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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的很高兴,很快把船老大引以为知己。
人一旦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此时夏末秋初,夜风正舒服。我被风吹着,开始在土坡上打盹。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梦见身在战场,提着一柄青铜重剑,一直左砍右劈。那些穿着重甲的士兵,抵不过我吹毛断发的利剑和力能扛鼎的膂力。他们连人带甲被砍成两断。倒在地上。脑袋尚未死透,嘴里还呐呐自语得呻吟,鲜血却早已飚出来,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起初的时候,我以为很久没有做过的那种荒唐的梦又回来了。后来我又觉得好像不是。
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周围的人越来越模糊。但是那人群中的呻吟,空气中的血腥,始终萦绕在周围,不曾消散。
后来。我终于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一轮明月。而我仍然躺在土坡上。
耳朵旁边的呻吟声还在。我抬起头来,看见不远处的槐树下已经打成一片。
那些疯狂的人在夜里发起了攻击。和那些老鼠打得难解难分。
唐凯丽靠着树,左躲右闪,屡屡以身犯险,又总是侥幸逃脱。然而,纵使情况如此危急,唐凯丽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好像这一切都是训练有素,或者预料之中。
后来,我看见不断地有村民从最内圈中飞出来,重重的摔在远处。
唐凯丽,绝对没有这样的身手。
我向周围看了看,我们的人都还在。
铁蛋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轻轻说了一句:“帮唐凯丽的,是阿花。”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在人群的最内圈中,有一个巨大的影子。不断地把人扔出来。
我心中忽然有一点不爽。我才是阿花的主人啊。可是现在它的所作所为我完全都不了解。好像它忽然独立了,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每一件事都大有深意。
我正在自怨自艾。却发现阿花的身影下面,还有一个人。那人左躲右闪,动作慌乱滑稽,但是明显能看得出来,他是在配合阿花。
我问铁蛋:“这是谁啊。”
铁蛋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因为他只说了三个字:“王天骄。”
我忽然想仰天大笑。原来我的蛇和这小子混在一块了。这可真是横刀夺爱啊。
铁蛋像是在告诉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下咱们更没有必要过去了。他们两人一蛇,足可以撑到明天晚上。”
我问铁蛋:“明天晚上之后呢?”
话音刚落。我忽然听见一声轻响。像是水泡崩裂,又像是踩扁了一个果核。紧接着,又是这样一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密,像是下雨一样。
随着这低沉轻微的声音乱响。那些村民像是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得倒下去。包括唐凯丽在内,他们全躺在了地上。
我想寻找阿花的身影,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不仅阿花,王天骄也不见了。
当这地方再也没有站着的人的时候。我看见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周围渐渐靠上来。
他们把那些村民抬起来,装到几辆没有开灯的大卡车上。然后锁好门,钻到驾驶室里准备离开。
铁蛋招呼了我们一声:“快跟上。”然后,我们就真的跟着铁蛋,向那卡车追过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烹饪
我对铁蛋说:“你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些卡车肯定会出现。”
铁蛋回答的很坦诚:“是啊。”
我说:“这几辆卡车是干什么的?”
铁蛋说:“精神病院的车,还能干什么?”
杨念魂跑的英姿飒爽,而且有余力说话:“麻痹的,铁蛋你就瞎编吧。有开着卡车拉精神病人的吗?”
铁蛋一脸不屑:“这可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不信?你问问老麻头和八婶,看看他们两口子见过没?”
老麻头和八婶对望了一眼,像是在交换意见,然后,像是有些疑惑的说:“这卡车,倒是有点像是范庄的。”
范庄的大名人人如雷贯耳。就算是青龙,杨念魂等外地人不知道,或者佯装不知,也早被我炫耀式的反复讲述而耳熟能详了。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范庄已经算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神秘的景点了。
所以老麻头和八婶说这卡车像是范庄的。我们马上就意识到,他们两个已经确定了这就是精神病院的车。
但是,范庄在河南。据我所知,这里是陕西。隔着几千里拉几个病人,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桃花拽着我的胳膊,这样跑起来省力多了:“咱们范庄,这么厉害了吗?这里的精神病人也收?”
