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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成年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没头没脑了。你父亲今天上午在等你,你知道吗?”他突然厉声说道。
晨曦一愣,随即表情木然下去。
“你没有反应吗?你是死人啊?”顾唯安气急败坏的说道。
晨曦扬起嘴角,“你也回徐家了?”说完之后,她转念想到,他该是去机场送徐暖曦时遇上徐家人,然后一起回的家。她的嘴角立马又平复下来。
“我去了,我爸他不在家。”她轻轻的说道,“我以为他们忘了。”
顾唯安望着她,忽而一笑,“徐晨曦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孔。怎么了?委屈了?”
委屈?她到不觉得。徐家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觉得委屈,也只有你让能让她觉得委屈。只是她现在觉得自己连委屈都快要放弃了。
她木着脸,小心地藏着那份难受,徐暖曦也说过这样的话,她对着镜子照过很多次,可是她一直觉得楚楚可怜和她不搭,要不就是她误解了这个成语的意思。不过他俩倒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徐暖曦也这么说过我。”她对着他的视线,忽而一笑,那笑飘忽不定,“顾唯安——”她晦涩而完整的叫着他的名字,一想到他说过她喊他的名字他就恶心,她的眼睛就像被辣椒辣过一般,“其实我觉得这个词更适合她才对。”
她眯起眼,徐暖曦在顾唯安怀里哭过,她是亲眼看到的。果然他的脸色越加的暗沉。
“那又怎么样?”他轻飘飘的说道,“我喜欢就行。而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的。”他嗤笑一声。
晨曦了然,她已经找不出什么词才形容此刻心里的滋味了,她的目光慢慢转移到沙发上,后背不由得冒起了一层冷汗,即使换了沙发又怎样?
这时候顾唯安突然扔过来一个盒子,盒子落在她跟前,“你爸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冷冷的交代完转身离去。
简墨弯腰捡起来,上好的檀木盒子摔不坏,她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镯,可惜裂成了五段。
这个镯子她刚回徐家那会也看过,极其普通的镯子而已,不过徐和平很宝贝的,当时徐暖曦偷偷拿出来带着,最后却是晨曦受了罚。说到这,不得不说,徐暖曦很有颜色,她的脑子转的很快,而这一点晨曦与她想比就差的太远了。她不明白,既然徐和平那么宝贝为什么要送给她?可惜她不会去问。
还有几张折叠的纸,她慢慢抽了出来,原来是基金和股票转让书。捏着那几张纸,心里微微抽痛。她以为她的嫁妆已经算在给予顾氏的资助上了,原来还有啊,也是徐家的女儿就算再不受重视也不能太寒碜了。怎么说,徐和平也是堂堂的副省长呢。
到了晚上,晨曦洗好澡就躺倒床上,她累极了,身体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她觉得干渴,想喝口水,可全身的力气像被什么抽光了一般,她竭力的想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出声。
好不容易挨到了清晨,晨曦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眼睛胀痛,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薄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她挣扎坐起来。她摸索着下床,拉开窗帘一角,阳光射进来,她出生在早晨,她的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就离她而去。
晨曦——承载了她母亲的希望。是啊,她的确对生活、对爱情投入了太多的希望。她到底该怎么做顾唯安才能放下他和徐暖曦的过去呢?
她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难道真的是她的痴想了?
她隐隐的觉得,这间房间他不会再涉足一步了。
晨曦没有再深想下去,头疼的厉害,她下楼去厨房倒水时,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他走了。
她闭上眼,喝光了水,又上楼睡觉。等到中午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烧的火烫火烫的。没办法,太难受了,晨曦决定去医院。
今天来看病的人不是很多,她挂了号,等了十几分钟就排到她。医生给量了体温,随后看看舌头、喉咙,建议她挂水。晨曦也想快点好就同意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挂过水了。
护士问她有没有青霉素过敏时?她有些莫名,“应该没有吧。”
晨曦弯了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很多年没有挂水了,我也记不清了。”上一次挂水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她没有回到徐家的时候吧。
在徐家那些年,即使她有个头疼脑热,基本上自己就扛过去了。虽然徐和平是她爸爸,可她到底和他不亲,她不会像徐暖曦那般和他撒娇,甚至胡搅蛮缠。因为她怕!
