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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僵硬着脚步走不动时,厉明珊才从书里回过了思绪抬眼看向有希,如她构想中的那样温情,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穿着职业化的高级套装,戴着黑『色』的边框眼镜,骨子里却透『露』美人的娇艳气息。
“你好。”
她调整呼吸,手心里紧张得开始出汗,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厉明珊看出她的不自然,体贴地递过了一张纸巾,中央空调打出来的暖气吹散了她优柔的声线。
“想吃什么?”
有希将头发全部拢成一束垂在右肩,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着如同飞舞的花蝴蝶,“不用了,谢谢——”她顿了一下,尴尬地笑笑,“谢谢厉总。”
她实在……暂时还叫不出口,那两个字,像是不属于她一样。
厉明珊眉心涌出一抹心酸,她无声地仍旧把菜单推给有希,那样的关怀让她几度落泪。
“还是……吃点吧。”厉明珊寻找着一些话想要弥补自己简单的说辞,却发现怎么也转弯不过来,沉默了几秒钟才自嘲地笑出声,“我听说,听说你如果饮食不规律会胃疼,所以……”
“好。”
有希打断她的话,微微挺起背,捏着菜单认真地挑选午餐。
没有人知道,她像是在进行一场人生的战役,对面的人,是最亲密的,也是最陌生的。
骄傲如她,唯独会在两个人面前柔弱下来。
一个是夜夜守在她身旁的枕边人,一个,便是而今带着一张陌生面孔告诉她“我是你妈妈”的女人。
这是传说中的母女连心么?
她全程都屏着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点的菜很合两个人的胃口,厉明珊的吃相极其优雅,和索有希的几乎没什么两样。她的眼角完全没有皱纹,风韵犹在,不输当年。
有希就这样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琐碎的事情。
尽管,那些记忆对她来说,根本就无处可追忆,但此时在她耳里听来,也分外得温暖。
“我记得,你小时候还不会说话,就一直盯着店里的糖果看……”厉明珊夹了一块鱼肉给有希,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也吃出了满汉全席的美味,“我刚做妈妈,不懂。后来离开你,经过了很多事情之后,才明白当时你只是想要小小的糖果吃。”
有希陪着她一起笑,沉默不语。
厉明珊忽然想起什么,“纪先生他把那盒糖给你了么?是我……是我想要补偿你的……”
有希不忍心看到那个身为自己母亲的女人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却还是艰难地摇摇头。
果然不出意外的,厉明珊身子往后靠了靠,脸『色』倦倦的。她抬手『揉』『揉』眉心。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厉明珊失笑出声,眼里忽地又幻化为期冀的光,“有希,你能……叫叫我么?”
她怔在原地,犹如变成了一个不会出声的哑巴。
每回到冬天的时候,有希总抱怨着冷,可今年却暖意洋洋的,雪花融化在了柔柔温情之中,树叶飘零但也仍旧会在春天重新勃发生机,花儿会再盛开,迎着艳阳恣意成长。
柔软的光线洒在厉明珊不失美艳的脸庞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索有希怔怔地眯眯星眸,仿佛在那张脸上看见了自己的模样,那么的像,那么的像……
这是她的妈妈啊。
“没关系。”厉明珊终于失望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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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吃完午餐,自己的妈妈又接二连三地接到了icn那边来的电话,她已经一推再推,直到有希应允她接电话的那一刻,她才抱歉地离开了半分钟。
由于工作很忙,两人解决了午餐之后走出小餐厅,有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脖颈上被圈上一条绒『毛』围巾。
她呼吸停滞,抬眼朝厉明珊望去。
“为什么……你当初要抛弃我?”
