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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她分明是在乔墨轩准备亲她的时候晕倒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她真是又羞又愧又懊恼!她怎么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晕倒呢?乔墨轩会怎么想啊?
这不是重点啦,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怎么会跑到赵起的房间里来了?
乔墨轩呢?他在哪里?
徐曼侬赶紧跳下床来,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你醒了?睡得好吗?”一个声音不愠不火地响了起来。
徐曼侬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她其实还没有走出房间。她只不过是从卧室来到客厅里而已。而发出声音的主人,正是慵懒闲适地坐在客厅沙发里喝茶看书的赵起。
“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徐曼侬止住脚步,虽然猜到有可能是他做的手脚,但语调仍是很客气的。
“哦,因为你太累了,所以一不小心睡着了。”赵起仍埋头在书里,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你也知道,乔墨轩和郑郁上船以后,房间不够用了,所以我只好安排你跟我同住一个房间。”
“我……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同住一个房间?”徐曼侬对他的自作主张甚是反感:“我不能和白宝香或者郑郁住同一个房间吗?”
“怎么,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忍受你身上的味道,愿意和你同住一个房间?”赵起不冷不热地反问了一句。
徐曼侬有一种被鱼刺卡在喉咙里的感觉,脸上一片羞窘之色,心中一阵仓皇不已。
他说得没错。有谁肯和一位随时散发着不雅气息的人同居一室呢?易地而处,如果是她,也未必会肯的。这是人之常情,怨不得别人。
徐曼侬的双拳握得死死的,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细致入微地照顾她小心翼翼地奉承她,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歧视或是轻蔑的态度,又或者是因为她睡的那张床起了功效,总之,她差不多快要忘了自己特殊体质的事实。但现在赵起却毫不顾忌地撕开她的伤疤,让她无从逃避……
或许还有一个人,他一定会愿意和她同居一室的。
被迫“同居”(二)
徐曼侬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来。乔墨轩是真的不介意吗?或许他是在克制隐忍呢?他只是不想伤害她而已。他如此为她着想,她又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他过得不舒服呢?
她陷入了深深的沮丧之中,内心一片凄怆之意。是不是因为她是人所厌恶的扫把星,所以只能和坏得掉渣的赵起凑作一堆才不必产生负罪感?
“你饿了吧?我叫人给你送吃的来。”赵起见她一脸失神,也不说话,知道刚才的话刺痛了她。他突然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徐曼侬,我惯得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现在清醒了吧?
赵起通过对讲机让人把午饭给徐曼侬送过来,又一脸正色对她说:“吃过饭以后,你仍然得练习射击,你的基础本来就不牢……”
徐曼侬的心里又漫上无边无际的黑暗,是啊,她有什么资格选择挑剔呢?她从来只有逆来顺受。没错,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帮助赵起达成愿望,然后拿那一大笔酬劳替自己做换血手术,然后以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乔墨轩面前……
她慢腾腾地挪动脚步,麻木地在弧形吧台前的高凳上坐了下来。这里是赵起的一个小型酒柜,客厅也很宽敞,完全可以开个私人派对。
午饭送来了,她取了筷子默不作声地吃着。赵起从背后看她的身影,感觉她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一样,仿佛坐在那里的,只是她的一具躯壳。他突然又后悔刚才逞口舌之快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希望看到她死气沉沉的模样。哪怕她对他凶打他骂他把他气个半死,也好过现在她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有气无力。
饭菜很精致,她也倍感饥饿,但她却食不知味,只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将饭碗一推,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来:“拿来!”
“什么?”正在专注盯着她背影出神的赵起一时没回过神来。
“不是说让我练习吗?不给我枪怎么练习?”她的脸上是一贯的冷淡表情,每当她又回到当初的记忆中时,她都会表现出这样。
赵起放下书,缓缓伸出了手,并将自己的手试探性地轻轻放在了她的手心中。按照徐曼侬的一贯思维,她一定不能接受他碰她的,只要她恢复生气,无论她要怎么反击怎么欺负他都可以。
可是,他失算了。
徐曼侬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即使在他用自己的手整个握住她的手时,她也无动于衷。
古语有云,哀莫大于心死。徐曼侬现在的反应,难道是已经万念俱灰了吗?赵起没来由地一阵害怕。
“曼侬,你怎么了?”他手上加重了力道,期待着她脸上吃痛的表情。但是,她依然木无表情,只是一味催促说:“把枪给我,快点!”
