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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恼为师?”
“自然不恼。”
“那怎么刚才,我听着有人在说什么大混蛋来着。”双手抱在胸前,云祈桑恍若是在说笑,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似乎,并不是那一回事。
……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地?李珞硬着头皮道:“师傅听岔了吧。徒弟对师傅的敬佩之心,那可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呐。”
云祈桑伸手点点李珞的额头,道:“就会浑水摸鱼,不过……”抿嘴一笑:“也算勇气有嘉。这天下敢说我混蛋的人,你倒是第一个。”
真是好可恶!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地还来套自己的话。不过,刚才自己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啊……她抬眼偷偷瞧了眼云祈桑,心道:莫非他连唇语都会读?
“而且,刚才娃娃的表现很不错,在空中凌空飞舞那么久居然一声不吭,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李珞细听,其中不乏赞赏之意,心里忽然觉得刚才的坚持都是值得的,因为,被人赞美的感觉真的是,好好啊。她一张小脸霎时绽放如花,声音甜美又不失孩子特有的稚气:“既然如此,师傅,有没有奖励啊?”言语中有着淡淡地挑衅。
云祈桑似乎是早料到她会说这话一般,从容不迫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碧绿晶莹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玻璃球般大小的药丸,递给李珞。
李珞原本只是说着玩玩的,不曾想他真会拿出东西,心情难免有些激动,以为会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一见只是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失望之情一览无遗,不过转眼一想,以云祈桑的身份,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平凡得了?怕是这小小的一颗药丸,也是不同凡响的吧。
她笑嘻嘻地接过:“谢谢师傅。”收回手后,只觉得一阵淡雅的香味弥漫于其中,令人心旷神怡,神思清明百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药丸居然有如此强烈的醒神功用。不过,她抬头,这药丸的作用,怕是不止于此吧?
云祈桑唇角勾勾:“这是师祖所研制的解毒丸,服了后可保你一年之内百毒不侵。”
听到百毒不侵这几个字,李珞的眼睛骤然闪闪发亮,虽然估计自己没什么中毒的机会,不过若是自身有防毒的能力自然是更好的。不过只有一年,这个……她一个狼扑抓住男子的衣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瓶子,拖长了音喊道:“师傅……”
云祈桑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神情自若地将李珞的双手掰开,退后几步道:“一年一颗,少不了你的。”
李珞见把戏被识破,眼角微抽,深吸了几口气后道:“师傅,可以练武了吗?”
云祈桑上下仔细打量了李珞几眼后道:“你虽资质一般,然骨骼轻盈,若勤加练习,将来轻功必定在江湖上能排上名次,这样也不算太丢脸。先学内功,如何?”
你都分析得那么透彻清楚了?我还能能有异议么?不能!于是李珞答道:“师傅说的是。”
云祈桑点点头:“你听好了。内功之传,脉络甚真;前任后督,行气滚滚;井池双穴,了劲循循。千变万化,不离乎本,得其奥妙,方叹无垠。龟尾升气,丹田练神,气下于海,光聚天心。
既明脉络,次观格式;头正而起,肩平而顺,胸出而闭,背平而正,足坚而稳,膝屈而伸,裆深而藏,肋平而张。
……
劲诀既详,下言调气:每日清晨,或坐或立,闭目钳口,细调呼吸,一出一入,皆从鼻孔,而少时气定,遂吸气一口,默想真气自涌泉发出,升于两肋,自两肋升于前胸,自前胸升于耳后,渐升于泥丸百会穴;降气时,默想真气由泥丸降至印堂,至鼻,至喉,至脊背,透至前心,沉于丹田。丹田气足,自能复于尾闾,达于脊背,上升泥丸。周而复始,从乎天地循环之理也。”
一袭话,皆是四字格调,冗长难懂,李珞已然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听懂了多少?”清朗的嗓音如同一阵夏日里凉爽的风拂面,李珞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摇摇头,心下掂量了一翻,愀然伸出两个手指。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听懂。
“才两成?”云祈桑不可置信。
两成已经是滥竽充数了,李珞心道。头微微下垂,不敢去看云祈桑的脸色。
云祈桑叹息了一声:“今日你先蹲马步吧。明日我将口诀抄在纸上给你带来,后日再背给我听。”
一听这话,李珞的头立马抬了起来,喊道“师傅……”背这种四字文言口诀,只一天的功夫,其实并没有一天,因为她后日要去书院,因而在书院里是不能背了,而在家里,也要避开了菲仪雅致他们才行。这样一算,时间少得可怜。不为自己争取点福利是不行的。
云祈桑似笑非笑道:“娃娃嫌时间太短?”
