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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她正要解释,只听里面传来另一个男声,音色宛如大提琴般低沉,却又不乏张扬的气魄。“齐总,什么事?”
只闻其声,就不难断定,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个身份不凡且魅力无穷的男人。
那齐总忙换了一副赔笑的脸回头殷殷应道:“没事没事!”再转过来时依旧是冷利逼人,将她上下扫了一遍,极不悦的丢了句:“下次注意点!”便回身扣上了门。
向安之在门口发了好一会的愣,倒不是被吓到了,只是觉得刚刚被叫做“齐总”的男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出天悦,外面夜风温凉,正是谷雨前后,春季最好的时候。
向安之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脑子里还跳跃着刚刚那张男人的脸,忽明忽暗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牵引出来。
直到无意间瞧见马路对面已经关门的报亭,才幡然醒悟过来。
那男人她的确见过,在报纸上。
如果她没记错,他应该叫齐鸣举,也就是关系到她的老宅存亡的开发商!
踏破铁鞋无觅处,人生何处不相逢。像何十春说的,这也许真的是一个拨云见天的地方。向安之心里微微有些激动,出租车已经拦下了,她匆忙的跟司机说了声报歉,扭头又折回天悦。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奔回那个房间,莽撞的推开门,“齐先——”生字还没有出口,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复古的布艺沙发上,纤细娇美的女人惊乱的掩着半褪的衣裙,拼命的往男人怀里躲。男人是背对着门的,可以看见挺阔的肩背,赤黑的衬衫,以及衬衫领口后翻,露出的小麦色皮肤。
向安之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即使一向沉稳,也不免有些反映不及。
“苏城……”女人幽怨的瞟了她一眼,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身,只是旁若无人的俯首吻了下女人的樱唇,以示安抚,女人娇羞的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声音蚊子哼哼似的:“苏城,有人……”
向安之这才回过神,恰在此时,男人也散漫的转过头来。
那是向安之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漆黑不羁的发丝,深邃冶魅的眉目,有完美的下巴和似扬非扬的薄唇,表情玩味慵懒,却又分明威仪得,似把整个世界踏在脚下。
这样绝代的男人。
“小姐,你吓着我的女人了。”
第四章:强吻
“对不起。”向安之回神后,便立即道歉。
周遭忽而静谧,似有若无的笛曲,如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面前的男人微抬着下巴,眯眼睥睨着她,密集的睫毛下,眸光魅慑而捉摸不定。那样直接又傲慢的目光,仿佛她不是站在他面前,而是低到了尘埃里。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么?”
他垂下眼睫,慢条斯理的看向怀里的美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漫不经心的穿插,时不时,旁若无人的与她调情。那美人如一只乖顺的猫,安静的伏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向安之默然立在那里,盯着面前的一小块地面,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哑巴了?”片刻后,男声再次响起,声音里微微夹杂着几丝不耐。
向安之抬头,拂开挡在额前的乱发,向前一步礼貌地鞠了一躬,轻声道:“是我太鲁莽,冲撞了二位,先生想让我怎么做,请说吧。”
向安之知道,面前这位绝对是个不好招惹的男人。她今天,是麻烦上身了。
“我这个人呢,一向喜欢公平。”他松开怀里的女人,悠悠开口,姿态极优雅的掸了掸衣领,目光自肩膀处射来,夜海般深邃的瞳孔浮起浅淡的笑意。
他在看着她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向安之却分明感到阵阵寒意从脚底升腾起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她沉寂的开口,还是那句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泊,安宁。
男人瞟了她一眼,俊逸的眉目稍顿,便错开,眼底蓄起一派难解的黑沉。
“宝贝,你觉得呢?”揽过身边的美人,唇瓣在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上磨蹭着,软语询问。
美人又快速瞧了向安之一眼,水晶葡萄一样的眼睛闪了闪,扯住男人的衣服娇柔道:“苏城,算了吧……”
“算了?”男人挑起好看的眉,似是不满,握着美人的纤细腰肢紧了紧,柔声道:“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曲呢?”
