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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没有任何丝毫慌张,没有丝毫心虚,即使如此,李珞眸中一黯,眼见为实,自己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相信啊。心中就好像被谁咬了细细的一个缺口,平常的时候根本与常人一样,然事情一发生后,这缺口便会骤然变大,直至悔恨发生后,再也无法挽回。
“菲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这混沌的夜色中,带着恳求以及深深的无助:“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害我的,是不是?”
她的双臂环住双肩,明明是温暖的季节,她却觉得寒流一阵阵地侵袭进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如果,那是真的背叛,如果,是那样赤裸裸的背叛,她……她不敢想下去。
从她出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她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露出白皙的手臂,以及清晰的锁骨,脸色有些苍白。
浓重的夜色,将她包裹在其中,远远看过去,是那样的渺小而柔弱,那般轻易地就可以被人毁灭掉。就像是布满疤痕的瓷娃娃,一碰就碎。瓷片清亮的撞击声如冰花错落,簌簌跌在心头,带来阵阵苍凉的叹息声。
终究,她还是看到了吧?所以,才会睡不着,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伤人的话语。他,怎么会害她?怎么舍得害她?只是……他的目光变得恍惚起来,很多事情的发生,却总是让人,那样的身不由己!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得那样的沉重而缓慢,似要把每一个脚步都印到地上去。
他将她揽在怀中,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像是被众叛亲离后那样的无措,他抱紧了她,似乎是要揉进骨子里一般。他的感情向来都不显山露水,此刻,或许是因为夜色沉沉的缘故,他忽然觉的有满腹的柔情蜜语想要说出口,然数不尽的话语落到嘴边,却都只化为一个简单的是字。
李珞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样的回答,即使是谎言,她也不在乎了。她要的,不过一时的心安,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所以,她不问,他晚上有没有出去这样的问题。因为,问了的结果,无论他回答什么,都不能让自己满意。如果他说有,那么,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她释怀,她不知道。今后该怎样相处,她也不知道。如果他说没有,那么,她知道,她不得不做出一些抉择了,而那些事情,一直都是她,避之如蛇蝎的。
幸好,他的回答是不会。这样今后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有个说服自己相信的理由。
怀疑,是在心里沉睡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在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咬上一口,给予人,致命的的一击。
而她,不愿意天天如此,心惊胆战过日。
“谢谢。”她在他怀中,低低地道。声音,一如孩提时那般干净透明。真好呢,将心中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的感觉,真好呢。
在这温情荡漾的时刻,天边忽然出来一道暗藏无数的火药味于其中的质问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玩笑话? ˇ玩笑话?ˇ
这声音,不是沐修琪吗?李珞心中略有些疑惑,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府中?而且火气还那么大?她和菲仪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只不过是恩……抱在了一起……恩,反正这些年来,她对雅致也没少投怀送抱!所以,和菲仪抱在一起也没什么……姐姐抱弟弟嘛;天经地义的。
不过,她怎么那么苦命的说,为了和人搞好关系,居然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色相……哪有她这样做的那么可怜的主子的?
不过,他可不可以不要抱她抱得那样紧啊?没有刚才的焦躁不安后,她才发现双手被菲仪箍得好疼好疼,她都不知道,菲仪的劲道居然有那么大……习武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话说夕照国的男子基本上都是柔弱无骨的,这从柳氏以及宫中那些小侍身上可以充分地体现出来。想到这个,李珞叹了口气,咋就她身边,竟是怪胎呢?
细数一下,恩,师傅和轻尘都是明恪的,不算以外,其他的像是沐修琪啊,雅致啊,还有被她带坏的小康小乾,以及眼前的菲仪,皆是各个都是异类呢。
她怎么就那么好运?
