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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希澈和始源。”
“唔——我比较喜欢基范,天生对包子脸有好感。”
“这才意外!我以为你不知道他们呢。你一直只听高雅音乐。”大概正啃着鸡腿,乌咪的声音喜悦却含糊不清。
也许不接触外界并不是没有任何益处,至少她能幸免于算计。
秋和对这个室友最有好感,预感可以跟她成为朋友:“没有什么类型我不能接受”
六】
沈芃与秋和分开后,对薛涛偷照片的不地道行径越想越气,但又答应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和薛涛发生正面冲突”,一口气出不来,午饭也没吃好,过了一小时好歹想出了法子给薛涛使绊。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大二的学妹:“楚楚啊,我是沈姐,你知道你们陈教授现在在哪儿么?”
“在朝阳区开会啊,我跟来会场了。”
“他下午什么行程安排?”
“散会后返回学校,薛涛要采访他,然后他就下班回家了,可能会比平时早点,明天上午他飞美国。沈姐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不找他。你能不能想个招儿把他拖住一会儿,时间晚了我估计他就直接从会场回家了。”
“唉?那薛涛不是……”顾楚楚很快反应过来,“哦,好,我尽量拖拖。”
众所周知,校报执行主编薛涛和副主编沈芃的明争暗斗旷日持久,两个人连名字的偏旁部首都带点对立的意味。校报的编辑干事们也基本分成两个阵营,顾楚楚属于沈芃这一派系,所以她帮沈芃治薛涛是不需要问理由的。
薛涛在一门史学课上收到陈教授的短信:“今天会议结束时间延迟,无法回校,甚为抱歉。”顿时心急火燎。她知道陈教授这一出国,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采访不可能赶得上出版计划了。鬼使神差,她突然看向了此刻三尺讲台后坐着的人,决定采访历史教授杨云天,虽然他是个刚回国的海归,在学校没什么名气,但课教得甚好,人有股儒雅的书卷气。
去吹捧那些心浮气躁、本来就爱抛头露面的“作秀教授”,不如推介一些务实低调的优秀教授。
——薛涛认为这个采访专版的模板就该这样定。
下课后,她简要说明自己身份,提出采访请求,希望以介绍课程和学术为主。杨sir痛快地答应了:“这没问题,但我待会儿需要参加一个研讨会,如果你也愿意去感受一下氛围,我们路上还可以聊。”
薛涛高兴极了,觉得很少有这么随和的老师。由于没有准备,她的提问都是即兴的,但很用心。开完研讨会,杨sir和几个外国教授打算一起吃晚饭,薛涛得体地与他们道别,杨sir又叫住她:“你等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你下楼来,帮我送个人回学校。”
女生一厅,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不远。”
“没事,他闲着也是闲着。”
稍等片刻,薛涛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东张西望地从酒店大门走出来,料想就是他了。
等他走近,杨sir介绍两人:“这是薛涛,我学生;这是杨铬,我儿子。“接着嘱咐杨格,”你把薛涛送回学校。“说完便随人群走了。
杨格脾气很好,冲薛涛笑笑:“我的车停在那边。“并肩走出几步后,问薛涛,“你大几了?”
“大三。”
“哦,那是学姐。我大二。”
“你也在我们学校?”
“对,我这学期刚跟我爸过来的,在哲学系,作为交换生。”
“那你之前是在法国读书?”
“我高中之前一直在北京,高中才去的法国,一年后还得回去。”
薛涛自然而然拿出来学姐和主人翁的姿态:“怪不得中文这么流利,在我们学校还适应吗?”
“主要不适应食堂的饭菜,其他还好。”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薛涛耸耸肩,“连我自己都不适应学校食堂的口味,我申明,那绝不代表中餐的品质。不过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下馆子。”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现在去?”男生兴奋地把视线从马路移向薛涛的侧脸。
“今天不行,晚上我得去解决点事情。”抱歉地笑笑,“周末你行吗?”
