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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芙蕖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说:“地址,时间。”
地址是一间星级酒楼的餐厅包厢,进去的时候,路过一楼大堂,芙蕖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那话里璀璨的水晶大吊灯,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样的地方,父亲是绝对没钱请得起的,就算他真的如他刚才在电话里所承认的,赌博赢了一笔钱,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赌场里的那些庄家不是傻子,蝇头小利可能会给你一点,目的是为了让你吐更多的钱出来,一旦你赢的钱多了,那么估计这赌场的大门你也出不去了。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芙蕖一路来到了包厢门外,随着那扇红木大门的推开,芙蕖就立马看到了包厢里坐着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春节时回家遇到的那个黑社会头目,权哥。
芙蕖眼睛一闭,当场就明白过来了。宴无好宴,没有谁会千里迢迢的,又坐汽车又坐飞机地赶到北京来,就为了和你吃一顿饭,而且这路上还老好人的捎上一个白吃白喝的人。
芙蕖走了过去,把包包往椅子上一扔,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座上干瘦的权哥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两声,然后夸奖她道:“rose姑娘真是爽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
若是以前,在他们俩还是毫无瓜葛的情况下,芙蕖或许还会跟他虚与委蛇一下,但是现在,在明知道他对自己怀着某种目的的情况下,她反倒没了那份心思。
“哎呦,芙蕖,哪有你这样子的,难得权哥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你还这样对人家。”坐在一旁的郑父打圆场了,他站了起来,往芙蕖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茶,然后跟她使眼色,要她对权哥好点。
芙蕖接收到父亲的暗示,可是她并不打算这么做,她只是瞪了父亲一眼,不做声。她在等,等那个权哥将他的要求说出来。
可是那个权哥却很沉得住气,拿着一个被子,一下一下地喝着茶,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将芙蕖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透。
对于这样的眼神,芙蕖历来经历够多,平时也就不以为意。可是如果打量着你的这个男人心里面还揣着你所不知道的目的时,她就难免会打起寒颤来了。
一眨眼,十分钟过去了,权哥还是没什么动静,倒是郑父,一直都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不也管在座的两个人都没理他。终于,芙蕖忍不住了,一提起包包,就离座走人了,刚没走几步,权哥就发话了:“rose别急,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来,来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芙蕖转过身,似真似假地对权哥说:“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等待,像我这样的头牌,从来都是一登场就被人下定了的,你要我等人,还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奇遇。”
这时,房门打开了,伴随着一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看来rose是忘了你当年初涉江湖的稚嫩了。”
芙蕖转过身看着大门,顿时觉得五月天里,冰天雪地。
葛老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个保镖停在了门外,和权哥的那些手下一起,站到了一边去。芙蕖牛仔裤包裹下的脚,在微微的打着颤抖,她回过头去,看了父亲一眼,只见他立马从座位里站了起来,走到葛老跟前,替他点燃了一支香烟。
“好久不见,rose,你都不上班了么?我找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夜总会都找不到你啊。”
芙蕖强打起精神来,坐回到了椅子上,一双手放在膝盖上,用桌布挡着,在底下不停地绞着牛仔裤的布。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问。
可是没人答她,权哥找来了服务生,点起了菜来。席间的三个男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扮演着客气礼貌的戏码。芙蕖没了耐心,再次站起来意欲走人,结果葛老一把拉过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位置旁边坐下:“别急,慢慢来,来日方长,不是么。”说完,又继续点起了菜来。
