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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和刚喝进一口饮料,呛得直咳嗽。
“还有啊,你以后有这类问题不要去QQ上问男性朋友,全部来问我,我这么man,完全能够代表男性,你不要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就认为我不会诚实客观的回答。”
秋和笑了笑没回答。
叶玄点点她鼻尖佯装发怒:“你看你看,每次遇到这种关键问题你就跟我搞暧昧!我是真正彻底想不通了,你以前有那么多男朋友不也分分合合挺自然么?你不见得哥哥都爱的死去活来,不也照谈不误么?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好?”
“我爱过一个人,他爱我时海誓山盟,不爱我时给我钱让我远离他爱的女孩。我又充分的理由不相信爱情。而且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你是这世界上我最不希望成为男主角的人。我朋友很多,但你这级别的,只有你一个。再多人背叛我我都可以重来,是因为我可以依靠你,可逆背叛我,我依靠谁?”
“亲爱的‘好朋友’,你怎么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你要是也爱我,就那什么终成眷属,多好?你要是不爱我,那将来分了你也没损失,对吧?就像你跟王一鸣那样,还不是处得挺好。”
“关键不是我爱不爱你,是你不爱我。”
叶玄急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我都对天发誓爱死你了。”
“因为你突然有一天梦见我?”秋和笑,“还只梦了一半就被吵醒了。”
男生摊着手:“本来就是啊。可能有某些很深沉的心理原因,但我说不出啊,我又不是弗洛伊德。”
秋和板起面孔:“你追我的方式,比向马路上一个陌生女孩搭讪都要来得随便,你自己难道没发现么?”
“那是因为你是秋和!你不是马路上随便一个女孩!”
“那你希望我只做这个特殊的‘秋和’,还是你女朋友?”秋和叹了口气,把脸别向一边,“你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任何一句正经话。难道拿扩音器在楼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嚷几个病句就算告白?”
“诶呀——那事不是跟你闹着玩嘛!”
秋和嗤一声笑,也拿他没辙,摊摊手让他好好回味刚才这句话。
叶玄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不得要领的补救:“我不是你们江南水乡那些白净美少年,写情诗这种事我们北方男生干不出来。”
提及北方男生,秋和突然忆起刚上大一时,与叶玄同在电影社,为了找群众演员拍宣传片,在学校里寻觅长相中上的男生,本想着叶玄是男生,和男生较容易沟通,派他去打前锋,结果找的是王一鸣,对话就直接变成对骂——
“嘿!哥们儿!”
王一鸣继续往前走。
叶玄拉住他:“听见没有。叫你哪?”
王一鸣回过头,“你跟谁说话呢?”
“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你他妈再说一句!”
“说你丫,新鲜!”
眼看就要动手,秋和慌得赶紧上前解释:“这位同学,你别生气,本来就是想请你帮我们出个镜拍个宣传片,没别的意思。”
王一鸣白眼一翻:“那他不会好好说话啊?”
“我他妈就这么跟你说话,你丫有什么意见?”
“抽你丫的!”
“我等着你,来,抽!今天你不抽我你是我孙子!”
周围立刻有学生上前拉架,把王一鸣拖得远远的,可这厢叶玄还没分寸的挑衅:“你来呀!怎么不抽了!”最后谁也拦不住,躲不过拳脚相加,就这么认识了。谁知居然从此成了朋友,没过多久叶玄一个室友申请病休,王一鸣还搬去跟他同寝室。
秋和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餐桌对面的叶玄不解的看着她。她正色道:“我也没强人所难让你给我写情诗啊!‘做我女朋友吧’这句话,有无穷无尽的浪漫表达,如果你画过一丁点心思、稍微慎重那么一丁点,都至少证明你又那么一丁点把我当喜欢的女生在乎的初衷。”
最后半句话说的太绕,叶玄也没听懂:“反正你就是矫情。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你,我对你好。”边说边拿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你让我赴汤蹈火我都为你去。”
秋和分辨出是曾晔被杀当天寝室的通话记录,以叶玄的人脉查这个不算难:“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成‘赴汤蹈火’了?”
“什么芝麻绿豆小事,人命关天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查这个干嘛?”
