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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林小夕不由停了停!
只见和尚缓步进来,刚走至院里,扫了一下屋里院外的人,竟然叹了口气,摇头碎碎念了句“可怜啊可怜!”莫名其妙的转身就走!
新郎的爹大惊,不明所以,忙拦住和尚,恭谦道:“圣僧!既已到院内,未念经,为何要走?”
那和尚还是叹道:“施主,事已至此,念再过多的福经又有何用!”说着又要走。
新郎的爹又追上前拦住那和尚道:“圣僧!圣僧!何出此言?”
和尚道:“新娘可是不会说话?”
新郞的爹吃一惊,道:“正是!”
和尚又道:“你发妻是否已故去?”
新郞的爹又一惊,点头道:“是!
“你们一家自上一代开始,就以屠牲为业,可是?”
新郞的爹忙不迭道:“正是!正是!”
和尚指了指内屋道:“你可知,你儿子娶的是谁?”
新郞的爹一愣,未得天机地摇了摇头!
和尚叹息地道:“那里面坐的,正是你的妻子啊!唉!”说着,又要走。
院里宾客这才发现门口这一幕,都看了过来。
新郞的爹忙一拉和尚的布衣道:“圣僧,圣僧!小老虽儿时读过几个字,却还是个盲汉,还请圣僧明示啊!”
和尚怜悯地道:“你们杀业太重,阎王早已挂帐,所以你发妻才去得早!还让你家丁零落,以至你儿子屡屡相亲不投,至直二十六还未结亲!你妻子心地善良,虽因你们累得早早去了,可她在阴间实在看不过去,遂请了阎王,愿受断舌之刑,投胎做了你儿子的媳妇!”
“啊?”新郞的爹大惊,不想妻子竟这般受苦,顿时老泪纵横道:“圣僧,那可如何是好?”
和尚摇了摇头,边往外走边念一谒道:“积福广施是初根,断刀扫雪方成仁!”说着,人到了门口就不见了!
院里只有新郞的爹不住跪在地上磕头。
那和尚至出了门后,来到一小河边打坐。良久,那和尚睁眼道:“施主,跟着贫僧出来,可是有事?”
林小夕跪下对那和尚道:“只是心有千千结,想借佛力,以消邪念!”
那和尚道:“是要消邪,还去去邪?”
林小夕犹豫着不知选哪个回答。
和尚又道:“施主,你觉得邪从何来?”
林小夕道:“心起!”
那和尚又道:“你一个人却在这山里,你所说之人应该是位仙家吧?”
林小夕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虔诚道:“请问圣僧,如何破执着妄想?
和尚道:“谁给你妄想?谁给你执着?”
林小夕又道:“可是我很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和尚道:“你可以认真做一件事,不想,不念,自然就没有所谓的喜欢,也就放下了!”
林小夕道:“那做什么比较好呢?”
和尚道:“比如种菜,种出许多许多的菜。比如念经,不断的念经!”
林小夕道:“那念什么经比较有效呢?”
和尚坐于石上微笑指点:“我佛曾授无数经书入凡,辟如大悲咒、楞严经……都可以!”
“可是我怕我未真心学佛,怕不得入门!”
和尚道:“我这有一太虚幻境,你可愿进?你若能从里面出来,说明你也定能摆脱困境!唯心而成!”说着旁边草地上出现一个水纹洞门。
林小夕看着那洞门顿了顿。
和尚道:“你可要想清楚,是进,还是不进!”
林小夕犹豫了一下道:“我已修仙,若再入佛道,可有冲突?”
“万般皆法,一切唯心;何必自寻烦恼?”
林小夕想自己刚才跟着这僧人,就是为了请这僧人度化她,怎能半途而废,于是就走了进去!
景象一变,林小夕竟是在一间小屋里,头忽然一沉,昏昏钝钝,似喝了酒,脚步浮沉,林小夕一手支在桌上,看了一下桌上的酒瓶、瓷碗!她什么时候喝了酒?
正想着,屋子居然施转起来,转得飞快!林小夕更觉眼花眩目,头痛欲裂!仿似所站之处,脱离了地母一般!甩了一下头,空中又传来那僧人的声音道:“茫茫无我,见门乃出!”