雅致是别扭的孩子,菲仪是不可琢磨的,沐修琪则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小康小乾还好,只是老要追着她……让她去掏鸟窝啊,爬树啊,做弹弓啊……算了,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她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眉间间或出现些许或苦恼或傻笑的表情,菲仪就知道,他家小姐,又在魂游天外了。他轻轻一笑,待看到她臂上一圈明显的阴影,蓦地眼中闪过一丝自责,随后飞快地将身上的袍子解下,遮住李珞那裸露在外的雪肤。
身上骤然没了那凉凉的温度,随后是带着体温的衣衫落在了身上,李珞狐疑地眨眨眼睛,扯扯身上的衣衫,似乎还未醒过神来:“菲仪,我又不冷。”
自己身上这衣服又不露,况且这又是女尊国,女子穿得再怎么暴露也不会被人说成伤风败俗。
“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月色很暗很暗,暗的只能浅浅地看出他棱角的弧度,只是,那眼睛中的透亮却仿佛要直照到人心里去。
他淡淡地笑着,唇角微微扬起,拉出一道即浅极淡的弧度,左颊上隐隐现出的浅浅的酒窝。
李珞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只有那浅浅的笑,是调和了温煦的阳光外加清朗的月光还有那淡淡清风迎面扑来,一层一层地漾了开来。
那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异常温暖的笑容,就连背后那能将人身躯射出一个洞来的视线,都被她给忽视掉了。
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好。”说完才警觉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天啊,自己居然中了美男计?不对,不对,是菲仪居然使用美男计?
不过,刚才的菲仪,似乎与往常有些许不同呢,好像,多了点不容置喙的威压,多了点不容反抗的霸道,还有,那笑容,是真的真的好勾人哟!不是令人惊艳地笑,而是那种缓缓地随着每一寸肌肤渗入体内,四处游荡间,带来阵阵春暖花开的明媚。就这样,漫漫地沦陷于其中,从此不知,地久天长。
她都不知道,菲仪笑起来,居然可以这般好看?她,怎么都没有注意到过?
菲仪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看着她诧异地盯着自己,两眼略有些傻傻地呆滞,笑得更加的绚烂。伸手将她拉入背后,确定不会再让那人看到一分一毫后,方才抬起头,向面前怒火中烧的男子问道:“夜色已深,不知沐公子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沐修琪顿时有些语塞,原先闷在胸口的那股怒气也是来无影,去无踪。心下正暗恼自己此番举动有些太过鲁莽之时,却听得一个迷糊的女声道:“修琪,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沐修琪顺着声音来源看回过去,只见李珞身上被男子的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菲仪身后探出半个头出来,眉间微蹙,透着明显的不解。
他忽然神秘一笑,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无声无息地悄然走进,以快的看不见的速度探向李珞娇小的身躯。
哎,又来了。看到他那邪气的笑容,李珞就知道下午那一幕又要重演了。她怎么老免不了被人抢来抢去的命运?果然,再一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安稳地落在了沐修琪怀中,连带着身上菲仪的衣衫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沐修琪的黑衣。
菲仪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边,只是笑着,身形一步未动。
沐修琪有些惊奇,刚才,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自己此举的本意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二就是为了和他过上几招,探探虚实,却没想,他一点都不在意。是自己太高估了李珞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李珞无辜地瞅瞅,然后再看看沐修琪身上薄薄的里衣,有些闷闷地道:“我是真的不冷啊,你们就算是热也没有必要把我当衣架子用来存衣服呀!还有,修琪,你身上好热,现在是夏天,我不需要暖炉,所以,放我下来,明白么?”
沐修琪不以为然的笑笑:“变冷一些,又有何难?”
一阵沁人的凉意从他身上透了过来,李珞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好神奇啊,修琪,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内力深厚的人都能自如地控制体温。”说罢,有意无意地瞥了菲仪一眼,后者只是礼貌地一笑,眼神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恼怒,嫉妒,或者激动的情绪。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一般。
掩饰得倒真是很好,不过,沐修琪意味深长地一笑,时间一长,总是会有破绽的。他不相信,和李珞这种人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真会对她一丝好感都无,更何况,他是她的侍夫!
“修琪,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