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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你为什么从不肯吻我。”但凡和他厮混过的女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她们得到的全是他的沉默。甚至是他的性…启蒙老师,他刚来美国时在学生派对上结识的第一个女孩。他们在这方面配合默契,所以至今还保持着联系。
凌力顿了顿,轻声说,“Louise,你现在走好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女郎沉默片刻,终于顺从地说,“好。”她赤身**地爬下床,伸手去摁床头边的开关。
“别开灯。”
女郎站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从我衣柜里随便拿一套睡衣先穿着吧。”
女郎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依依不舍地问,“David,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过两周就会回来。”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她弯下身,用嘴碰了碰他的脸,算是道别。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轻车熟路地摸出一个小瓶子,旋开盖子,他倒出两粒到手心,然后丢进了嘴里。他复关上盖子,重新把瓶子放进了抽屉里。
性是个好东西,但却不是万能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只能求助安眠药。
麻痹很快向他躁动的神经袭来,他头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不停下坠,仿佛掉进了无底洞里,真是漫长的坠落,然而那阵沉重的困意今夜却没有成功让他睡去,最初那波昏沉过去后,他的脑子变得越来越清醒。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他烦躁地爬起床,摸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袍包在身上,走到窗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和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相比,窗外是另一片乾坤。朗朗夜色,明月当空,苍穹浩淼无垠。今宵多美,不知地球那端此刻又是何种面目。
他之所以买这么厚的窗帘是因为他不想在夜间作业时看到床上那些女人的脸,他也不允许她们在晚上开灯。
他走回到床边,拿起手机,随便摁了个键,手机屏幕立即闪出幽蓝的光,他眯着眼,看了看时间,四点。
既然再逼迫自己入睡也是徒劳,于是他打开灯,开始洗漱。整理完毕后,他拎起手提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车行驶在无人的大道上,夜色如水,秋风清凉。
车子在笔直宽阔的大道上行驶了约半个小时抵达了郊区的一栋五层高的欧式豪宅,房面雪白,秀雅端庄,一如古代城堡。
凌力把车停在大门口,走了下来,他掏出钥匙开了院墙大门。墙内房前入目是一大片修理得整整齐齐的草坪,看来请的菲佣把这里打理得很好。凌力走到房前打开了门,摁下开关,灯亮的一瞬间,房子的一楼大厅被晶莹的水晶吊灯照得明亮璀璨。房子里只有简单的摆设,每一个角落都纤尘不染,一眼就显示出这里无人居住的事实。
凌力没有上楼,也没有在大厅里逗留,他径直朝后面走去。打开一个细小的侧门,里面另有乾坤。原来房后是一块面积宽大的私家花园,里面种满了花草,花香馥郁,空气中有暗香浮动。凌力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空气混合着花香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然而他没有在花丛中逗留,而是笔直朝花园右边走去。
那里种着几株树。他走到树下伸手摸了摸一株树的树干,树还小,叶子稀稀疏疏,但好歹种成功了。这些株梧桐树的种子是他托人从国内带来的。兴许是水土不服,国内的梧桐到了美国就无法生长。这些年他一直在尝试,但总是失败,只在去年才种活了这几株,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满足了。他现在只一边继续尝试,壮大它们的规模,一边耐心地等待它们长大开花。
他的手在几株梧桐树上一一抚过,然后在树下久久站立不动,不知何时,东方已经开始泛出第一丝鱼肚白。
是时候离开了。
走出院墙大门,他上了车,朝波士顿罗根国际机场风驰电掣驶去。
上飞机前的一刻,凌力拨通了秦岚的手机,“妈,我马上上飞机。”
电话那端的秦岚喜不自禁,“太好了,儿子,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他在心里默念着,祖国,阔别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2怦然心动
