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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在交接的时候才知道赵琳辞职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问齐贝川。
“我哪儿知道,都是我的助理在应付她。”齐贝川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了一眼手表。“辞了就辞了吧,你们这样的关系,辞了是最好的。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先走了。”
舒言想想,他说得也对,就算赵琳不辞职,她也不可能让她一直留在咖啡馆的。
齐贝川一个会议一开就是二三个小时,会议才结束秘书就告诉他说杜小姐在等他,齐贝川迟疑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指的杜幼宁。
杜幼宁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腿,手上拿着一本杂志。她身材很好,皮肤又白,一条红色的裙子,裙子只到大腿,腰间一条腰带,头发梳高绑成一个马尾,这样的装扮冲淡了她平日的柔弱风格。办公室阳光明媚,她自在的走到窗边,抱着手臂眺望远方,俨然一副女强人的姿态。
齐贝川垂了垂眉眼才推门进去,杜幼宁从窗边转过身,看他一眼,笑了笑,拉开办公椅坐了下来。
那是他的椅子,齐贝川停在办公室中央,盯着她,也不说话。
杜幼宁仰头靠在椅背上,双手搁在扶手上一点一点。“伯母让我来陪你吃午饭。”她的语气平缓,却像是揣了圣旨一般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齐贝川把手上的文件扔在办公桌上,说:“吃饭总不能在办公室吧,杜小姐。”
杜幼宁抿唇一笑,站了起来,她从他身边走过,略略停下看了看他,她的身上带着一种茉莉花淡淡的香味,齐贝川闭了闭眼,转身跟上。
其实杜幼宁虽然是他父母挑中的媳妇,但齐贝川对这个女人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概念,杜幼宁寒暑假的时候会来榕城住一段时间,她母亲虽然次次都让他作陪,但齐贝川有心避她,便总是借口忙。
所以算下他们接触的时间和机会,还真不多。齐贝川只觉得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模样柔美,脾气也还算不错,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更多的了。不过她母亲是真的喜欢她,处处带着,处处维护。
但是乔母的事又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外表所见的那么单纯好欺。
他想他父亲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商业联姻,单纯的虽然好控制,但聪明的,对齐氏开拓国际市场,绝对更加有利。
齐贝川不由得想起他母亲,几十年人生中,齐贝川知道他父亲对母亲足够尊重,却不知道齐父对齐母的爱情究竟有几分。齐母家世显赫,在政治上的背景尤其复杂,当初齐父在事业上陷入瓶颈久久不能突破,最后便是娶了齐母才让齐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政商勾结,这才是最有效最便利的手段。
饶是如此,齐父在政治势力上的培养仍然困然重重,齐母虽然家世显赫,但却从小被娇养在手,除了在交际上可以略略帮上忙之外,其它方面并无助益,更何况齐母连交际都不太愿意,对她来说,复杂的人际关系是难以应付的,而齐母家族本身内部的角逐又让齐父在借力上也麻烦多多。
所以他的大姐,才会再一次被嫁于政治世家。
这几年齐氏在国内的上升空间已经有限,齐父更大的野心自然是国际,他的二姐,会被嫁到国外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所以说,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从来都是一种工具,而杜幼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杜家在美国的影响力,杜幼宁乖巧外表下的野心和手段,哪一样不是促成这桩婚姻的充分条件。
齐贝川想到这儿,忽然有些为自己悲凉,生于富贵,长于富贵,本质上,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车子已经驶上了马路,他偏头看一眼旁边的女人,杜幼宁也正微笑着打量他,眉眼弯弯,大方而直接,齐贝川收回视线,滑下车玻璃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一家日式餐馆前,齐贝川下车,理理衣服,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杜幼宁下车,笑着说:“谢谢。”
齐贝川朝前走去。
日式的包房很安静,侍女模样的服务员倒了茶水之后便退了出去,杜幼宁坐下,忽然开口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包房里薰着香,味道浓烈得盖过了杜幼宁身上的茉莉香味,她跪坐在姿势很庄正,一双眼睛大而清明。齐贝川端茶的动作一顿,却仍然把茶杯送到了嘴边。
杜幼宁仍然看着他。“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父亲在书房对峙,这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倒是难得,只是齐贝川,你对那个女人的保鲜期能有多久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你们男人的爱,能有多久呢。”
齐贝川放下茶杯,他把手放在腿上,看着杜幼宁。“你今天和我出来吃饭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
杜幼宁否认,又微微仰着头,这动作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傲慢,她把手支在下巴前,往前倾身看着他。“我只是好奇,不知道她哪一个优点入了你的眼,我在你们家来来往往几年,你好像还没和我单独吃过饭吧。”
“这不是正在吃吗?”
