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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一口气憋在那里,想喊没敢喊出口。她匆匆收拾了下东西,背起包赶去楼下,领导关怀下属,哪有给脸不要脸的。等到她匆匆走出电梯,走到大楼下时,只见他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她拉开后车座屁股往里挪,而他那边已经把前排客车座那边的车门推开了,“坐前面来,”语气不由分说。莫桐不敢争辩,又辛苦地把已经塞进去的半边屁股挪出来,关上了后车门,从车后绕到另一头,坐进了副驾座上,用力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那响亮的一声像是在发泄她心中的那股敢怒不敢言的怨气。他也不恼。径直开了车,出了公司,在业已稀疏的马路上飞速驰骋。
“把安全带绑上。”
“哦。”莫桐伸手拉过安全带,斜横着从身前拉下,可车里太黑,她对这车又不熟悉,半天没找到插口,又不好意思问,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里摸,窘得不行。她满脸涨红,幸好暗黑的天空为她当了遮羞布。
开得飞快地车子突然一拐,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他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安全带扣,下一瞬他的头就附过来,低垂在她胸前,一股好闻的男人气息就那么不经意钻进了她的鼻孔里,他靠得这么近,一边的头发和脸若有似无地在她挺立的胸部磨蹭,她感到一阵燥…热,好像一只淘气小猫在她心窝里轻挠,让人心痒难耐,伸手去捉可怎么也捉不住。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脸也红得滴血。只听见咔哒一声,总算扣住了。他转过身去,坐正了,车子重新发动,再次风驰电掣。莫桐目视前方,努力平复跳乱的节奏,没有注意到凌力花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吐出那口憋了很久的气。
、45欲望是魔鬼
车子七转八拐;莫桐被转得晕头转向,过了好半天,五脏六腑该规矩的都规矩了,她装着胆子问,“我们要去哪儿?”
凌力言简意赅地答道;“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好不容易熄了火;莫桐昏头昏脑地往外一看;是一家靠近郊区的农家山庄。此时夜色正好;生意正值高…潮;四处人影踵踵;高谈阔论声不绝于耳,其中时不时爆出肆意的笑声和划拳声。
莫桐推开车门就想下,突然感到身上一绊;这才意识到安全带还死死绑在自己身上。她自觉地去解安全带,顺藤摸瓜找到车扣,侧着身子,埋头解扣,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弄开,只怪她平时坐私车太少,就算有机会坐,比如杨裴文来的时候,也很少要求她这么作茧自缚。凌力早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看着她在一旁手忙脚乱地胡乱研究,只觉好笑,也不着急。莫桐折腾了一阵,最后终于绝望了,靠在车座上,不吭声,只用可怜兮兮又尴尬无助的眼神看着他。凌力摇摇头,说,“怎么这么笨。”就再次把头埋过来,莫桐又重新温习了一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本就是奇耻大辱,如若再来两次她将情何以堪,于是安全带解开后莫桐没有急着下车,她仔细瞅了瞅安全扣的位置,又问了下是怎么解开的,等凌力给她示范,她有把握能自己打开后才放心下了车。
走进山庄,莫桐被里面热火朝天的气氛给彻底感染了。主要是里面弥漫着刺鼻的辣味,勾得她馋虫大动。没想到这地方是川菜格调,她顿时喜出望外,换做是和艾达一块儿来的,她这会儿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此时她被领导押着,不能不收敛一点,装出淑女形象。
凌力对她那幅就要流哈喇子的馋相装作视若不见,只顾前面带路。看样子轻车熟路的,好像是常客。莫桐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一个小包厢,房门边挂着一盏红彤彤的灯笼,上面写着听雨轩三个墨字。里面靠窗摆着一张餐桌,莫桐眼睛透过敞开的窗户往外看,窗外居然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河,河流蜿蜒清唱,声声动人心弦。另有一排灯笼吊挂在河边的杨柳树上,随风轻摇,诗情画意弥漫,让她情不自禁想起古人坐花船行令喝酒的情景。点菜的伙计很快就进来了,一手拿着小本本,一手拿着笔问,“先生,还是照旧吗?”
凌力头也不抬说,“加份干锅肥肠。”
店伙计走后,莫桐好奇地问,“凌总经常到这里来吃饭吗?”