“曼侬,你刚刚吃过饭,先休息一下再练习,啊?”赵起悔恨交加地柔声安慰着她,将她慢慢拉至身前,然后轻轻拥入了怀中。
徐曼侬也不反抗,任他抱着,嘴里很不耐烦地反复嚷嚷着:“把枪给我,快点!”
“曼侬啊,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不要这样!”赵起牢牢抱着她,很是悔不当初。“曼侬,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就是不要委屈自己掩藏真实的你……”
“啊”一声,赵起轻轻叫了一下。原来徐曼侬一个冷不丁张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分明有热乎乎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肩头,灼烫不已。赵起一阵心酸起来,她是那么顽固执拗的人,从来在他面前只有一个表情,如果不是受了太大刺激,是不会轻易泄露她的情绪的。
被迫“同居”(三)
他,又把她弄哭了。第一次,是不顾她的乞求反抗,强行剪了她的头发。这一次,她又伤心了。但即使是伤了心,她也只是默默流泪,从来不曾发出声音。
“曼侬,不要伤心了,都是我不好。”肩膀上传来生生的痛楚之意,但赵起却展眉一笑,竟然是甜蜜幸福的表情。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语调中充满了浓浓的情意:“以前,我从来没有顾及过你的感受,我就是他妈的王八蛋!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做令你伤心难过的事,我要是再让你流泪哭泣的话,就罚我学狗叫给你听,好不好?”
徐曼侬没有说话,牙齿隔着赵起亚麻面料的衣服深陷进了他的肌肉中,一阵悲从中来,泪水汹涌决堤,哗哗地顺势流了下来。是的,这段时间以来,或许是因为忙得没空思考,或许是故意忽略,又或者是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以为可以重活一次,以为可以完全和过去说再见。然而,赵起的当头棒喝将她惊醒了,她是在自欺欺人啊,她依然是当初那个令人憎恶唾弃的徐曼侬,她根本没有改变。固执、矜持、高傲……她不配拥有这些东西,当她展现这些东西的时候,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地可笑!
像她这样的人,哪里有和人讨价还价的资格!哪里有和人平起平坐的资格!她就是这么一个悲哀的存在,她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种深深的自卑感与无力感将她兜头笼罩着,让她满腹心酸伤感不已,她此时是那么脆弱,仿佛稍稍一触碰便要全线崩溃一般。所以,当赵起向她自我检讨的时候,当他轻言细语地说“不要委屈自己掩藏真实的你……”的时候,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潸然泪下。
她使劲地咬着他的肩膀,是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号陶大哭。她不想让人误会她是用哭泣来博取同情,她也没有在人前大哭的习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给她咬的,而且,也是他让她伤心难过的,他活该。
感觉到她的眼泪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慌神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他只能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以期能消弥一些她的悲伤,谁知道他不说还好,他说得越多她反而越来劲似的,眼泪更加成串地滴落,他肩头处的衣服迅速湿透一大片。于是,他干脆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任她用力咬着他的肩膀,任她的眼泪倾泄成汪洋大海。
没过多久,徐曼侬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的牙齿咬得太过用力现在已经开始泛酸。她慢慢松开牙齿,眼泪虽然已经停歇,但仍是止不住地抽噎着。
赵起轻轻松开了她,在茶几上取了几张纸巾,伸手想要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渍,却被她一把劈手夺过,抽嗒着说:“我自己来!”
赵起也没有坚持,看着她侧过身子擦脸,他也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肩膀,发现衣服除了被浸湿以外还隐隐沁出血色。这家伙还真下得了口啊!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赵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