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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回神,项辉转了步子,一把抱起项澜,也疾步追了去。
医院里,手术灯灭下,医务人员纷纷从里面出来,项西泽绷着一张冷脸,靠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项辉,项澜同时奔上前,着急的问道。“医生,医生,我妈咪怎么样了?”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
“是的。”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
倏然,项辉爆喝,“尽力?尽力是什么意思?”
站在身后的男人,冷得异常,一直僵着不动的身子,听到医生说到‘尽力’两个字时,心陡然一缩,一丝异样的恐惧,刹那划过一直紧锁的心房。
“不好意思,她的身子虚弱,又加上她本来就有流产的迹象,所以,孩子才保不住。”医生重新解释道。
听到这样的话,项辉一直紧锁的心结,突然松了开。
不是他残忍,不是他不够爱她,只是他有那么一点的自私,不想再被孩子,牵绊住他们彼此的脚步。
这下子,他如愿以偿,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她,爱她……
孩子?
又是一个孩子……
自从五年前的失误后,他就再也不允许自己犯错,所以,他不会再让任何女人怀孕。
是什么情况,让她又怀了孕,是上次他强BAO的结果?
项西泽满脸错愕,显然,那个女人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负气不认,所以没有等到她出生就离开了。
第二个孩子,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了。
第093章 埋葬礼物
进了病房,麻药没有退去,尼影也还没有醒过来。
项辉拉着一直在哭的项澜,出了病房。
他蹲下,双手扶着项澜的肩膀,道,“星星,别哭了,妈咪很好,倘若她醒来看到你这样的伤心,她也会伤心的。”
项澜很听话的,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好,我不哭了,妈咪就不伤心了。”
“乖!”项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接着说,“星星,为了不让她再伤心,我们都不要说小弟弟离开的事,好吗?”
“为什么?”
“你想妈咪要是知道弟弟还没有出生就离开了,她该多伤心啊,就像星星突然失踪,妈咪一定会发了疯的去找,那时,妈咪一定是又着急又伤心的。”
项澜认真的闪烁着一对水眸,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好。”
倚在墙边,项西泽右手两指夹着一根香烟,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声不吭的听着项辉是如何抹平这件事。
已经发生的事,他也不想提了,可为何失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会让他这么的堵心。
遥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是那么的亦真亦幻,其中那朵白云,像是谁的笑脸。
儿时,那个傻得冒泡,土的掉渣的女孩,总爱腆着一张纯真的笑脸,是那么难以言说的好看,所以,他喜欢。
喜欢看她的笑脸,喜欢默默走在她身后,喜欢她闪烁着疑惑的黑眼睛,喜欢她齐眉的流海……
那一年,她十岁的生日,小男孩精心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谁也不知道,他为了这份礼物足足准备了半年。
当他兴高采烈的带着生日礼物,去找她。
那棵榕树下,那个小女孩正和另外一个白净的小男孩玩泥巴,“小影,你看,我捏了一个你,一个我,长大以后,你就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那两个泥巴人是紧紧相连的;只有那两张脸能够看得清是谁的模样。
女孩子恍然的望着那对泥人,在她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人的俊脸,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她灿烂的笑道,“好啊。”
好啊……
他们的对话,如一把倒刺的箭,射穿了站在不远处男孩的心。
男孩偷偷的将那份礼物藏到背后,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狂奔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一抹憎恨早已漫过了心房。
男孩拿起礼品盒,嘴角勾着一抹浓浓的自嘲,俯视着自己的心意和尊严,此刻,化作了一缕青烟,他愤怒的狠下心,狠狠的摔下手里的礼物,又用脚踩了个稀巴烂,直到筋疲力尽……
直到他将那份青涩而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埋藏在土地里,他才离开。
第094章 她要结婚
自此以后,他项西泽是西二少,她尼影只是没人要的丫头,两人陌生得不会再有交集。
项西泽不愿再跟她有什么接触,更很少的再去回忆那段儿时的记忆。
‘她不是要嫁给阿辉嘛,为什么嫁给了自己,又离开了?’