林小夕听到声音往墙壁看去,只见那扇门虽然固在一扇墙上,可那一扇墙却像赛马一般,不停沿着一个方向转着,若她没醉,身法定能赶上这门的速度,跨出去的!可她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
看着那扇门跑出一道晃影,林小夕眼又花,头又疼,浑身无力,伤口刺痛!不觉悲从心来!为什么她入了试境,也还是这般昏昏沉沉,整个世界都是转的!是在说她整日被接连不断的俗事,由东跑西,再西跑到东般没停过,以至她的世界也是转着的,无法停下来吗?
正伤感着,林小夕一抬眼,只见身边化出无数个自己来,个个开始找着出门的方法:举着椅子砸墙的,追着门奔跑的,运气击门的,坐在一边哭的,在一边笑的,还有拿身子去撞墙的;还有擞落埋怨的;已经累得不行直接睡觉的;还有骂着骂着发疯的……
这里每一个人的心情,都真真、深深的印在林小夕的心上。万般滋味,林小夕觉得够了,真的够了!既然如叶、夜不扬都已经这样了,她追着别人不放,既让自己难受,又让别人困扰,又何必呢?若此有一道轮回之门,她也愿意跳进去,将这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断去这一世痴念,其实并不难!
想至此,林小夕走过那些还在发着疯一般的女子,跨过躺在地上睡觉的自己,穿过吵闹之声,只往一个方向走去!
光着的脚底越走越热,一步一灼伤!
“忽”的一下,林小夕就从墙里走了出来!
和尚道:“怎样,可是感觉到真切的自己,换了一口气一般?”
林小夕点了点头。
“可愿从今往后随我而去?”
林小夕又点了点头。
那和尚点了点头,竖一掌在胸前,慈悲念一声佛号:“阿尔陀佛……来!我帮你印上正法之印!”
林小夕顿了一下,应声上前几步,和尚一个莲指轻弹,一道金光流出,射向林小夕额间!
林小夕定定看着,只见金光将至额间之时,“叮”的一声,眼前迸出一道火花,横空飞一道白光飞来,将那金光……弹飞了!
林小夕心下一惊,一扭头,只见空中霞光印射之处,如叶的身形在云中显了出来!
“师、师父?”
如叶在空中看了林小夕一下冷声道:“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
林小夕定在原处。
“阿弥陀佛!”旁边的和尚念一声佛号,从石上站了下来,对如叶施礼道,“不知仙家是哪一位?为何要阻我佛印?”
如叶在空中,右手长袖施施一环,至身前看着他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和尚又作一佛礼道:“仙人,这位女施主执迷有悔,她寻了我来,是想修身养性,脱离困境!”
“喔?”如叶将目光转到和尚旁边的林小夕,道,“小夕,你也是这样想的?”
林小夕一抖,不知为何看到如叶之后,心又开始紊乱起来,遂不敢正眼看如叶地点了点头。
“哼!”如叶冷笑一声,“原来你所说的喜欢,就是一转身,就投佛弃性了?”
常见如叶有笑,林小夕还是第一次听到如叶冷笑!不由傻在原地不敢动!
和尚道:“仙人,施主既已愿弃俗念而有了佛性,又何必要阻她呢”
如叶道:“当年本仙修行之时,也曾有古佛在身边渡解,本仙也算修佛而妈,她若愿学,我自会教她!”
和尚又道:“施主对自己的师父有了孽念,有失伦理,还是隔行而修,才是长远!”
“孽念?”如叶道,“依你之言,是要如何修得”
和尚道:“自是要去欲断爱,无杂念则清静!”
如叶道:“那你所言之意是世人欲证得法,都要去欲断爱?那僧人可想出如何让世人皆长远生息之法?“
和尚道:“正因杂念未除,所以人人未能证得!”
如叶道:“如何才能让世人都能超脱生死?
僧人道:“自然是修身扬德了。”
如叶在天上道:“错!错了!”
和尚道:“仙人觉得是……”
如叶道:“自然是吃饭、穿衣、睡觉。那你告诉本仙,有诛神而未有人之时,女娲造人而又有自然新陈代息之法意在何处?”
和尚顿了一顿。
如叶道:“我想僧人普世,也是为了让他们互有德能,欢喜长乐!小夕是凡人,跟着我久了,喜欢跟自己亲近之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尚又道:“破一戒,可是万般业障起啊!
如叶道:“若无贪,万障皆平常!”
僧人“这……”了一声,道:不知仙人当年修的是什么佛法?”
如叶不答反问:僧人可与我说一说佛意是什么?
僧人道:“自是智慧、觉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