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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时,覃诗颜已经哭累了。她转过身去看到来人,无声地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老婆呢?”
邹南铠气急败坏地看着面前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他何时见过她这个模样,可刚刚恰巧路过此处,前面那个蹲着抽泣的背影却是他最为熟悉不过的她。他仍旧是搂着她的肩,只觉得一放开她就会摔下去。
“你现在是在干嘛,大半夜不回家就在大街上哭,嗯?”
覃诗颜挣开他的双手,“不关你的事。”
他没有再执意将她拉住,站在她对面,将她脸上的泪痕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心里涌上来一阵莫名的酸楚,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现在这是为了谁?大脑里浮现出各种疑问,最终却颓然地化成一句:“我先送你回家吧。”
覃诗颜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觉得自己答应他分明是不对的,可她现在除了回家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到何处,她不再勉强自己,低下头说:“她不介意就行。”
他舒了口气,他真没想过她会答应的。以他熟识的那个覃诗颜的性子,哪还会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可是看她低下头的那副模样,似乎根本就不再关心站在她身旁的那人到底是谁——他倒宁愿她此时在他面前骄傲地扬起头,说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不会原谅都好,至少她心里还是记着他的。
覃诗颜跟着他上了车,却是坐在后座,一路沉默无言。邹南铠眼见就快要到她家了,只觉得这难得的一分一秒耗得实在太浪费,终于心焦地说了句:“你今晚一个人没关系吧?”
她错愕地怔了怔,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他的问题实在荒唐,忍不住嗤笑一声,“要我今晚不一个人,有人就得独守空闺了,你舍得?”
“我舍不得的是谁,你心里清楚。”
眼见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她连忙叫道:“哎,我在这里下就行了。”
邹南铠却不理她,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等他停下车时,她不做片刻逗留,立即就下了车。但邹南铠似乎不打算放过她,跟着她下车,一路追到了电梯里。覃诗颜无语地摇了摇头,以她对他的了解,倒不相信他真的敢踏进她的家门。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直到钥匙已经握在手中,覃诗颜终于不再继续淡定下去,转过身,气结地道:“你怎么这么无聊?”
邹南铠微微低头,看着她说:“诗颜,我真的有些累了,进去歇会儿也不行吗?”
她连思考都没有,立马回应道:“当然不行。”
他不为所动,甚至开始耍无赖,“没关系,你能开门我自然就进得去。”
覃诗颜突然涌上一阵无力感,只觉得这样争执下去毫无意义,“你到底想怎样?”
“反正我今晚一定要看着你。”
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钥匙,“真是有病。”
他不在应她,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她。两人又耗了许久,覃诗颜感觉这样下去也不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时才想起自己刚才已经关机。她没有急着开机,只是对他说:“难道你非要让你老婆来接你你才回去?”
邹南铠微微动了动唇,只觉得她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愈加模糊。老婆,他刚刚第一反应就是,她不就是他的老婆吗。他从来没有那样叫过李晓宁,只觉得那两个字是独属于覃诗颜的。他是错得离谱,才会让局面变成今天这样。干咳两声后,他才说:“她来也没用。覃诗颜,我今天就想任性这一回,就这个晚上而已。你信不信,如果你真打了她的电话,我会立马跟她谈离婚。”
覃诗颜咬着下唇,他却看不懂她此时的思绪,“你非要任性的话,就陪我去喝两杯吧。”
酒吧里的喧嚣似乎与两人无关,他们似乎是与周围人的世界隔绝开来。别人疯狂,他俩却静静地坐在角落,时不时地碰杯,却都只是小口小口地饮下去。
覃诗颜晃动着杯里的红酒,低笑了一声,说:“大部分人在失意时都会买醉,我们却要努力保持清醒。”
邹南铠盯着她的眼眸,目光深沉,“灌自己酒不一定会醉,相反,滴酒不沾也不代表是清醒的。”
她和他对视着,等着他的解释。
“至少我是,我在六年前遇上你时,就已经不清醒了。醉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现在还说这种话,你明明知道已经没意义了。”
“那你呢,你现在又是为谁而醉?”
