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不管她了,直接就把她拉进刚回来时停在楼下的车里。等车启动后他才说:“如果你暂时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黎芮扬说话间瞟了她一眼,见她只顾扭头看着窗外,也没搭理他,他继续说道:“诗颜,我其实不愿意再提及往事,但我更不愿意因为他和你吵架。你现在看他是一副慈父模样没错,可实际上,他在二十年前却为了他的前途干过抛弃妻子那样的龌龊事。”
覃诗颜有些讶异地转头,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她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抛弃过你?”
黎芮扬苦笑一下,“这些年都是我妈把我拉扯大,他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二十年前我才八岁,他就去美国追求他的事业了。他什么都不做,就想平白要一个儿子来孝顺他,真是可笑。”
他的话句句都让覃诗颜感到难过,可偏偏他的脸上却无半分悲恸之色。沉默了一阵后,诗颜开口说道:“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你的。”
黎芮扬冷哼一声道:“他是怕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也许是你想得太偏激了,我看得出伯父待人很真诚。再说……你们二十年没见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见他吗?”
他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他前些日子就来找过我,我以为当时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真没想到他还会无耻地去找我妈要钥匙……”
她有些听不下去,打断他道:“他再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用‘无耻’这种字眼来形容你父亲吧。”
黎芮扬不解地道:“你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呢?”
“我只是觉得,他就算当初做错过,现在也知道悔改了,他之所以回来,就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再说,既然你母亲都给他钥匙,说明伯母都已经原谅他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黎芮扬沉默一阵,才道:“看来我和你是说不通了的。”
覃诗颜脾气本就不好,刚才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已经很费劲了,现在他一句这样的话直接就将她蓄积在内心的火气给引发了,她沉着脸道:“说不通又何必再费神,你停车吧。”
他也被她的态度惹毛了,“这个时候不要任性。”
“任性?我就是要任性,反正我们俩也无话可说了,停车,我要下车!”
他蓦地就刹了车,覃诗颜猝不及防地一下前倾,身体被安全带勒得有些疼。可她此刻没有心情再关心那阵疼痛,用最快的速度解下安全带就下车。
覃诗颜下车后才发现他还是将车停在了人行道旁,心里蓦地一阵酸楚,他还是那么照顾她。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固执,只要有一件事刺在心里,她就没办法若无其事地与他继续交往下去。
黎芮扬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心烦气躁地一把拍在方向盘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倒是心里那道伤口被撕地更开了,像是心肌缺氧般地一阵绞痛。他忍过那阵痛楚,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走,陪我去喝酒放松一下。”
覃诗颜一条街快走到尽头时才忍不住转身,却发现他的车并没有跟上来。她有些埋怨自己,明明是要离开他的,却还是希望他可以不计较地跟着自己。原来她已经开始依赖上他了吗?
覃诗颜独自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站了好一阵,突然发疯般地往回跑。她承认,她舍不得他。她决定了,如果他还等在原地,她就不会再因为他的父亲与他闹别扭了。她可以放下她那强烈的自我意识,只要他还等着她。
她停在刚刚下车的路边,向宽阔的街道望去,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一抹蓝色。这里明明是可以停车的,可他还是连几分钟都等不到就离开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等她……也许他是真的爱她,但还是没办法去花时间等她。
覃诗颜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鱼厥切:写到后面自己都不忍心继续了,看来我还得加强下心理素质才能将虐来得更猛烈一些……这段时间在两个坑间跳来跳去,幸好还没把自己给跳晕。
、第十章 黑眼圈是证据
覃诗颜回到家后,将卧室里的床单,被套,枕套一并取下,一股脑儿地全都扔进洗衣机里。她其实上个星期才换过床上用品,但这时的她太过心烦气躁,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她想她会因一件件的烦心事而七窍流血。
一做完家务,覃诗颜冲了个澡就倒头大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来时手机正在床头柜上放肆地震动。覃诗颜没有睁开眼,只是伸出手去胡乱|摸着,好不容易将那恼人的手机握在了手中,它却安静了下来。她只得无奈地睁开眼,却发现四周都还是黑暗的,唯一的光源已被她捏在了手中,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一时还做不出任何反应,再去看时间时,她不由地嘀咕了一声:“有病。”
现在刚好是凌晨三点,难怪天还没亮呢。都怪她自己,睡觉前竟然会忘了将手机关机。覃诗颜盯着那个未接来电愣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她才又合眼大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是避免不了黑眼圈。邹敏宁早上在校道刚一碰到她就贼笑道:“说,昨晚干了什么坏事,你平时可是很少会有黑眼圈的哦。”
覃诗颜摊开手,道:“拜托,我论文才完成初稿,再不熬夜加班就死定了,黑眼圈可是我一到学期末的特别标志,你这都不明白。”
邹敏宁狐疑地看着她,嘀咕着:“你昨天不是去约会了吗,我还以为你们在共度良宵,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变态,还在想着论文的事呢……诶,你去哪里?不上课啦?”
