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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自己的家里,怎么就是裸露狂了。倒是你……”凌城含笑的看着念鱼朵,只是几个小时不见,他觉得自己还挺想她的,可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所以他早就在高修的家里等着她入瓮呢。
“你……”念鱼朵气结,她发现自己根本五口反驳。算了,她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念鱼朵放下自己的手却死死的低着头,提起地上的编织袋便向客厅冲去。
“等等。”凌城一手拉住念鱼朵提着编织袋的手腕,“你就这么走了?”
“那你要怎样?”念鱼朵用力的扭着自己的手腕,已经走到门口开了门的沈真意在念鱼朵尖叫的那一声时已经回头,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进来救她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门外的高修给拖了出去。
“别走。”凌城吸了吸气,“我早上说的都是认真的。只要你留下来,我愿意以一切方式弥补你。你要养我为宠物也好,你要让我天天给你当男保姆给你做饭也成,只要你留下来!朵儿……”凌城的声音柔柔的,似乎能化入别人的骨头似的,喊一声她的名字就能让她动摇,而且他说的弥补方式还是那样的……
“不可能!”念鱼朵绝情的夺回自己的手腕,头也没回,就用自己的背影对着背后的凌城。
凌城磨了磨牙,真是绝情的小妮子。不过,既然罐子已经摔破,他也没必要再那么不温不怒下去了。
身子往前一倾脚步往前一步,热火而宽阔的赤裸怀抱就将念鱼朵紧紧的收在了怀里。
“啊!”念鱼朵一声低呼,凌城贴的那么近,而且怀抱的温度那么烫人,念鱼朵瞬间便僵直了。
“朵儿……好久没抱你了。”凌城有些眷恋的收紧怀抱,微微的弯着腰才能将她好好的抱在怀里,闻到她头发的香气,这种感觉实在诱人又安心。
“你……放开……”念鱼朵颤抖的依旧僵硬着,声音听起来极其的不自然。
凌城勾了勾唇,他当然知道她是因为紧张。心里也因为她的紧张而欣喜着。
“我不放。”他执著的将脑袋窝在念鱼朵的颈脖里蹭了蹭。
“这是你说的……”念鱼朵轻悠悠的冷笑一声,凌城顿时有股不妙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额头就猛的被击,重重的一痛!与此同时,脚背也传来强烈的剧痛,有一种……骨头都碎了的清晰痛感。
“啊!”凌城低呼一声,跳了两下脚,又捂着自己被撞的有些发晕的头,他才刚刚大病过了一场昨夜又宿醉,她竟然……
念鱼朵冷冷的站在原地,回头瞪着被自己用头撞又用脚踩而变得狼狈的凌城:“我警告过你的。”
凌城跳着脚揉着额头,一副心碎模样看着念鱼朵:“你太心狠了……”
“是吗?比不过你!”念鱼朵提起地上的袋子转过身去,眼里闪过慌乱和强作镇定的紧张,轻轻的咽了咽口水道:“凌先生,以后请称呼我为念小姐,谢谢。”说完便大步向外跨去。
被他骗,是她这辈子至今为止最狼狈,最让她不堪回首,让她第一次觉得失了自尊的事,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怎么可能再留下来……!她的自尊,不允许。
看着念鱼朵消失的背影,原本跳脚揉额头痛的呲牙咧嘴的男人突然就站定的落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冷硬的门板,眼里、脸上写满了落寞。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呢……”
念鱼朵出门愤怒的带上了门,她可不想那人再追了出来,她需要冷静!
不过,小意呢?念鱼朵四下望着,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询问:“你真的要走?”
念鱼朵被吓了一跳,扭头望去,看到竟然是南宫瞿,也就慢慢放下了紧绷的神经。
“哦。”念鱼朵不轻不慢的回答。
“为什么?”南宫瞿提高声音,不满的大声质疑。
念鱼朵皱了皱眉,瞪着南宫瞿也没个好气:“哪里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走了不是如你的愿了!?啊!”
南宫瞿被吓了一跳,认识一段时间了,他可从没见念鱼朵这么……吓人过,甚至这么大声音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啊。
南宫瞿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朋友呢?”念鱼朵瞪着南宫瞿。
南宫瞿指了指二号:“在里面呢。对了,你、你电话……为、为什么打不通了?”南宫瞿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底气了,虽然有些气馁,可他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用质问的语气问念鱼朵了,这是为什么?
