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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先生说得明白,既然是密议,王先生自然知道偷听了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小可虽然或许不是王先生之敌,但在无定乡中,王先生的本事只怕也不是最高的吧?”
“靠,怎么搞的?我怎么越来越积极了?看样子曹不在身边,我也知道动脑子了?”李亚峰心中暗笑,就在这一会儿,自己心里可是转了不少念头。王琦声开始把话往明里说了,自己居然也顺着他的话头装腔作势起来。
“九先生这又何必?老夫可是一片诚心求教啊。”王琦声脸色丝毫不变,“老夫自知行止有亏,但在大节上却一向不敢含糊,心雄万夫欲建功业更说不上是错吧?就在这无定乡之中,老夫好歹也有个‘贤王’的名号……”
“好一个偷听墙角的‘贤王’!”不等王琦声说完李亚峰就反唇相讥,“王莽也有谦恭下士之时,魏忠贤不也称过‘九千岁’?自古以来凡大奸巨恶,往往都曾有过圣贤之名,王先生为人究竟怎样,只怕现在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不知‘贤王’以为如何?”
“九先生好辩才!”王琦声哈哈大笑,“是老夫的不是,不该转弯抹角。哈哈,九先生请听老夫从头说起……”
“老夫确是偷听了九先生和猪三爷等的密议,这《化经》讲的是潜踪变化之术,若能修至一定火候,身化一阵清风,天下无秘密不可探得。”王琦声把桌上的《化经》又往李亚峰身前一推,接着说了起来。
“老夫虽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却也不敢妄自菲薄,自老夫得道以来,从不妄伤生灵,甚至可说行善无数,在老夫隐居无定乡前,纵是三千外功也早就积下了……”像是心有所感的样子,王琦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怎奈老夫乃是异类成精,自知难为正道所容,起初老夫也自惭形秽,专在幻化上用功,只求不让自己想要结交的修道之人看破自己的原身……”
听王琦声说到这里,李亚峰心中一动,在去佘太君的锦文宫之前,李亚峰已经把南宫飞燕硬给他套上的那一身“贾宝玉装”换成了普通的唐装,但“天师照妖镜”还挂在腰上。李亚峰偷偷低头往镜中看去,果然,镜中模糊一片,看不出王琦声的原身是什么。
“嘿,这老小子还真有点儿本事……”李亚峰虽然对王琦声的话只是抱着个“姑妄听之”的态度,却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起王琦声来了。
“但纸中总包不住火……老夫的幻化之术再了得,但交游广了,有了点儿小小名声之后,见的修道之人也越来越高明起来,终于在一次修真聚会上让广成子识破了老夫原来是个妖精……”王琦声自嘲地笑了笑,说,“老夫当时虽然也有些惊慌,不过老夫自认虽是异类,却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倒颇有善名,平日里更有几个知交,闲谈之时还多次说起异类成精不易,若有机缘也要结交结交……”
“谁知道事破之后对王先生最欲诛之而后快的就是王先生的那几个所谓的知交,是吧?”李亚峰把王琦声的话续上了。
“正是。”王琦声苦笑一声,“老夫半生学人,却从未料到人心原来如此难测。”
“咳,这种事儿,武侠小说里多了去了。只是小可没料到王先生居然能真的遇上这种人,不过王先生又何必在意呢?”李亚峰笑着说——王琦声既然连什么叫流行歌曲什么叫磁带都知道,没理由不知道武侠小说。
“老夫看清了这帮自认正道的散仙的嘴脸,也不屑与之为伍,当日虽然群仙诛杀老夫,老夫精通幻术也全身而退,没受什么损伤,但心中这一口恶气却始终出不来。”王琦声郑重无比地说,“是以老夫发下宏愿,要颠倒乾坤,让世人知道,妖就是仙,仙才是妖!”