我甚至有些自豪了。得意的看着其他人:“我觉得没准真是。谁知到范庄到底多大的规模呢。”
八婶跑的气喘吁吁:“铁蛋。人家是开着卡车。咱们是两条腿。难道要一直追到河南去吗?”
铁蛋乐了:“看您老说的这话。听见了让人笑话。”
随后,铁蛋一转弯,带着我们向一个陡坡跑过去。
草长树稀。我们的速度很快,那些绿色的草抽打在我们的腿上,甩出一条条绿色的印子。
等我们爬到陡坡最顶端的时候,发现这里是方圆几里内的最高点了。站在这里四处望,真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铁蛋指着下面迅速移动的一串灯光:“就是这些卡车。”
我们盯着它们。看见它们蜿蜒盘旋,越走越远,最后到了一个大院子里。
铁蛋躺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都记住了吗?就是那里。”
我挠挠头:“精神病院?”
铁蛋乐呵呵得说:“没错,范庄陕西分院。”
我们全都躺下来,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八婶说:“大力,你听我的,这个唐凯丽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跟着婶回家,把乡亲们救了,然后和桃花结婚,生娃。就算了。”
我觉得八婶说的挺好。住在自己家,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平平安安的,远胜过现在这样天天东奔西跑的。
但是老麻头叹了口气,像是看透世情一样:“哪有那么容易。你想平平安安,别人就一定让你平平安安吗?”
八婶大怒:“你给我滚,就会说这种让人丧气的话。”八婶不止是说说而已,一脚把老麻头踹下去了。
老麻头根本没有防备八婶会踹他。身子向后一倒,就要从山头上滚下去。
这可把我急坏了。这段陡坡崎岖不平,上面很多尖利的石头。老麻头这么一滚,没准就磕住脑袋。万一脑震荡什么的,还不是得让我背回去?
我想伸手去拉老麻头,但是太晚了,他整个人已经掉下去了。
八婶估计也有些后悔,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老麻头刚倒在地上,就和一个黑影撞在一块。砰地一声。老麻头停下来了,那黑影掉下去了。
老麻头抓着一棵小树站起来,一步步走上来,对八婶说:“你也太狠了。这么高就把我踹下去。”
八婶有意岔开话题:“刚才你把什么撞下去了?”
老麻头挠挠头:“不知道,黑灯瞎火的,好像是个人。”
桃花着急的说:“是个人?咱们赶快去看看吧,这一撞,我看他肯定伤的不轻。”
铁蛋招呼了一声:“走吧,咱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们这一群人又开始向山下走。
这一趟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追车,莫名其妙的爬上来,又莫名其妙的回去。
八婶接着劝说我:“大力,明天跟着婶回家吧,别理这里的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八婶。只能沉默不语。
奈何八婶很执着,一直劝我明天跟她回家,非要让我亲口答应不可。
我正在烦恼。忽然听见草丛里有人在呻吟。
我连忙抓住大好时机走过去。
草丛里躺着一个人。正在痛苦的哼哼。我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哟,这不是船老大吗?”
船老大听见我的声音,痛苦不堪得说:“几位,你们推我干嘛呀。”
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推你了。”
船老大说:“老几位,你们敢做不敢当,这可太没有江湖义气了啊。我辛辛苦苦追过来,刚爬到山顶就被推下来了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黑影是你啊。”
船老大马上抓住了把柄似得:“你承认了,是不是?”
我抓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抬起来:“哎,大伙都不是故意的,黑灯瞎火谁看得清;来来来,我把你拽起来。”
没想到,船老大发出杀猪也似的一声嚎叫:“疼疼疼,哎呦,断了。”
我大喝一声:“断了老子给你接上。然后把他背在了身上。”
船老大一路上都在嚎叫,估计是有几根骨头错位了什么的。
我们回到村子,在小卖部大吃大喝。吃饱喝足之后,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八婶就要出发。
她已经向船老大问明白了路,又从小卖部盗得几百元巨款。
临走的时候,八婶问我:“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神色犹豫。
桃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拉着八婶走了。
跟着八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