覃诗颜举起杯,终于在分手近两年后第一次向他露出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为这杯还不错的红酒而醉行了吧?谢谢你。”
今晚黎芮扬给了她一刀,这伤口太过明显,甚至能让她清晰地看见从中不断溢出的血液。这份疼痛完全掩盖住了邹南铠给的旧伤。确实,比起黎芮扬给她设下的陷阱,邹南铠的手段不过是小儿科。算下来,她和邹南铠不过是走了普通大学恋情的老路,毕竟身边最终走到一起的大学恋人实在不多。
所以她决定原谅他,更多的是,她决定放过自己。是他给了自己最初的*,到现在又何必反目成仇。
后来覃诗颜还是喝多了,她不停地要求干杯,越喝越急,邹南铠怎样都劝不住。他向来拿她没辙,只能克制自己不要喝多了。
两人从酒吧出来后,她又吵着让邹南铠开车带她去兜风。他本来从不酒驾,今晚却舍不得不放肆。
看着她在副驾驶上醉得昏昏欲睡,他忍不住将手触上她的脸,莞尔道:“酒驾就酒驾吧,你在身边就行,哪怕这样死去都好。”
覃诗颜闭着眼,意识模糊地应道:“嗯。”
鱼厥切:我不知道有挂科没,所以船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我只是突然觉得邹南铠也不错,完全违背了我最初对他渣男的定位。。(哦,不过我不会换男主的。)
、第三十七章 爱是自找伤害
每天都有人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可邹南铠没有说假话,他想和她一起离开,去到另一个世界。他想,也许那样的话,一切都还可以重头开始,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可是老天并不愿意成全他,他绕着二环开完一圈,再平稳无比地将车停在她家楼下,一切都安然无恙。他苦笑了一下,才转过身,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
看她睁开眼睛,他说:“我送你上楼吧。”
覃诗颜此时酒已经醒了不少,抬眼一看,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她问他,“几点了?”
他笑着用手比了个“四”。她也跟着笑了,叹口气说:“真是,你疯就算了,我竟然还陪着你一起疯。”
“或者你应该感到庆幸,有力气疯狂,说明你还年轻着呢。等老了以后,想放肆都没精力了。”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了,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邹南铠忍俊不禁,“那我是不是要感到荣幸。”
覃诗颜解开安全带,边开着车门边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你还是先为自己感到荣幸吧,邹先生,你成熟了。”
她此时已经钻出车门,抬起头来时,笑容却僵在唇边。
好不容易被酒消解了一大半的寒意,此时又开始从下往上逐渐蔓延,一点一点扩散到全身,她不自觉地抱紧了胳膊,想逃开,却又觉得自己脚下动弹不得。
偏偏此时邹南铠也从车里出来,愉悦地道:“覃小姐,不如说你今天对我卸下的防备才是真的让我感到无上荣幸。”
昏黄的路灯光很好地掩盖住了黎芮扬越来越白的脸色,可越发冷毅的表情却令人无法忽视。
他紧盯着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此时的情绪,“玩了这么久,开心了?”
覃诗颜心慌意乱呼着急促的气,却不忘扭头对邹南铠说:“不用送我了,你先回去吧。”
邹南铠深深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可黎芮扬却像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眼神完全没从诗颜身上移开过。邹南铠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可他能有什么办法,既然现在已为人夫,哪还有资格站出来。他只说了句“那我先走了”,然后就重新钻进车里,片刻不停留地离去。
覃诗颜不去看黎芮扬,向单元门走去,却在刚踏出一步时就被他狠狠地逮住。他逼她面对着他,咬牙道:“你到底想干嘛。”
她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也冷冷地回应着他:“没干嘛,出去喝杯小酒而已。”
“就和邹南铠,荒唐!”
她这才抬头看向他,眼睛里确是一片清明,她轻笑一声,道:“荒唐?你说什么是荒唐,我又没有和他旧情复燃,作为朋友而已,也不是见不得人。”
黎芮扬短暂地闭上眼睛,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好,我不会干扰你交朋友,可你手机为什么关机,我从凌晨等到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听到这话,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