“恩恩。”李珞忙不迭的点头。
云祈桑一字一顿慢慢道:“娃娃,这口诀我只读了一遍,君轻尘便记住了。我念在你是女子份上,已经是很放宽要求了。若这样还背不出,这武,你不学也罢。”
什么叫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女子就一定要比男子差么?这是什么鬼话?
“师傅,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夕照的女子绝对比你们明恪的男子要强。刚才我只是没用心听罢了,你再读一遍,我定能背出。”
约定 ˇ约定ˇ
话说,有时候两人相争,都只是为那一口气。进退之间,想要的不过是原本应该得到的尊重而已。而人,一旦为了争那一口气,潜力便会在瞬间骤然大爆发。这一点,在李珞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当云祈桑刚把那冗长的内功心法口诀念完的时候,李珞便扬扬头,不待云祈桑说声开始,就一句一句有如赶集一般地飞快地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初听时嗓音有些紧,还带着些颤音,气息也很不稳定,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初始时的她的手紧紧相交扣在后背上,用力过大甚至出现了青紫的痕迹,渐渐地,似乎越背越纯熟,她的声音原本就很清脆,此刻气息平稳地从喉间流淌过去,悦耳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那种软软绵绵的感觉如同喝了桃花酿一般的舒适。
“周而复始,从乎天地循环之理也。”终于背到尾声,李珞心里的一根错位的弦终于成功归位。她眼睑微抬,挑衅地看了云祈桑一眼,得意道:“师傅,如何?”
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熠熠生辉,仿若世间万千色相皆都凝聚于中,看不厌的五光十色。
云祈桑心中微岔,点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孺子可教也。”
李珞笑道:“师傅,你这说话的语气好像老头子哦,你整天叫我娃娃娃娃的,你到底多大啊?”
“那是老成持重,不是老。”云祈桑有些对李珞口中的老头子不满。
“不都一样?老成持重不还是带个老字?”诡辩么,她的强项呵。
“还从没人说我老过呢。”云祈桑困惑地眨眨眼睛:“二十岁,很老么?”
此刻,他完全没有了平时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样,活脱脱是一个孩子气的大男生,尤其是那勾魂夺魄摄人心魂又带点迷糊的丹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珞看时,李珞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余下四个字“秀色可餐”。
当下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师傅今年二十岁,如果以后迫于无奈要娶人的话,如果真有被逼婚的那一天,那么师傅无论是品德还是相貌皆是上上人选啊!她可受不了涂脂抹粉娘娘腔的男人!况且,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现下对师傅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以后的事情,漫长着呢,会怎么样谁知道呢?先拐个弯将师傅定下总是没错的啊,反正在明恪男子晚点成亲也不会有人有任何异议的!……不过,如果师傅已经有心上人了的话,那个她还是打听清楚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吧。她可没那个勇气做第三者。
李珞眨巴眨巴眼睛:“师傅若成家了,那就很老了。”
“为什么?”
“明恪男子不是十五岁即可娶妻吗?师傅若是十五岁娶妻,那么就十六岁就会有儿女,这样算来,师傅的孩子不是只比我小四岁吗?若从这个意义来说,师傅确确实实很老了。”
云祈桑淡淡一笑:“有理。”
没了?李珞期待地看着白衣男子,然,男子却不再说些什么了。李珞略显失望,不过她并不会这样就罢休。她这个人有个特质就是,一旦下决心做某事,便会尽全力去做,无论耗费多少精力多少光阴。
她直接开门见山:“师傅,我应该还没有师母吧?”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太极么?她也会打,可是,有时候,最正面的攻击往往是最有效的,不是么?
她嫣然一笑:“有的话么,那就算了喽。没的话,我帮师傅你挑啊!”俨然一个小红娘。
“娃娃这么关心为师?”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