“这个……”
李亚峰下意识地重又打量起王琦声来,要说王琦声是个野心家似乎不能算错,他打算要搞的事情匪夷所思,可他的长相却实在不像个坏人,反倒是一身正气。自己刚才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被王琦声的外貌给骗了,话里话外也没忘了挖苦他,但他却不为所动,口中所称也不能说毫无道理……
“王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结,王先生是世外高人,这总不会不明白。王先生虽然站在理上,但又何苦如此执着呢?王先生也知道当今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仙也好妖也好还有几个人真正相信的?就是小可,若不是机缘凑巧有了这许多遇合的话,也会嗤之以鼻。更何况王先生所谋之事太大,成败实在是难说得很……啊?哈哈,小可言尽于此,至于王先生究竟要做什么,一来与小可无关,二来小可胸无大志,是个闲散的性子,更不愿参与其中;王先生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与小可冲突,小可不会在意,甚至还乐见其成。虽然王先生有些事情或许不该,但相信就是猪三叔他们也不会对王先生有什么举动……小可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总可以了吧?”
李亚峰这几句话虽然说得恳切,但却不全是他的心里话。
从李亚峰入华佗门以来,所干的事情几乎都是给逼出来的,虽然昨天在石室密议的时候他也表了态,要和天庭作对,但心里却依旧不很情愿。换句话说,只要事情没有逼到他的头上,李亚峰还是打着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的算盘。
当然,从开始在省中医行医到周谨之死,在无定乡又几天之中又经历了这许多,李亚峰也很明白事态已经在自己无法掌握的方向发展得越来越乱,自己绝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只不过他一方面还是有些不愿过分积极,另一方面王琦声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变数,即便也许不久之后王琦声也不得不参与到与天庭之间的“无定乡保卫战”中来,但李亚峰不希望这个变数过早地发挥作用,从而让局势变得更加难测。
事实上,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李亚峰,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唯一的想法也许就是逃跑,即便是无处可逃恐怕也不会去试着自己面对,最多把事情往军师曹暮身上一推了事。
应该承认,在这个时候李亚峰让曹暮和王信一起离开自己的身边到神农谷去,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证明李亚峰打算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作些事了,对于李亚峰来说,这个并不能算是太大的改变是意味深长的。
——李亚峰同样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在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李亚峰也不由得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李亚峰的这个答复并没有令王琦声满意。
“九先生话中之意老夫明白,在这儿谢过九先生了。只是……”王琦声微微沉吟了一下,说,“不妨明言,当日广成子揭破老夫原身之时,老夫所受的羞辱今生难忘,老夫是势必要与所谓的正道、天庭、仙佛作对到底的,和解既非正道所愿,只怕也会令站在猪城主立场上的九先生为难。当日九先生在石室中所说的话老夫字字都记在心间,正是基于九先生所言,老夫斗胆请九先生答应老夫两件事。”
“王先生请说。”李亚峰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既然王琦声已经说得这么明白,自己也就完全没了退路,只能见招拆招了。
“九先生放心,老夫不会让九先生作难。老夫所求,一是请九先生代老夫向猪城主等请罪,既然猪城主所谋之事与老夫原本相同,那老夫愿随众位之骥尾,出一分薄力。二是……”
“王先生何出此言?”事到如今,李亚峰也不好再装糊涂了,“王先生贤名在外,若是和猪三叔等尽弃前嫌,同为无定乡出力的话,大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请罪’这么一说?”
“九先生有所不知。”王琦声苦笑着说,“老夫的名声……咳,老夫这身潜踪隐形的功夫本来就太过招人讨厌,又偷听了九先生和猪城主等的密议,依着猪城主他们的性子,只怕会拿老夫的人头祭旗……也是老夫的不是,心中早猜过猪城主等人八成就是当年的……咳,总之,都怪老夫以往把自己看得太高,猪城主等平日里不怪罪也就罢了,若是猪城主等人亮出当年的旗号来,那老夫除了脚底抹油之外也没了别的去路……”
“呃……”李亚峰没料到王琦声会这么说,不禁真的有些奇怪了,“王先生莫非不知道?小可与猪三叔他们谈起王先生来是也是推崇不已,怎么……”
“怎么你反倒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怕得这么厉害?”李亚峰没把话说完。
“说来惭愧……这……不说也罢,只是请九先生务必答应。要是逃的话老夫是逃得了的,但老夫与正道不两立,自认也有些能无定乡效力之处,只要九先生答应老夫就是,至于老夫为何如此,九先生与猪城主一说,猪城主自会明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