是夜。
华灯初上。
亚华集团老总凌文龙五十八岁寿诞。
凌家豪宅经过精心布置,一如水晶宫般富丽堂皇。
晶莹剔透的白色枝形吊灯低悬于空中,如一束束簇生的蜡烛。华美奢丽的宫廷式紫金窗帘垂至暗红色地毯上。乳白色琉璃花器里插满娇艳欲滴的郁金香,那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长长的餐桌上整齐地铺着洁白的绣花台布,银质刀叉、白色镶着钴蓝色花边的骨瓷碗碟依序摆放。水晶般透明的高脚杯在枝形灯下泛着盈盈水光。。
此刻,优雅的乐声如轻缓的泉水静静流淌在豪华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各色政要和富贾名流集结成群,在华灿的灯光下觥筹交错,高谈阔饮,祝贺声不绝于耳。
突然,只听到有人高喊了一声,“冯老爷子来了,”满屋的喧嚣声顿时归零。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不知不觉中自动让出一条道儿,凌文龙赶紧携大儿子凌力赶上前去迎接。
“祝贺你呀,凌兄,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两个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一见面便亲热地拉起了手,一旁的冯玲玲也一并俏皮地恭贺道,“祝凌叔您长生不老,活得比那孙猴子还长。”
冯仁唐是国内屈指可数的金融大亨,家族事业庞大,广泛涉及房地产、酒店、旅游业等不一而足,如果说还有哪家公司能抢亚华集团的风头,那定当盛世集团莫属。
他的女儿冯玲玲在上流交际圈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来她人长得貌若天仙,二来女儿随爹,她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了非凡的经商天赋,他日必能继承其父大统。
今晚的冯玲玲颇花费了一些心思打扮,一身无肩酒红长裙贴服地包裹着她修长的身材,锁骨上挂着一串如瀑状的蓝宝石项链,头发烫得微微卷曲,简单盘着髻,发鬓勾下几根发丝,顿增几分成熟妩媚的味道。此刻,她优雅地挽着父亲的胳臂,站在他身旁,亭亭玉立。
“好,好,好。”凌文龙笑得眉飞色舞,拍了拍冯玲玲的胳膊,赞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凌兄,你说你比我还小,我还没觉得自己老,你老小子做什么寿啊?”冯仁唐接过话头,刚恭贺完就忍不住揶揄他。
这老东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还能不清楚,不就是想以寿宴之名隆重推出自己的两个儿子吗?论家业,论本事,甚至是论牌桌上的能耐,他冯仁堂自认没有哪一样不如他这个好友兼对手的,就只在这一样上他英雄气短:凌文龙这个龟孙子有两个宝贝儿子,而他只有一个赔钱丫头。无论他多大家业,迟早都要拱手送人。
“多谢多谢,冯兄,抢在你的前头实在是抱歉得很呐。”凌文龙说着亲热地拍了拍老朋友的手。
“哈哈,”冯仁唐笑声洪亮,“凌兄,做寿这种事还用得了谦让?你喜欢做我都让给你,做一次寿这好日子就少了一个年头,有啥好抢的。”
众人一听全都跟着发笑。又看他们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于是谈生意的接着谈生意,喝酒的继续喝酒。
两人忙着相互臭屁和揭短,过了一会儿,凌文龙才想起身旁的凌力。“瞧,咱哥儿俩光顾着瞎扯淡,都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儿子凌力,前两天刚从美国回来。”
当年凌文龙金屋藏娇,家外有家在上流交际圈内并非什么秘密。他的这段家丑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可谓人尽皆知。直到四年前他那原配杨氏杨素琴病逝他才得以将外室秦岚接回家,秦岚也从此正式被扶正,成为了这家的女主人。凌力便是秦氏所出,但十年前他就被送到国外求学,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国,首次正式在公开场合亮相。
站在一旁的凌力听父亲这一开口便沉着地伸出手说,“冯叔您好,我是凌力。多谢您来参加家父的寿宴。”
“客气什么。我和你爹多年的老交情了。”冯仁唐说着犀利的眼神便往他身上一扫,脸上不禁露出赞赏之色。他心中暗道,凌文龙这老小子还真有本事,能生出这么个带种的儿子,他那小儿子本就是人中龙凤,这大儿子身上更有一种凌厉霸气,将来必定是个人物。他转而又暗自叹息,我那玲玲再巾帼不让须眉,毕竟还是女儿身啊,哎。他想到这里,不觉微微怔忡,但不过一瞬,转眼又恢复一世豪迈,转向凌文龙,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拍,朗声说,“你行啊,老小子,能生出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将来肯定把你这老东西比下去。”
凌文龙一听心情大好,呵呵连笑两声说,“你素来眼力过人。承你吉言,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