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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候她真的恨到身心绝望,假如不去伤害墨远宁,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自残的事情。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年,她的目光就冷了下来:“原来墨特助一直知道,我该不该说墨特助忍辱负重呢?每天还要对下药还自己的女人虚情假意。”
只要一提起这些事,她就会像一只刺猬一样,炸开一身的刺,墨远宁又怎么会不了解?
他还是笑着沉默了一阵,才又开口说:“小月……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虚情假意。”
苏季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不虚情假意到宁肯被我下毒?”
墨远宁对此也不打算隐瞒,笑了笑:“小月,你每次下的分量都太大了,如果第一次我没有察觉,第二次也该发现了……从那之后的每一碗汤,我都去洗手间悄悄吐了。”
苏季早料到就是如此,她的确下手没有轻重,除了一开始的两次之外,后来也放得分量太多,不过墨远宁却再也没有出现急性中毒的症状,她早该想到他后来已经采取了什么预防的手段了。
早知道她对自己下毒,却还是能面带微笑地对她温柔细语,他也真的很能演戏。
墨远宁说完,又顿了下才继续说:“小月,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可每天从自己心爱的人手上接过一碗下了药的汤,也不是好受的事情。”
他还真说得情真意切,苏季要是心软一点,恐怕都会开始心疼他了。
苏季握着牛奶杯站了很久,最终只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墨特助如果真的这么委屈,为什么不干脆咽了那些毒,等你变成一座墓碑,我也许会想念你一下。”
去让人冲了杯温蜂蜜水给墨远宁送过去,又让厨房给他安排了早饭,苏季就抱着自己的杯子回房间补觉。
身为老板和大小姐,她的生活一向悠闲,当初墨远宁去上班后,她都会去房间里再躺下迷糊那么一两个小时,然后才真正起床,琢磨这一天到底该干点什么消磨时光。
今天也一样,一个多小时后她再重新清醒后下楼,墨远宁早就去了公司。
她坐在楼下的起居室里喝了杯红茶,接着才打通了一个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已经上了点年纪,却中气十足:“苏小姐,您交代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眉目啊,实在抱歉。”
苏季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这只空了的红茶杯,轻声说:“岳先生,没关系,我就是想问下有没有线索,哪怕蛛丝马迹也可以。”
对面是一个名叫岳礼的私人侦探,在业内也算享有盛誉,可为了查这件事,她已经托了几家名声和规模都不错的侦探公司,全都毫无头绪,所以她早就不再抱什么希望。
对面的岳礼似乎是思考了一阵,才略带犹豫地说:“也许是我多想了,苏小姐,您难道没有想过……正因为线索被清理地太干净,这事才更加可疑吗?”
苏季也沉默了,良久才说:“还是谢谢您了岳先生,我会把尾款如数打给您的,合作越快。”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下,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指——假如不是昨晚墨远宁肌肤的触感还清晰地被她记得,她几乎又要以为这只是黄粱一梦。
好像他们共同度过的四年一样,有时候亦真亦幻,让人分不清真假。
她找了那么多侦探所,花费了那么多精力,想要查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墨远宁的真实身份。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是凭空冒出来的,既然他过往的档案可以查出来是假的,那么真实的墨远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H市?
她猜不透墨远宁,正因为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于是他这个人就如同海市蜃楼,变幻莫测,永远都无法触及。
那么当她足够了解他之后呢?她会不会就不再为他的一言一行暴怒失常,不会再始终都无法信任他?
苏季还不知道,她如今所能得知的也只是,墨远宁的过去,无迹可寻到近乎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愿得一心,为我打攻防……打完攻防还能更新,我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嘤嘤嘤,求别砸打脸,砸也要用玄晶砸可以么?