“我在国外呆了许多年,找遍了华人餐馆,但总也找不到正宗的家乡菜风味。回国后,我四处打听了一下,听说这里的川菜做得正宗,而且环境好,风景也好,就过来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后来就经常过来吃。”他说着端起茶水,请啜了一口,接着慢慢说道,“我发现我这辈子最喜欢的还是小时候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食物,喜欢上了就很难改变。。”他这番话好像是说给她听的,也像是说个自己听的。
莫桐听了不停地点头说,“真巧,我也喜欢吃辣。真没想到凌总和我的口味一致。”
凌力微微蹙眉,“这里没有别人,就别一口一个凌总了,叫名字就好。”
莫桐顺从地哦了一声,不再吭声,而是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扭头凝望着窗外的小河。凌力那双深邃的眼睛有意无意不停打在她身上,莫桐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时总能看到他假装随意地别开眼神,他的神色深不可测,让人觉得有些悲伤,但他身上那股威严不容侵犯的气势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大盘的鱼片很快就上来了,红的红,白的白,莫桐顿时胃口大开,也不等凌力开口就自顾自拿起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鱼锅了,平时没事和艾达没少去吃过。今天虽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但此刻吃着香喷喷,辣丝丝的鱼片,她打心底里原谅了面前这位衣冠禽兽。凌力也爱吃辣,但口味没有莫桐那么重,他并不觉得特别饿,又抑或是伊人在前,秀色可餐,抵消了他的腹中之饥,他看着她孩子气的吃相心里升起阵阵暖意。
两人这顿饭吃得心情十分舒畅,吃到兴头上,莫桐被辣得嘶嘶连声,两腮通红,却仍然觉得像缺少了点什么,不过瘾,她突然停下手里的筷子,抬起头,被辣得水汪汪的两只眼朝凌力瞅去,后者的注意力本就时刻在她身上,她只一眼就被凌力逮住了。凌力见她要笑不敢笑的样子,神情憨憨的,欲言又止,于是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嗯——那个,”莫桐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叫瓶啤酒,吃鱼锅要配啤酒才叫过瘾。”她还是腆着脸皮说出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厚颜无耻。嘴里吃着老板的还要提要求。
凌力看她一说完仿佛就后悔了,两只眼闪烁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见他一时没表态,于是颇有自知之明地尴尬笑了笑,迅疾低下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两片修长的睫毛像蝴蝶扑扇的翅膀不安地颤栗,不经意扯得凌力一颗找不到归属的心也颤栗起来。
他痴痴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眼神在她身上飘来飘去,慢慢变得有点儿发直,他想起上次他的欢迎宴后在夜店她喝得酩酊大醉,她那副灿若桃花的模样让他情难自禁,紧接着他就想起了那个见不得光的吻,想到那晚她醉得不醒人事,趴在他怀里瘫软得像团稀泥,温香软玉,任由他胡作非为,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便燃起了一把火,顿时燥热起来,视线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她的一张樱桃小嘴上,那张嘴正因辣椒的过度刺激和没由来的紧张红通通的,并且微微蠕动,凌力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对面那人却在此刻不适时宜地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他一个激灵,慌忙低头去拿喝了一半的王老吉,心里颇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而不耻。
莫桐见他半天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不就一瓶酒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总不至于是什么杀头大罪吧。大不了,她自己掏钱买这瓶酒,这么一想,她便不再羞愧,果敢地抬起了头,猛不期然正撞上凌力专注而炙热的目光,一丝异样顿时从她头脑中掠过。他干嘛要这样望着她?
凌力总算克服了心虚,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用波澜不惊的声调说,“当然行。”如果能像上次那样把她灌得不醒人事那就更好了,他心中闪过这个邪恶的念头,随即便为自己的无耻感到汗颜,凌力,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已经堕落到这个程度,不择手段了吗?难道你想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你简直禽兽不如。他想到这里又轻咳了一声,在手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多此一举地在鼻子上擦了擦。
“真的吗?那太好了,”对面的人显然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沸腾的龌龊想法,兴奋地轻叫了一声。
“不就几瓶酒吗?高兴成那样?”他说着就站起身出包厢去叫服务生。
“不用那么多,一瓶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