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低低“嗯”了一声,桌子底下的手抚上鼓胀胃部,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太没出息,何止是饱,实际上是撑。
“那我们就回去吧!”他起身拿起外套,搭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向安之瞧着那只手愣了一下,抬眸,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了进去。
“哟,瞧这小两口眉来眼去的,是故意要招我这半老徐娘嫉妒么?”方姐聒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向安之指尖一颤,本能的把手收了回去,收回去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反映好像太过激烈了。戴苏城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长臂一展,大大方方的把她揽进怀里,笑向方姐道:“你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还不许我们眉来眼去么?”他一偏头,亲密的在向安之额角吻了一下,“是吧,安之?”
当着方姐的面戴苏城居然毫不避讳,向安之只觉得脸上像起了大火一样,热浪腾腾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她讨厌他这样,他就是吃定了她不会发作,才这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方姐哈哈笑了几声:“你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你是真喜欢我这个都要立秋的黄脸婆在你眼前晃悠吗?”
“方姐太客气了,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春暖花开。”
“你这嘴上今天是抹了蜜了?不过,这句我爱听!哈哈哈……”
“我实话实说。”
“哈!给你个竿,你还真顺着往上爬啊?向小姐,今晚回去别让他上床,憋他一夜,看他还敢不敢油嘴滑舌了!”
向安之只能低头尴尬的笑,这个方姐的开放程度,实在令她汗颜。
戴苏城倒装得真的一样,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安之,我们走,省得她教坏你!”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方姐笑得花枝乱颤,“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戴苏城拥着向安之转身。“我们先走了。”
“哎,等一下。”方姐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巴台,伸手在里面摸了一阵,抓起一大把鲜嫩的蔷薇花,回身过来塞给向安之:“这是我后院种的蔷薇,向小姐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第六十七章:底算什么
“谢谢。”向安之接过花,有些意料之外的怔忡。
戴苏城拈了一片青叶,轻飘飘一笑,对方姐撇了撇嘴:“方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方姐用极不赞同的眼光看向他,想了想又笑起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记仇啊?你如果早说摘蔷薇是送给向小姐的,我至于追得你翻……”
“咳咳……”戴苏城猛的咳嗽了几声,仓促打断方姐:“呃方姐,天不早了,我们真的要走了。”
说着,拉起向安之的手,快速向外走去。向安之跌跌撞撞的被他拉着走,灯光忽明忽暗,她看着他的侧脸,想起那天夜里,他很晚回来去看她,她正在换药,他将一大把蔷薇放在她的床头,可惜那次相见不欢,最后还是糟蹋了那些花……
向安之不懂这个男人,他有时候好像是关心她的,就像她生病他会着急,就算是不给她好脸色,但总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就像今天,他虽然对她很没耐性,可还是等着她下班,带她去吃东西,暂时赶跑她的孤独冷清。她不是个没有心的人,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心里清楚明白,可戴苏城这种,对她又好又坏的男人,她确实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他像这里夜里的风,她抓不住,也不想去抓。她觉得他们这样其实很好,平平静静,相安无事,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但,世事本就是这样的,前路谁都无法预料,也就无须去杞人忧天,该来的该去的,时候到了,自然会一一兑现。
他们回了老宅,各自回房之前,他突然对她说:“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去柏林,这次可能要待得久一些。”
向安之一手握着门把,保持着要开门的姿势看着他,半晌,低低“哦”了一声,推开房门走进去,回身扣门的时候,却被戴苏城一把按住。
月光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隐忍的声音缓慢传入耳中:“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木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他欺身到她跟前,几乎贴到她身上。
“一路顺风。”向安之轻声说,因彼此的距离太过近,狭小的空间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不是这个。”
“保重身体。”
“废话。”
“……”他分明是想找茬的,向安之有些恼意,刚要转身不理他,却觉头顶阴影猛然迫近,一片温软已经落在她的唇间,同时腰间与后颈也被紧紧扣住,身体瞬间与他紧密贴合。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能清楚感觉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在她的皮肤上,那种温度像种致命的蛊惑,让她眩晕,加上他狂野发狠的吻法,她没有任何思考或反抗的机会,只能跟随着他的引领,亦步亦趋,步步深陷。
好在,戴苏城也只是吻了她,并没有趁机更进一步。向安之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手指轻轻摩挲着麻木的唇瓣,内心一片茫然。
她和他,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戴苏城的离开并不会影响到向安之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一切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十月过去,霜降以后,天气越来越凉了,不知不觉戴苏城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其间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联系。倒是段西良打了两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他便也很识趣,没再打了。事到如今,何十春与段西良的种种,她都不想再参与和关心,他们未婚的时候,她和他们在一起是三个人,现在,如果掺和到他们中间,那就是第三者,她从不自找麻烦。
可,她不自找麻烦,并不等于麻烦就不会来找她。
戴苏城走后的第十天,正是个周末,天气很好,微风,向安之本想到郊外走走,刚刚出门,就被堵了回来。
“安之!你帮我说说好话吧,西良、西良他……他走了……他要跟我离婚!”何十春哭得很凄惨,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短发胡乱的粘在上面,两只大眼睛像两个黑黑的洞穴,没有一丝神彩。她紧紧抓住向安之的衣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安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伤了你的心,念在我们也曾经开心快乐过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西良一向最听你的话,安之,我求你!我求求你……如果没有西良,我……我该怎么办……”
“十春,你知道的,我帮不了你。”向安之轻轻拉回自己的衣袖,叹了口气。他们俩的事,她早已决定不再插手,幸或不幸都是他们自己的日子,与她再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个热心的人。”
何十春滞住泪眼,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绝望更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我了解你……”过了许久,她抑制住哭声,低低的说:“你已经不再把我当朋友了,对吗?”
向安之沉默的看着她。
“那我要怎么办呢……”她蜷缩在椅子里,苍白失措,大颗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眼眶里掉下来。“我要去哪里找他呢?哪里都找不到啊……”
她捂着脸,哭出声音,无助极了,像个迷路的孩子。
然后,毫无征兆的冲出去。“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须臾,向安之便听见外面“啊”的一声惨叫,她急忙奔了出去,却见大门外,何十春一身狼狈的躺在石阶下痛苦的呻吟,额头有鲜红的血汩汩的流下来。
“十春!”她惊叫一声,冲下台阶,半扶起她小心检查。“你摔到哪里了?除了头还有哪里?腿还能不能动?”
何十春先是怔怔的看着她,然后就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安之……没有西良,我真的活不下去,你知道,我来求你须要鼓多大的勇气吗?来求你,就意味着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承认他心里只有一个你!你和西良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却又让我如此的痛……难道,爱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人,真的就有这么大的罪过吗?我不明白……”
“十春,你别说了……”
段西良就算躲着全世界的人,却总是不会躲着向安之,她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住在花都临郊的一个渡假村,向安之去的时候,他正在室内游泳池里游泳,她站在岸上,看着他像鱼一样,钻出水面,她回身拿了条大浴巾递过去,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她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一片冰冷的。
他应该是在水里待了很长时间了,脸上的皮肤被泡得煞白煞白,有一种病态的虚弱感。他自顾自的擦着头发,缓步走到长椅上坐下。
“你是来当说客的?”他漫不经心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