护士说道,“先去缴费,然后去做皮试。”她点点头,只是没想到她刚出来,就碰到一个熟人——陈湛北的司机秦州。她蹙了蹙眉,刚想转身,秦州已经叫了她的名字,“晨曦——”
她呼了一口气,扯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秦叔叔,你好。”
秦州直接说道,“陈部长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从名字看出来了吧,陈湛北和徐母陈湛南是亲姐弟。求留言ing~~
、04
“陈部长在上面。”这话意思就是陈湛北要见她。晨曦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不想去,她不想见和徐家相关的人。可是看着秦州那姿态,她不去不行。秦州是陈湛北的司机,陈家首长从部队挑出来的,如今是陈湛北的缺一不可的右臂。
“秦叔,他怎么来医院了?”晨曦小声问道,眼睛飘忽的望着前方。
秦州向来不苟言笑,“部长前几天有些发烧,一直扛着,回到D市就加重了。”
晨曦低低的喔了一声。
顶楼的病房,安静的有些空旷,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秦州带她来到病房门外,“我就不进去了,回去拿些换洗衣物。你自己进去吧。”
晨曦迟疑了一下,终于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门。陈湛北背对着她,一手吊着盐水,空闲的手翻着文件,屋子里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很舒心。沙发一角随意的隔着他深色的西装,晨曦望着他的侧脸,陈湛北轻皱着眉头,面容冷峻,他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干净俊朗。偌大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晨曦有些无措,她刻意加重脚步声。
这时陈湛北合上文件,转头望着她,严峻的目光扫过她的面庞微微闪过一丝柔光,“先坐会。”
晨曦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僵硬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奇怪的是她这会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她看了眼那瓶盐水,已经挂了大半瓶,抿着嘴微微垂下眼睫。她对陈湛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陈湛北是她父亲的小舅子,按辈分晨曦也得称呼他一声“小舅”,可是晨曦叫不出来。她不喜欢陈湛南,自然这种感情也被迁移到陈湛北身上。不过陈湛北对她也算不错,每次回来,只要暖曦有礼物,也不会少她的一份。
陈湛北因为生病的关系,脸色沉沉的,“生病了?”他问道,声音泛着沙哑。
晨曦交握着手,“只是小感冒。”
陈湛北微呼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眼角,毫不掩饰的疲惫,“一会儿让医生看看。”
“不,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她真的不是很像和他呆在一起。
陈湛北眉眼一凛,盯着她的眼睛默声看了她一会儿,“床头柜上有个袋子,拿过来。”
晨曦慢慢的走过去,看了眼那个袋子,伸手拿过来,赶紧递给陈湛北。陈湛北皱了下眉,“打开看看。”
晨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听话的打开袋子,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轻轻的拿出来,原来是一辆皇室马车,马车里坐着一对精致的男女娃娃,她的表情一下子凝结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心脏狂乱的跳着,她拼命地捺住自己的不安。这辆马车和她当年画的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她写了一句话,希望有个王子能驾着这辆马车来接她,只是那份画稿几乎没有人知道。
她愣愣的看着他。
“这次出去碰巧看到的。”陈湛北不着痕迹的撇过眼,从容的说道。
晨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手细细摸着马车的纹路。
“晨曦,不要总把事情憋在心里,你不说他不会知道。”陈湛北习惯性的敲了敲左手食指,似乎他一直都看透她,了解她。
晨曦慢慢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他的眼深沉晦暗,她心里闪过不解。她以为他也会像陈湛南一样指责她。她顿了一下,“你不骂我?”
陈湛北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骂你?”
晨曦咬着嘴角,她微垂着脸颊,没再说话。
陈湛北凝视着削瘦的下巴,摆摆手,声音清浅,“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疲惫感。
晨曦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礼物。”她抱着马车慢慢地走出房间。原本一团乱的脑子此刻更加的混乱了。
秦州回来的时候,病房里一股子烟味,陈湛北指尖夹着烟头,眼睛一直望着窗外。陈湛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