就这样,芙蕖食之无味的将这一顿饭吃完了,席间这三个男人觥筹交错,好不快活,权哥和葛老两个人互相恭维着说好话,而郑父则是一脸的奴才相,为他们忙进忙出的张罗着。
芙蕖咽下最后一口饭,就擦了擦嘴巴,站起来告辞了:“饭我已经用完了,谢谢各位的好意,回见。”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敬了在座的诸位一下,仰头就将它喝光了。
葛老的掌声响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很慢,像猛兽捕猎前踩的步子节奏一般。芙蕖放下酒杯,转身就要走了。
结果,葛老再次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掏出了一张复印件给芙蕖看。芙蕖莫名其妙,可还是接了过来,结果才略略地扫了几眼,就差点两眼一黑,当场晕倒了。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那个生养了她的父亲再次将她卖了,这一次,他不是卖给黑社会,而是卖给她面前的这个人,她一直恐惧着的这个人,葛老。
她抬头看着她的父亲,不敢置信,郑父不敢看她,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摸着自己左手小指那的光秃秃的指根。芙蕖快步走了上去,操起包包就往他身上砸,带着恨意,下手极重,包包里的东西哐当哐当地响着,到后来,拉链坏了,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郑父承受着她的殴打,一言不发,芙蕖疯了似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半晌,父亲才呐呐地说道:“你不给钱我,我没钱了,就只好这样了。”
“禽兽”啪地一声,芙蕖操起手来狠狠地扇了父亲一巴掌,过后,右手手掌都还疼得发麻。
“我要吃饭,我要睡觉的,我没钱了,只好到权哥那里翻本。可是真的是没钱了,就拿家里的房子到葛老那里抵押。葛老他们说值五十万,结果当我输光了钱的时候,他们又告诉我那房子根本不值五十万。我就,我就只好……”
“五十万是吗?”芙蕖一咬牙说道:“我给,这五十万我给你还了,但是从今往后,我郑芙蕖两姐妹和你一刀两断,你做任何事情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不要那五十万”这时葛老插嘴了,一脸淫相的笑着,痴肥的脸上,肥肉堆积到了一块:“我只要你。”
芙蕖转过头,瞪着葛老,她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一局棋,有人步步为营,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要将她掀皮拆骨,要将她玩死。
“钱,我有很多,但是你rose只有一个,我觉得这笔买卖很划得来。”葛老悠哉闲哉地说着,嘴里细细地抿着杯子里的茶。
“我不卖”芙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末了怕他们听不清楚,又再说了一次。
葛老的眼皮子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ose,这恐怕由不得你吧。”
芙蕖冷笑了一下,眉毛一挑,睥睨地看着他,带着一种无畏的神色说:“怎么,葛老,难道你以为一张薄薄的借据就能难得了我?”
葛老放下了茶杯,夹起一块煎酿豆腐放进了嘴里,拿着筷子的粗短的手指上,两个戒指金光闪闪。只见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一张纸当然难不倒你,我知道,就算十倍这样的价钱,就凭你现在的身价,也不在话下。可是……”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芙蕖一眼:“你的家人呢?”
芙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人?”她右手一挥,指着正坐在一边耸拉着头的父亲说道。
这两个人在交锋,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暂时谁都赢不了谁。可是,很快的,局面就急转直下了,因为,葛老抓到了芙蕖的命门。
“你当然不会在乎这个人,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让他横尸街头了,你甚至还会感谢我。但是……”葛老有停顿了下来,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让芙蕖心底疑惑越来越深,恐惧也逐渐增加,他看着她,像一只猫在抓弄老鼠:“如果我说芙凉呢?你知道的,我对雏有一种特别的爱好。”
一个戏子
一个戏子
芙凉是芙蕖的死穴,自从母亲去世后,姐妹俩相依为命已多年,一路上风风雨雨走过来,那感情已经不能以一个简单的姐妹情深来解释的了。芙蕖沦落风尘多年,总觉得生活处处皆厄苦,唯独是芙凉,她看到了她,就觉得生活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甜,就觉得这命运,到底还是对她好的。
可是,如今,有人要拿芙凉的贞操来要挟她,你叫她怎么能够镇定的下来。所以,芙蕖当场就大声地喝止了:“你敢。”她对着葛老怒目圆瞪,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害怕这个老人的事情。
葛老笑了,阴啧啧的,他很满意这朵玫瑰在发怒,那张标志的脸,在那头红发的映衬下,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