脑子一时发热,她终是问出了口。
其实在来之前,索有希在车上就千般想着不要问她这个问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忍了一个中午,在被母亲层层包围的关爱中,她输了下来。
厉明珊不意外,伸手亲昵地为有希拨开黏在了脸颊上的发丝,简短地用四个字概括,“生活所迫。”
她招手替有希喊了一辆出租车,送她进去,俯下身留恋地『摸』『摸』她脸蛋,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有希粗略地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名字,电话,以及icn的地址。她从枫那里听到过,那是自己妈妈的公司。
厉明珊又为她扣了扣衣服,确定了不会着凉之后,才放心地关上了车门。
随着“砰”地一声,索有希才如梦方惊。
她拉下车窗看着站在原地的厉明珊,恰巧路口红灯,冬日的冷敌不过眼眶的热。
“……妈妈——”
声音有些破碎,像坏了的磁带卡在那里,有希木木地坐在车里呢喃唤车窗外的女人。
厉明珊目光晃了晃,冲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直掉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车子随着涌流驶向远方。
有希静静地捏着那张纸条,拿出手机录入了电话号码,然后拨了一个电话给在星雅阁原地待命的男人,唇边牵动着丝丝柔笑,星眸里却泛着晶莹泪光。
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泣不成声,“枫……我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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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122】真相大白
纪言夜回到住宅区,苏末薰正小小地蜷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他阖上蓝眸,脑袋里仍旧嗡嗡作响,不断地回旋着刚才在那满是消毒水味的私人医院诊所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实医生句句属实的话。
冷空气肆意窜在四周流通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得穿梭,犹如要带走他和她过去的一切,那些称之为最美丽的回忆,时光荏苒,已不是从前的模样。
他走进客厅,握着的拳头骨骼咔咔作响。
纪言夜疲惫得脱下外套,眼前不由浮现出那抹纤长曼妙的身影,唇角不经意地泻出自然的笑。
他收敛起来,稳步走近沙发,一直坐了下来,苏末薰才『迷』糊地睁开眼。
她一惊,赶紧爬起来,全身轻颤,“夜。”
“没事,如果你累就躺着。”手指敲打着扶手,纪言夜虽是在关心她,却毫无表情,冷若冰霜。
苏末薰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两手并拢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腿上,乌黑柔软的头发丝丝缕缕地落在肩膀上,尽显温柔本『色』。
“我不累,睡了好久了。”
声音虚弱地回旋在低气压的狭隘空间之内,她盯着纪言夜冒着森气的面孔呼吸紧张得要命,苏末薰站起身走到客厅慌张得握住茶壶,玻璃互相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
“末薰。”纪言夜跟着她起身走至背后,双手『插』在口袋中,如一座冰山。
苏末薰颤得手剧烈摇晃,茶杯在盘子里直接灵活得打了个滚,滚烫的水洒了一地。
她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抽出纸巾就跪在昂贵的高级羊『毛』手工地毯上拼命擦拭。
纪言夜在她面前站定两秒钟,终于忍无可忍地蹲下身一把拽起了瘦弱得不堪一击的她。不留一丝情意的手劲扯得苏末薰倒吸了一口冷气。
“夜……。”眼眶里噙着热泪,苏末薰咬着下唇唤他,不经意再次因为他的霸道控制而蹙紧柳眉,“你把我弄*痛了。”
他置若罔闻,蓝眸里锃亮的光犹如漆黑中的明灯,纪言夜强迫她靠近了自己一分,渐渐俯下脑袋凑近她,“为什么要骗我?”
苏末薰一愣,随后又平静下来。
她强颜欢笑着,语气飘忽不定,“什么骗不骗的啊?”
纪言夜冷笑,撒手一推直接把她的身子扔进了对面柔软的沙发,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残戾。
苏末薰呆呆得跪着,任由乌发遮盖住俏丽的脸颊,还从他刚才的狂暴中走不出来。
他……从没这么对过她。
“演够了没?”他仍觉得不解恨,不顾是何原因,阔步流星来到她面前,又狠狠地捏起她的肩膀,“爱尔思给了你什么好处?嗯?什么好处?!让你和她联手骗了我九年!”
眼瞳里酝酿着滔天怒意,苏末薰脸『色』惨白一片,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得看着纪言夜红着那双优雅的眼睛对她怒吼,全身仿佛被浇了冷水一样的透心凉。
“不是的,夜,我……”她急于想解释,脱口而出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解释不了。
纪言夜早料到这样的结果,端起她的下巴,捏出一块红指印。
“是怎样?你说啊?我让你说——!”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目光如火一般灼热,烧得苏末薰死一样的寂静。
她如此静默,才是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