“周五下午吧。我会在剑道社活动,你有空来剑道社找我。”
七】
事后回想起来,瞿翛然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但他却把这笔账算在了秋和头上。下午他给秋和发了条短信,约好一起吃晚饭,其实计划并不止吃饭这么简单。他打算跟秋和摊牌。
秋和有数不清的前男友,但奇怪的是没人因这事指责过她。也许是因为秋和挑不出别的缺点,水性杨花在瞿翛然看来特别难以释怀。沈芃却说:“秋和像日本人一样工作,像法国人一样生活,多好啊,我都羡慕死了。”这种是非不明轻飘飘的态度,瞿翛然最不能忍受。
他打着如意算盘等秋和,意外地看见薛涛,便朝她招招手,薛涛朝他走过去。
“真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不巧。”薛涛在他面前的座位上坐定,“秋和不会来的,她要跟你分手。”
瞿翛然瞬间石化,从没想过秋和会突然这样出牌。过半晌,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笑起来:“什么?她要跟我分手?她有什么资格跟我分手?她有没有搞错啊?向她那样的女人,你知道她和多少……”
薛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知道。”等瞿翛然冷静下来,她继续说,“你觉得你可以不必考虑她的感受为所欲为,可以让她无条件地容忍你的大男子主义,可以主宰她控制她不必顾忌她的尊严,而她会一直迁就,因为你有一张王牌——她爱你。向秋和那样的女人,无论她以前和多少男人交往过,她的体贴、宽容、好脾气都会让你觉得自己是最后一个,自信爆棚到以为可以任意把她改变成自己理想中的女生,误以为她对你的爱是没有终点的。可是现在,你的王牌已经失效了。”
瞿翛然怔怔地看着薛涛,哑口无言。
“我见过她和很多人分手,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你……为什么要来替她说这些话?分手难道不应该她自己来吗?她这是什么态度?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就是想和你分手。不想埋怨你,不想让你改,不想听辩解,也不需要你同意,她只想和你分手。至于为什么让我来,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朋友,可以陪你发泄,没有顾虑地听你控诉她。”
薛涛看着面前的男生果然不出预料地变得愠怒,假作关切神情,心中更是深表同情:可悲,你的王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薛涛回寝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一进门就朝秋和抱怨:“你说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他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娘派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娘的。跟他对话简直是慢性自杀。”
郭舒洁去教室自习还没回来,乌咪肯定在床上,不过大家已经习惯当她不在。
秋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专业书,连眼皮也不用抬就知道薛涛现在有多气急败坏:“你不要因为看他不爽就冲动,理性一点。我知道你不会一直留着他,你们部学工保研名额最多两个,学校又有重男轻女的传统,留着他多少是个麻烦,很可能让你和沈芃的竞争变得更激烈。但除掉他不是现在,能混到副部长级别却如此天真的人不多,虽然有点讨嫌,但毕竟是你的拥趸。我发过一条短信试他,等他把那条短信给你看的时候你再踢开他也不迟。”
“如果他一直不给我看呢?”
“不给你看说明他为人忠厚没心机,那种处事方式的人绝对拿不到名额,你就彻底不用管他了。”
薛涛嗤了一声:“又来了!别老跟我宣扬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你,等到被人害了再绝地反击的本事我没有。”
“随便你吧。”
薛涛听见上方传来秋和翻书页的声音。
“不过即使那时候也不要直接跟他翻脸,薛涛你锋芒太盛,正面得罪太多人,小心阴沟里翻船。非要害人时尽量借钱筱颐的手。”
“话说回来,这学校里我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钱筱颐,我什么时候可以动她?”
“你随时可以动她身边除沈芃之外的任何人,一次不要触动太多,免得激化矛盾。”
“为什么?”
“为你好。”秋和关了床灯,翻身面朝墙壁睡去了,表示不愿再继续对话。
薛涛开始换鞋。
如果郭舒洁在场,一定会跌破眼镜,在她的认知范畴里,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薛涛说话,很难想象薛涛怎么会任人摆布。但事实是,起初薛涛有时也很反感秋和,不顾她的建议逆向而行,结果每次都碰得头破血流。吃过几次亏后,她就发现不听秋和的百弊而无一利。而且秋和从不触及她的底线,从不在旁人面前显摆自己可以左右薛涛,因此,薛涛就听之任之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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