覃诗颜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大小姐,你忘了今天全天没课吗?”
邹敏宁朝四周望了望,走上前去拉住她问:“那你干嘛来学校?”
覃诗颜犯了个白眼,望着天说:“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啊,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在图书馆坐下后,覃诗颜反倒静不下心了,其间不知道将手机拿出来看过多少回了,可上面总没有多一个来电一条短信。她甚至还自欺欺人地将手机设为静音,以为这样就会在不经意间有惊喜出现。
覃诗颜揉揉眉间,抬头时却看见对面的邹敏宁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笑了笑,默然地走出了阅览室。
她去了天台,刺骨的寒风倒是将她吹得清醒了不少。幸好她还是将手机带出来了,准备拨号的那刻她就决定先妥协了。
手机里传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倒不是黎芮扬的,那人似乎还在睡梦中,软绵绵的一声“喂”让她有些错愕。覃诗颜不由地将手机攥得更紧些,道:“这不是黎芮扬的手机吗,请问你是?”
对方怔了一阵才应她:“哦,你就是覃诗颜吧。黎芮扬喝醉后就把手机落我这了,今天早上他好像说他要去找你。”
覃诗颜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若按平常她的性子一定会先在“他怎么会知道她是谁”这样的问题上与对方纠缠许久,她也忘了自己还应该去叫醒邹敏宁了,匆匆忙忙地回到阅览室将东西收好就回家了。一路上她都忐忑着,就怕他的醉话是做不得真的。
可都到了家门口了,她都还没见到他的人影。诗颜苦笑着拿出钥匙开门,门一打开却又被后面的一双手重新关上。她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他的那瞬间感觉到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两拍。覃诗颜看了看他身后,才想到他是从楼梯口出来的。
黎芮扬的神态尽显疲惫,果然是醉过一场的人了。可他向来注重个人形象,早上还是回家洗了澡换过衣物才到这里来的,他浅笑一下,抬抬手道:“早上好。”
覃诗颜将门重新打开,有些不自在地说:“先进去再说吧。”
黎芮扬随着她进到屋内,反手将门关上,眼见覃诗颜正准备俯身换鞋,连忙将她拉起来,不顾她的错愕便一把将她抱住。他微微低下身子,将额头紧紧抵着她的,叹息了一声才道:“对不起,我就算有再多名正言顺的理由,也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覃诗颜自己也清楚,她从来都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好不容易他已经先于她低头了,她却又开始犯糊涂,偏要问道:“那你爸爸呢,你决定原谅他了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真想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她想了许久,好不容易决定不再纠结于他父亲这个问题上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当时与黎芮扬争执时她有多么可笑,她和他才谈一个月的恋爱,凭什么去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可现在她却再度没有自知之明地将傻话说出了口。
覃诗颜以为他会就此甩手而去,可他只是兀自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诗颜,我是个男人,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所以不要逼我了好吗。”
她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为了不再惹怒他,还是将手搭上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