“苏城……”
“乖,去那边等我一下。”
美人在感动中,听话的起身转到屏风另一边。
随着她的身影,向安之才看清室内的陈设。
这应该是一间贵宾休息室,分茶室和休息区两处,中间隔着矮矮的黑木雕屏风,一旁花架上摆着兰草,地面是手工编织的地毯,墙上挂着不知出自哪个名家的山水画。
整个屋子,古意盎然,风雅别致。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或许会喜欢这里。
“小姐,你打算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吗?”男人靠向沙发后靠,伸展开颀长的身躯,微蹙的眉,昭示着他的耐性将要用到极限。
紧密的逼迫下,向安之不得不步步后退。“先生您想要什么样的公平,可以说出来,我会照做的。”
“是么?”男人轻笑,然而,只片刻,瞳孔倏然紧缩。“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向安之便感到一团黑影,朝她掠过来,坚实的胸膛,强有力的臂膊。她被困在方寸之间,无法动弹。他强迫的吻及以伸在她胸衣内的手,像饥饿的兽,觅见了一块肥肉,那样凶猛,使她毫无推拒之力。
第五章:一直一个人
半分钟后,他放开她。她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眼圈泛着红,但没有哭。苍白的脸上,一脸来不及收拾的狼狈和凌乱。
他单手支墙,兴致盎然的欣赏欣着她的样子,像是很期待着她下一步反映。
然而,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伸手关照他一巴掌,只是冷着嗓子低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缓慢的收回手,侧开身子。
向安之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向外走。
“我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后说,似是赞叹,又似是嘲讽。“多真实!”
。
回到家,已经很晚。
打开大门,诺大的一个院落,一如既往的萧寂漆黑,冷冷清清。莫名的,心底涌起陌生的失落。
她自嘲的笑笑,仰脸去看夜空。
还在期盼什么呢?这么多年,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早就没有谁再为她留着一盏灯,等着她受伤后回家。
和衣蒙在被子里,摸出包里的手机,在黑暗中翻开。很多条未读短信,有何十春的,最多的来自段西良,全是些温暖人心的关怀。她好像也不是无人问津的,这世上,至少还有他们真心的记得她,担心她。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两个人的同时关怀,恰恰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好像注定要孤独到底。一个人,一直一直都只能是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又有短信进来。她正在院子里浇花,就着半湿的手,打开手机翻看。是同事英桃叶发来的,问她今天上不上班,她拿着手机发了会儿怔,才想起为了房子的事,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
而房子和饭碗,正巧是她都丢不起的两样东西。
她决定先去上班。
向安之在花都邻郊的一家古董行上班,负责一些小件古董的回收鉴定。虽然待遇一般,但她喜欢那里的环境,很厚重,很沉静,每天接触的都是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能荡涤人性中浮躁的因子。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离她住的地方不算太远。
向安之念大学时,读的是时下冷门的历史,那也是她奶奶的意愿,希望她不忘前人,不忘祖宗。毕业后,她教了一年的书,后因路程太远,便辞职了。再后来,就进了这家古董行,一窝就是两年。
“安之啊,下了班有事没?”下午距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英桃叶凑过来讨好的问她。
向安之仔细擦着手里的一面铜镜,眼皮都没抬:“又让我陪你去相亲?”
“嘿嘿嘿嘿嘿……”心思被识穿,英桃叶微红着脸低头傻笑。“人家自己去的话,会紧张尴尬的,陪我去嘛好不好?”
说着,伸手握住向安之的手臂左右的摇,手里的铜镜差点被她摇下来。
向安之小心避开她,把铜镜好好放回架子上,才回身很不给面子道:“你嫁人我就去,相亲,就别通知我了。”
“向安之!”英桃叶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你你……你没有同情心!”
古老的座钟,嗡的一声响起,时间正是五点整,下班时间到了。
向安之一边褪去袖头,一边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句:“多谢你,这么了解我。”
第六章:别让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