侍应开始上菜,杜幼宁收回视线,侍应上完菜之后包房又恢复了安静。齐贝川举着筷子又放下。“今天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什么时候目的。”
杜幼宁一脸茫然的样子。“没啊,就是吃饭。”
“是吗?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很清楚你对你继母做的那些事情,你别在我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不是我妈。”
杜幼宁看着他,却只是笑。“那你也放心,伯母是真的喜欢我,我也是真的尊敬她。还有,我要搞事的时候,一定通知你,你也别防着我,我现在对你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都没有兴趣。还有,那个女人不是我继母,她没嫁进杜家,就这样。”
杜幼宁云淡风清的语气,齐贝川看看她,捏着杯子垂下眼。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为补昨天的,今天的十点之前送上。
57
57、第四十一章 。。。
舒言在进杜家的第一晚上就见识到了杜幼宁的厉害;那时乔母终于熬到了杜母去世,追悼会之后不久便迫不及待的让杜父把她带回了家;仗着有一个儿子,乔母有些得意;那时杜幼宁也不大,因为母亲去世不久,脸上的神情还很悲痛,就站在楼梯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她那时很瘦;宽大的衣服撑不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价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楼梯的地方光线不好,愈发显出她脸上的苍白和一双眼睛的沉郁;清冷冷的;里面是刻骨的恨意,那样强烈的恨意,简直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发出来的。
乔母显然对自已未来的光明前途充满了信心,以继母的姿态想去摸摸杜幼宁的头发,谁知杜幼宁却狠狠拍掉了她的手,说:“想当我妈,你死了这条心把,你永远成不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贱…人。”
乔母当时便怔住了,想去打杜幼宁却又有些忌惮,毕竟她才第一天来,佣人会帮谁也不确定。她自然也不会在第一天进门就给杜父打小报告,只讪讪的说了一句:“这孩子,说什么呢,没礼貌。”她当时没把这个小孩子放在眼里,谁知却一语成谶,她一这生,都没成为杜太太。
晚餐是杜父陪着他们吃的,餐桌上并没有杜幼宁,舒言对这个新家和新父亲保持着一种本能的谨慎,整个用餐过程都听乔母旁敲侧击的打听杜幼宁的情况,却只被杜父一句话就打发了。“你别去惹她,能避就避着点。”
这话对一心成为杜太太的乔母来无异于打击,自己一个大人,还要给一个小孩子让路。不过最重要的事仍然是成为杜太太,为了这个最终的目的,她可以忍下许许多多不重要的事。
之后乔母陪着杜父经常出入各种光鲜亮丽的场合,她忙着应酬,忙着过等了几十年的风光生活,却苦了在家的舒言和舒康。
其实第一天晚上过去之后舒言就对未来的情况充满了忧心。
因为换了新环境,她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有睡熟,半梦半醒间觉得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安静的站在床边,舒言睁开眼,房里没什么光,却仍然可以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披着,冷冷的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瞧。
舒言当时就被吓得叫了起来,她忙不迭的往后退,才退了一步,杜幼宁就猛的扑到了床上,她抓起枕头就往她脸上压,舒言本能的挣扎,却被杜幼宁狠狠扇了一耳光,趁着她怔神的时候,杜幼宁猛的捂着她的嘴鼻,就是要致她于死地。
舒言也挣扎,她从小在贫民区长大,打架抢东西这事也没少干,杜幼宁虽然比她大了几岁,但是舒言也吃不上什么大亏,后来还是声响弄得太大了,杜父和乔母赶过来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