三三在抓狂扔了一颗地雷
多谢姑娘,嘿嘿╭(╯3)╮
、第9章(上)
苏大小姐在家发了一整天呆。
就在她严肃思考到自己之所以不能管理公司,不是因为智商不够,也不是因为专业不对,而是因为懒的时候,她接到了自己秘书的电话。
身为挂名的董事长,苏季是有一个秘书的,这位和蔼可亲有点上了年纪的女秘书姓李,单名一个泌——没错,跟那个唐朝宰相同名。
因为苏季很闲,所以她也很闲,每天的工作无非是在办公室接接电话,偶尔在方宏找不到苏季的时候,给自家老板打个电话。
除此之外,她每天的活动大概也就是和苏董事长一样,看看网页发发呆。
可自从董事长室的编制增加成了两名,一名秘书和一名特助后,她就忙了起来。
没办法,墨特助被安排进董事长室并不是吃闲饭的,他现在几乎重新接手了自己还在做总裁时候的全部事务。
方宏知道自己的总裁位子不会丢,又有这么一个劳工给他白干,所以他相当乐得其成,每天的工作也就是在墨特助丢过来的各种文件上签签字。
墨特助做总裁的时候,下面有三四个助理和秘书替他做事,现在他变成了孤家寡人,又用不动方总裁办公室里那一拨亲信,就只能让李秘书替他分担一些。
李泌能被选作董事长秘书,肯定不单单因为人品好年龄合适,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骤然多了这么多工作量竟然也能扛下来。
只不过她今天打电话,却不是为了传达方宏或者墨远宁的话,而是急匆匆透着紧张:“苏总,您来一趟公司吧,墨特助出事了!”
墨远宁这段时间老出事,苏季都被吓得一惊一乍了,听到后忙坐直了身体:“他又怎么了?”
李泌好像也被这句“又怎么了”囧到了一下,停顿了片刻才说:“墨特助好像胃疼得厉害,我刚送他到休息室里躺下了,您要不要来看看?”
所谓的休息室,当然不会是给助理的休息室,而是董事长专属的那间放了大床附带浴室的豪华休息室。
李泌很贴心地安排墨特助去那里休息,都没想到要提前问一下董事长的意见,只怕已经被墨特助罕见的虚弱状态充分激发了母爱。
苏季也只能无语了一阵:“好,我会带着家庭医生马上赶过去。”
要是在往日,她还可以说自己太忙,让别人代劳或者让李秘书给墨特助随便找个医生看一看就行。
但昨晚她才把人绑在床头了一整晚,今天就如此冷漠,未免有点太无情。
挂了电话,让司机去接上医生,再带着医生急急忙忙赶到公司,也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和晚高峰。
方宏总裁今天没打算加班,看到苏董事长亲自过来,还是收拾了下衣着彬彬有礼地前去迎接。
苏季看着他微笑,略有些尴尬:“打扰方总了。”
方宏笑笑摇头:“哪里,苏总关心下属,亲自下问,没什么打扰的。”
李泌出来把苏季和医生接进休息室去,方宏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一副关怀备至,不看到墨远宁好好出来就不离开的架势。
这间休息室当然是非常舒适的,现在落地的窗子还打开着,墨远宁的身体陷在柔软的米色被褥间,听到人进去也没有起身。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昨晚一起去了晚宴,但知道他们一起回了苏宅的人却只有司机也宅子里的人。
苏季为了防止败露,进去后就清了清嗓子说:“墨特助,是不是昨天喝了太多酒,回家后又没有好好休息啊?”
墨远宁似乎还是醒着的,听到这话后却丝毫没给她面子,轻笑了笑半支起身体:“我休息没休息,苏总不是最清楚吗?”
家庭医生见惯了各种神奇的事件,表情还很淡定地去查看他的情况,李泌脸上的神情就有点不对了,转头打量了苏季一遍,又悄悄转开眼去。
也不怪李泌多想,现在墨远宁脱下了外衣,里面深色的衬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的胸膛和锁骨上,遍布着几个形状可疑的红痕。
更不用提他翻起的袖子下,手腕上那道不用想就知道是捆绑造成的痕迹。
苏季站着又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她原来怎么没发现自己做那事的时候习惯这么差,还弄出这么多痕迹!
搞得昨晚不像是她被墨远宁丢到床上弄得全身瘫软,倒像是她把墨远宁给强行按倒了如此这般那般一样。
对于一个一贯用温柔优雅形象示人的淑女来说,实在是,太丧失了。
也许是昨晚又喝酒,又被苏季用拳头顶,最后还做了点剧烈运动。
墨远宁从早上就开始胃疼,他倒是能忍,中午吃不下东西他就没吃饭,一直强忍到下午,才被李泌看出来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