秋和不再跟他贫嘴,处理正事要紧,用手机播出第一个省外座机号码,手机频幕上显示对方所在地是河南,便直接挂了,肯定是薛涛老家打来的。
之后那个是本市的座机,秋和拨通后谎称是平安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还没等她瞎编完业务种类,对方就回了句“我们家没买也不打算买”挂断。可秋和已经听出那不是标准的普通话,像叶玄学了一遍,确认通州口音,那么肯定是从郭舒洁家里打进寝室的。
接着是一个手机,秋和听见是年轻男士回答,又冒充移动公司于昂推销校园套餐计划,对方脾气挺好,还询问了两句才婉言拒绝。可能是寝室里哪个女生的男同学,但显然排除欧阳翀。就当时的通话时间而言——11:20,这个机主可以暂时不管。
再往后是一个本市座机号码,最吻合郭舒洁所说的那个时间段——下午饭课后,下午下课的时间只有14:20和16:30,范围再扩大,就是19:00,明显过了下午的范畴。郭舒洁从教学东区走回西区,大致在三点或五点。所以结束时间在16:54,通话时间十分钟有余的电话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秋和拨出号码是手心紧张得冒汗,但回答她的并不是人,而是答录机:“您好,欢迎致电XX医院心理健康研究中心,中文服务请按1……”秋和立刻就挂断了。
“谁呀?”见秋和眉头紧锁,叶玄也好奇。
“陆教授的心里研究所,欧阳翀是他的研究生和助教。”
“那不就正好对了吗?就是欧阳翀啊。”
“不对,那时候欧阳翀和我在一起。她打电话过去找不到欧阳翀也不可能和前台通话十几分钟。”
秋和一边疑惑一边继续排除了后面几个号码,但她没注意叶玄在听到“欧阳翀和我在一起”之后有些不悦。
七】
杨铬走了,秋和不知道那一天薛涛究竟有没有哭,因为她晚上熄灯以后才回寝室。
临近期末,薛涛的父母特地来了趟北京拜访杨云天,一来感谢老师长期的栽培,二来为薛涛保研后选择研究生导师的事。
杨云天连连夸赞薛涛在做研究所助理期间表现极其优秀,表示十分愿意将来带薛涛。但因为薛涛学工保研只能保送她本科所在的艺术系,可杨云天是哲学系教授,鞭长莫及,于是和她的父母协商好等她上了研二申请转系。其实薛涛父母连保研的基本程序都搞不懂,来见老师仅仅是为了礼节,自然是全听薛涛自己拿主意。
但这个拜师仪式结束后,父母松了口气,薛涛却一直阴沉着脸,不停叹息,却又极力放松,不想让人觉察。和杨云天以及研究所其他几个学生助理一起吃过晚饭,她把父母送回招待所,回寝室的一路走得缓慢,慢得仿佛把一生都走完了。
和杨铬半真半假的交往时,杨云天只觉得她俩是好朋友,把她当学生又当家人,过节时让她去过几次家里做客。老师亲自下厨,杨铬和薛涛在一旁帮着揉面团打鸡蛋,看起来倒真像一家人。老师的富人是个定居法国的画家,不常探亲,杨铬有时不经意间透露出他们感情不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许是太多细节推波助澜,才使人越沉越深,从最初嘴边几句不知轻重的玩笑话到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风度翩翩,他知书达理,他与妻子感情淡薄,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薛涛就是薛涛,在想出人头地,脱胎换骨得再彻底,也不会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只是杨铬走了,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在扮演他家人的角色中偷一点妄想。而且从今以后,他便真的成了不可妄想的师长,自己只不过学生,一个在他眼里非常优秀却只可能是学生的定位。
她毕业后可以找份很好的工作,可以找个颇有经济实力的男人,比自己大三四岁,过小资生活,孝敬父母,幸福得不得了,只不过,与他再没有分毫交集。
她仰起头去看残留微光的天空背景中更漆黑一片得树影,鼻尖发酸,但没有哭,深吸一口气,会看前路。寝室楼转弯口站着一个女生,秋香绿的睡衣外套了件茶褐色的连帽开衫,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偏是还多此一举的扬了扬手中的钱包和绿茶:“我正好买饮料回来。一起上去吧。你爸妈安顿好啦?”
在薛涛的认知中,秋和是绝不会穿睡衣走出寝室楼十米的人,分明是在楼上看见薛涛远远走来才下了楼。但薛涛没有拆穿,似也有些明白她的出发点。
回想起大一刚进校时,自己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