
有小姐过来问我喝什么,反正是阿朵买单,我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