“电话被偷了。”念鱼朵扔下编织袋在电梯门口就向二号门走去,抡起拳头用力的敲起门来。
沈真意愕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情况?她不是要去救朵朵吗?怎么突然被人带到这个房间了?
沈真意眨着大眼睛,眼前的男人虽然很有男人味,可是会不会太不修边幅了点儿?她敢打赌,如果他剃掉胡子的话一定会是花样型男的,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沧桑,还有那头发就不能梳的整齐一点?
“咳……”高修轻咳一声,他才是抓人的人,怎么反倒被这小丫头给打量起来了。
“很抱歉,我也是依命行事。再过一会儿我就放你出去找你朋友。”高修轻轻的放下自己的嘴,也慢慢的推开了自己的身子,他发现这个小黄毛丫头的眼睛盯得他还真是浑身不自在,他可从没有被一个女的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盯过,怪哉。
“强奸啊,非礼啊!大叔强奸萝莉啦……”高修刚刚放下手沈真意就跳脚大喊。
“喂!”高修一惊,被吓得赶紧又伸手一把捂住沈真意的嘴。
“唔唔……”沈真意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撅了撅嘴。
高修觉得手心痒痒的,可是他现在不能放开这丫头,不然她又会大喊。
“我们先说好,我把你带到这里,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住在隔壁的,是我的老板,而你的朋友,是我老板的女人,他们现在有事要谈,把你带开是为了让他们相处的顺利点。明白了吗?”高修尽可能温柔的解释,因为他觉得这小丫头长的还挺水灵精怪的,也就不由得有些温柔了。
沈真意点了点头,一副乖乖牌的模样。
高修这才慢慢又放下自己的手,刚刚放下沈真意便又张大嘴高修吓得赶紧又抬手,这次沈真意更快的伸手挡住高修的大手紧紧的抓住。
“我不会乱喊的,我知道了。”
高修这才松了口气,深幽的眼睛严肃的的盯着沈真意道:“你玩我呢。”
“怎么敢呢!嘿嘿。不过,这位先生,我发现你该刮胡子了。”沈真意开门见山认认真真说出自己内心的意见,高修却被狠狠的呛住。
“小丫头……”高修瞪着沈真意半响,许久才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摸着自己硬硬的下巴道:“我这是男人味,你懂什么。”
“哦……难怪像三十八岁似的。”沈真意吐了吐舌。
高修张口结舌,换上一副立即要吃了沈真意的表情:“我……我明明二十八……我有那么老么……”就在高修低声咕噜抱怨时,门被‘砰砰’的敲响。
“小意?你在里面吗?”念鱼朵隔着门大喊。
“我在!我朋友出来了,大叔你不能绑架我了!”沈真意对着高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蹦跳着向门口跑去。
高修摸着自己浅浅的胡渣,嘶嘶的吸着气:“真是个古怪的丫头,什么大叔啊……怎么也该叫哥哥才是。嘁……”
“你没事吧?”念鱼朵拉着沈真意上下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那个大叔很古怪,明明二十八岁却长得像三十八似的。”沈真意摇头晃脑的开心,南宫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真意立即注意到这个长相正太的少年。
“哇……好正的男生哦,你认识啊?”沈真意立即拉扯着念鱼朵兴奋的问。
念鱼朵眨了眨眼,看向脸色又变得有些怪异的南宫瞿,冷冷道:“不认识!”他们几个,自己一个人也不要认识。
“咦?”沈真意一脸的不信,可是自己已经被念鱼朵扯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瞬间沈真意确定了,念鱼朵一定是认识的,包括那个古怪大叔吧。不然那个看起来只比他们大两三岁的少年脸色怎么那么阴沉沉的?
*
回了家之后两个姑娘都没提过去excellent的事,念鱼朵交待过沈真意,而沈真意真切的知道既然是朋友就必须要为她保守任何一条秘密,所以也很乖巧的就把这事儿吞在肚子里准备腐烂了。
吃过沈太太煮过的香喷喷的晚餐,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两个姑娘各自洗完澡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沈真意戴着耳机假装听歌,其实她趴在床边在盯着念鱼朵收拾她自己的行李呢。看她把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叠好又放进柜子里,看着她把学习用品都放在书包里,又看着她吹干头发躺上床,直到念鱼朵的视线对上来沈真意才一惊的平躺回自己的床上。
念鱼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