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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时苏妙妙都坐立不安,不时往门口张望,越来越心急,和邓桑茹的目光对视,她又尴尬地笑笑,邓桑茹安慰她秦准白不会有危险,“虎父无犬子,汉声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秦汉声虽对秦准白疏于管教,但是教他怎么在恶劣条件下生活的技能早就交给他。
秦准白终于回来,颧骨那里有些红肿,他想要对苏妙妙微笑说他没事,但是一牵动嘴角就疼的抽气,苏妙妙不是不心疼的,这就是秦准白的世界,他可以是王子般优雅,也能如撒旦般嗜血,有她熟悉的秦准白,也有她陌生的另一面。
“怎么在你这里?”邓桑茹看到秦准白手指时候惊讶问。
“我的结婚礼物。”秦准白抬手,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戴在手上,但是这刻今天,在他父亲去世的这天,秦准白知道他逃避不了的,他要戴上,才能保护所有人安危。秦准白戴结婚戒指的那只手的中指上戴着另一枚戒指,是秦汉声送给秦准白的结婚礼物,在秦准白结婚那天,秦准白收到这份虽未署名的礼物却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当时他只是随手放进口袋内。
这枚戒指据说是用何容心仅剩的一支发簪打造的,是何容心送给秦汉声的纪念品,秦汉声把发簪改造成戒指,始终戴在手上十分爱惜,时间久了在帮会内也流传着,这枚戒指出现在谁手上,那就是下一任接管人。
王韬之所以这么嚣张,他就是笃定邓桑茹手上没有这枚戒指,才想着在秦汉声刚去世人心不稳时候,先夺得位置。有一个说法,秦汉声手上有些年没出现过那枚戒指,据说已经给何容心作为陪葬品。
而今天,秦准白戴着这枚戒指出现在众人面前,王韬等人不肯服从,秦准白坐在属于秦汉声的位置上,“或者换另一种方法,你们和我父亲曾经的方式。”秦汉声刚来美国时候,毫无出路,如蝼蚁一般生活,就算加入地下组织,他也是话最少的那个,因为表现出众被额外赠送的物品也是格外重,最初其他人不服气,就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抉择,格斗,用男人的血与汗胜出最强的英雄。
“他们暂时不会来找麻烦。”秦准白对邓桑茹说,邓桑茹不可置信地问,“你还要回中国?”秦汉声只有秦准白一个儿子,且是长子,子承父业不是应该的吗。
秦准白说,“他这么多年没有我这个儿子也过得很好,再说,你不是能接手。”秦准白不会留在美国,这里变数太多,且是他认为伤心背叛的地方,中国才有他的家,他和苏妙妙的家,他不会让苏妙妙跟着自己在美国受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准白,你爸爸希望你能继承他的家业,这些本就是你的。”邓桑茹试着劝说他,“妙妙也可以留在美国陪你,这是你爸爸希望看到的,这是他的遗愿。”邓桑茹哀求着秦准白,秦汉声已经不再,她要这份家业何用。
“这些是他的,是你的,不是我的,更不是我母亲的。”秦准白突然提高音量,意识到自己失态抬手按压眉头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这份家业结果如何我不想过问。”
虽在美国,但是秦汉声始终是中国人,按照中国的礼俗晚上是秦准白守灵,苏妙妙陪着他,邓桑茹坐在一边,旁边是秦岭,邓桑茹毕竟是上了年龄,还是让她早些休息。苏妙妙戳着秦准白手臂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她腿跪得麻掉,秦准白依旧一动不动跪着。
秦准白突然转头对苏妙妙笑,在这样的夜晚,在秦汉声的棺材前,说不出来的惊悚,“我以前就经常这么被罚,一罚就是几个小时。”秦准白小时候十分调皮,每次犯错,秦汉声都要动粗,何容心舍不得让他打秦准白,秦汉声只好罚他跪着。
“你今天对你……阿姨话说重了。”苏妙妙小声提醒他,在苏妙妙印象中,秦准白不该是这样苛刻的人,她一个不是当事人听着已经觉得难受,更何况邓桑茹,刚丧夫的邓桑茹,秦准白肯回来给她带来希望,而如今秦准白的话让她失望。
“你也觉得我错了?”秦准白看着秦汉声的遗像,何容心说秦准白长得像秦汉声,会摸着他的额头说相似,会摸着他的眉毛说相同,秦准白却觉得他长得不像秦汉声,秦汉声浓眉有些深眼窝,眉头习惯性地微皱,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秦准白对秦汉声的感情很复杂,有父亲的崇拜,有恨有怒,或者也有爱。
苏妙妙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算秦准白一直认为邓桑茹是小三上位,毕竟这么多年,邓桑茹也有些不易,“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错,但是在你爸爸面前还是对她好些吧,你爸爸不会想看到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