他以为她能够等待,他考验她等待的极限,不过如此,怀着他的骨肉,带着他的女儿,仍要嫁给他的弟弟。
一抹冷嘲挑上项西泽的嘴角,心底里的寒意悄然袭过来,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紧紧的咬下牙关,项西泽黑曜石般的瞳眸里,凝起一道狠戾的光芒,他把这次流产的事,也记在了尼影的身上。
末了,他丢下一切,包括项澜,不管不问的离开了医院。
“爹地,你去哪?”
听不见身后女儿的叫唤声,项西泽疾风般的步子,不停一秒。
项辉拧着眉头,望着二哥冷翳如黑洞的背影,心里既是怨又有无奈。
他向项澜走了几步,轻声道,“爹地可能有急事,我们进去陪妈咪吧。”
项澜失望的垂下眼眸,她也希望是这样的。
因为比起他一去不回头,这是最好的安慰。他们都不知道她有多害怕看到爹地一去不回头。
项西泽一坐上吧台,就连干了数杯鸡尾酒,兰依依被他急唤过来,见到的就是他买醉的样子。
迷离的灯光下,闪烁着世俗的诱HUO,项西泽微眯着那对黑眸,仿佛周遭一切都是空幻虚无,只因人的心中有了YU,一切都变得丑陋。
他一个电话把她叫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光顾着喝酒。
兰依依疑惑,这若是平时,他该找高启扬或是席南雀的,怎么找到她了?“喂,说说吧,有什么烦心事?”
“叫你来,是不想别的女人来烦我。”项西泽已经带着醉意的话,揉着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兰依依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第一次听说,风。流潇洒的西二少居然会怕女人爬上你的床。”
项西泽冷冷嗤笑,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他并不是怕,只是搞不懂那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明明爱的是项辉。
他也想知道,他是怎么了,居然破天荒的吃起了素。
“她要结婚了。”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兰依依蹙起眉头,追问过去,“谁要结婚了?”
“呵呵……我的前妻。”他在内心深处暗暗默念着,‘我早已夭折的初恋’
“那不是很好嘛,等莲馨回来了,你就可以直接向她求婚了。”
兰依依轻渺渺的一句,生生将项西泽的心,劈作了两半,一半在天之涯,饱受着思念的酸楚,一半在这里,尝尽了羞辱和早已冻绝的苦痛。
他该拿她们怎么办?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带着我的骨肉要嫁给我弟弟,你说我该不该将她大卸八块。”项西泽红透了眸子,心底里的酸恨已经穿透了他体内每个细胞。
第095章 不曾后悔
兰依依怔愣住了,椭圆般的黑眸直直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看外星人一般。
叹了一声,兰依依抬手轻撩了下额前的碎发,也点了一杯,“一杯血腥玛丽。”
服务生很快递上一杯血腥玛丽,兰依依轻轻端起杯子,唇畔无声的勾起一抹冷嘲,“你们男人都是这样,非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吗?”
后悔?
他后悔过吗?
项西泽无声讥笑,“在我项西泽的人生里,还从没有后悔过。”是的,包括因自己的失误,导致慕莲馨无声的离开,他也不曾后悔过。
更别提,对于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过去的,再后悔也没有用,怪只怪太年少轻狂。
忿然放下酒杯,兰依依一脸倔强的样子,她相信,不管是谁,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克你的。“好啊,那我就等着看。”
并不是对项西泽有什么敌意,只是她看不惯一向潇洒的男人,居然到这个地方买醉。
“好,本少爷就让你看看那个女人一无所有的下场。”似是醉意,项西泽鼻间冷哼,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恨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兰依依根本就懒得去在意他的事,只是颇为同情那个可怜的‘前妻’。
柯家大宅里,柯慧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烟熏的眼眸间,升起浓浓的火药味,紧紧的盯着手里一杳照片,这是被逼离婚后,她派侦探得到的有关高启扬的资料。
艳红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冷硬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那已经打成结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