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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先生还为了她的安全四处打听,买下了以前曾经起效的符,那种带着蓝色丝线的咒符挂满了她家中的每一寸角落,希望这些能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他的努力也有到达不了的地方,当易小柔回到家里,舒服地洗个澡,吃完饭后准备伴随电脑渡过又一个美好夜晚时,电话响了,并且传达了一个令她呆掉的消息:“易小柔?我是曲金跃马桥监狱,你爸出事了,你赶紧来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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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章 最甜蜜的暴力(1) 。。。
易小柔在赶去医院的途中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与杨海商量或者交待父亲的情况,他也知趣地什么也没问。她像一阵风般卷进急诊室,不久后,就亲眼看着“父亲”出现在眼前。
父亲的脸色很糟糕,不如说,像是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血色。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浑身插满管子,嘴巴接着呼吸器,一切都表明死亡已经近在咫尺,牛头马面也许已经拿着锁链站在床边,就等待那一刻到来。而现实中,则是警察站在床边。那名警察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脸疲倦,手里拿着一叠医院的单子,正等着易小柔的出现:“你是易小柔?”
“对,我是。”她的脸色刷着一层苍白,面无表情地平板答道,“我爸怎么了?”
“上吊自杀。”
说这句话的警察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是并没有想到会受到什么样的反击,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接时已经晚了。她的脸皱了起来,两道眉毛纠结在一起,抿起的嘴唇满含怒气,像是一把剑般吐出质疑的问题:“他明天就要出狱了,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服从管理,你告诉我他有什么理由在出狱前一天上吊自杀?而且他上吊的材料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挂到房间里的?人是怎么站上去的?你们不是号称人性化管理吗?他上吊你们都没发现?”
这位警察显然并没有料到他会受到这般严密而愤怒的质疑,怔了一怔后也跟着板起了脸:“你这话得问我们领导。”
“你们领导我见过!”她恨恨地道,“跟我的领导,一分局的领导一起去的!”
这话才是真正致命一击,小警察的脸色松懈了一下,换了个表情小声道:“你是一分局的?”
“是的!”她的愤怒已经超过了理智,不然也不会说出后面的话来,“不要问我是怎么通过政审的,我就是通过了!”
小警察重新露出平板的脸色,不快一闪而过,他咕哝了一句:“那你就去问我们领导吧,反正我话说完了,你爸就是自杀。”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易小柔的愤怒已经突破了临界点,怒火几乎冲破她的皮肤,如果不是杨海在脑中适时的提醒,她差不多会直接跳上去和小警察撕打起来:「小易,冷静!你这样他不会告诉你的!」
她仿佛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一个激零后发热的脑袋逐渐冷了下来。深呼吸了几次后,她放缓了音调,小声对那警察道:“对不起,我太伤心了,我只是……突然……这太突然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声啜泣起来,在医院里这虽然是正常的事,可是旁人看过来的眼神仍然令小警察浑身如针刺。显然他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很是生疏,看着她哭泣的脸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后,就举手投降:“你别哭啊,有事慢慢说。”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再猛哭一阵子,易小柔这样做了,小警察更加慌张起来,拿着一把单子手足无措半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们去外面说?”
等他们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定,她才止住哭泣,小声道:“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知道的就是上吊,昨天晚上发现他时已经吊了很久了,奇怪的居然还有气。我说这话你别生气,毕竟没人能吊上半小时还活着。我们就把他送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东西上吊的。”小警察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知道这说起来扯,可是当我们去找的时候牢房里根本没发现他用来上吊的东西,就连天花板上也什么东西也没有,里面的人都说太奇怪了。”看她一脸不信,他也急起来,“你也知道以前发生过‘捉迷藏’之类,所以这些年监狱拘留所这方面看得都很紧。我这也是跟你说了上吊的,不然根据这情况根本不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也是干警察的,自己心里有数。”
她咽下满肚疑问,小声道:“谢谢,这些事我也知道的。还有件事,我知道现在监狱都有摄像头……”
“录像啊。”小警察搔了搔头,一脸为难,“这不是我作主的了,不如你自己去活动活动?”
他话中的意思清楚得很,她明白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道了谢后就回去医院。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呆呆地站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问点什么?”这句话不是对床上的人说的,而是对杨海说的。
他回答道:「你如果想说你会说的。」
她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在你来之前我一般一星期去见他一次,已经持续了……我不记得了,很长很长时间。你来了后我不愿意让你知道,就跟他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没再去,想先解决你,没想到你还没解决掉就……实际上市里除了张头都没人知道这件事,我政审还是张头帮忙通过的,不然我一个罪犯的女儿怎么可能当警察。”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先搞清楚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叹了口气,往医生办公室走去。当她谈完出来后,想要大哭一场,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脑死亡,这个名词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听过,而这个词的意味也很清楚。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病房门口,不敢去看病房里的人。
“病人已经脑死很长时间了,他还能自主呼吸是个奇迹,医学上无法解释。”
医生的话很冰冷,可是她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易,你要在医院过夜吗?找个能躺的地方吧,去病房里。」
她现在似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说一句她就做什么。等天色大亮后,却一夜睁眼无眠。她像飘一样走到门口的小摊子上买了油条和豆浆,一口吃不下去,放在平常她可是能够干掉七根油条三杯豆浆的,杨海总是称她的胃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
咬着吸管发呆时,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后听见张头关切的声音:“你爸还好吧?”
“还好吧。”她有气无力地答道,“现在在病房里。”
安慰几句后,她本是想挂电话,张头接下来的话却令她精神一振:“我这里有盘录像,你一定要看看,是你爸出事时的录像。”
她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我马上到!”
易小柔骑着车往家中冲去,吩咐杨海穿上玩偶装去医院看护老爹,她冲回了一分局。张头的脸色很凝重,还有好几位刑警,她一看这阵势,便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对她来说,无论事情变得如何,都要硬着头皮上。
张头把窗帘拉上,门关上,黑乎乎的屋子里屏幕逾加清楚了,伴随着少数几个人的呼吸,这场面令她的心却平静了下来。
视频上显示出来的和当初刘升看见的环境很像,只是比刘升呆的地方要大一些,更明亮些,也让她看得清楚一些。她的父亲一头花白发在灯光下并不清楚,但他挥舞着手说话的样子却令她很熟悉,正是她儿时记忆中的父亲。他不知在和谁说话,脸上的表情很焦急,不久后,那激动渐渐被沮丧所取代,他显出一付惶恐的表情,瑟缩在房间角落里。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举起双手伸向半空。这出哑剧最后的结局则是以他飞升到空中,突然落下结束。
和刘升的过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活着一个已经死了。
窗帘被拉开来,她看着一屋子人发呆。张头毕竟护短些,和同事们讲了几句情后把她留了下来单独谈话:“你也看到了,最近发生的几起事都太奇怪了,所以把你喊来,谈谈情况……”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几乎把他视为女儿的张头长叹一声,“你别生气,这是例行程序,你也知道的。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但是你可以想想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不寻常的人之类的?你也是干警察的,回想一下。”
如果真要说奇怪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她在内心苦笑着想,嘴上却说:“没有,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就是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快以为是我精神不正常了。”
“胡说什么,我看你好得很。”张头果然不忍心再说,骂了一句后脸上又显出为难的表情来,“这事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