到美国开始就未调时差,苏妙妙整个人都是晕晕的,连续事情的发生让她大脑都变得迟缓,秦准白让她去休息,楼上有秦准白的房间,苏妙妙还是去睡觉。虽秦准白没回来,房间内看得出来是被精心爱护着的,苏妙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也许几个小时之后会更忙碌。
69、乐在妻中 。。。
苏妙妙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来根据记忆顺着楼梯往下走,还没看到其他人;就听到客厅内的声音,“必须回中国。”是秦准白不容商量的声音;接下来是秦岭的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但是妈妈也是爸爸的妻子,哥哥你不能这么对妈妈。”
“她是你妈妈,不是我的;我的母亲在中国。”秦准白厉声道;苏妙妙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清楚看到秦岭,已经不是去中国时候柔弱被百般宠爱;总是天天微笑的小公主;她挥舞着手发泄不满指着秦准白,大声嚷,“哥哥你太过分了,是妈妈陪着爸爸走过最后的时光的,爸爸应该葬在这里,妈妈那么疼你,哥哥你为妈妈想想好不好。”
苏妙妙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秦准白坚持把秦汉声安葬在中国,和何容心合葬,而秦岭却认为秦汉声应该葬在美国,在墓碑旁留有邓桑茹的位置,兄妹两个为此争吵不休,一向对秦准白惟命是从的秦岭第一次坚持不肯让步,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一定要把爸爸从妈妈身边夺走。
“我的母亲是原配,第一个妻子。”秦准白抬手挥开秦岭冲到他眼前的手,秦岭不妨秦准白突然出手,被他的力道推向一边,苏妙妙扶住秦岭才没让她跌倒,秦岭看到苏妙妙痛哭失声,“妙妙姐,你劝劝哥哥,妈妈也是爸爸的妻子,哥哥太过分了。”秦岭拉着苏妙妙要让她帮忙劝慰。
苏妙妙看着秦准白剧烈起伏的胸膛,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邓桑茹,在秦准白说原配的时候她眼睛内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灰烬,只是那声寂寞的轻笑表明她此刻的孤单,最后邓桑茹站起来,一步步扶着手扶梯往楼上走去,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听准白的。”
有一种悲哀是,她是他的妻,无论生或者死,他身边都没有她的位置,苏妙妙突然想到这句话。
邓桑茹进房间很久没有出来过,就连去火葬场都没出现,秦准白捧着秦汉声的骨灰,明天就是回国安葬的时间,他打电话在和齐科靳旭说着明天下葬的事情。
秦岭赌气不再和秦准白说话,秦准白出现的场合她都不出现,但是在火葬场这个小姑娘还是忍不住趴在苏妙妙的肩头痛哭出声,再也没有人叫她小公主。
苏妙妙送饭进房间给邓桑茹,礼貌敲门,得到认可才推门而入,“不要关门,我想听到别人的声音。”邓桑茹说,苏妙妙只好把门开着,走过去把饭菜放在她面前,“您吃点吧。”
邓桑茹摇摇头,满声哀伤地说,“准白竟然这么恨我,他恨我夺了他母亲的位置。”突然仰头哈哈笑,笑得眼泪流出来,笑得癫狂,苏妙妙把桌面的纸巾递给她,邓桑茹说,“你想知道关于准白父母的故事吗?或者是另外版本的。”
苏妙妙从何其扬和秦准白那里已经知道些内容,她的确好奇,如果邓桑茹是破坏了秦准白的家庭,但是她对秦准白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宠爱,这就是苏妙妙想不明白的地方,难道秦汉声和秦准白闹翻,直接受益的不应该是邓桑茹吗,她何必费力不讨好从中调和。
“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从我和秦汉声第一次见面吧。”
邓桑茹家从祖悲开始移民美国,在这里定居且有自己的家族势力,邓桑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是她不满家人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圈养,她渴望刺激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和秦汉声的认识十分意外且戏剧性,在她的行驶车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当她战战兢兢下车时候看到满身血痕的秦汉声,他用标准的中国话向她求救,邓桑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