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命运就像偏离轨道的飞机,看不到终点,又不知道要在哪里着陆。
满心雀跃的人开着她的雷鸟经过来时的路,一架飞机从头顶上飞过,她抬头望天,学贝莉的样子大叫着挥手。
开了一阵,她再度路过了那条橡树小径。这次她的心情一如从枝叶间透进的阳光那样明亮,林子里还有些未散的雾气,绿叶枝条从顶端的枝桠间垂下,好似童话里的仙境。
按热拉尔说的,她经过一座叫圣菲的城市就看到了66号公路的路牌。沿着66号公路直走,开上一整天,就到德州了。打起精神,车里放着快节奏的音乐,她一口气从早晨开到傍晚。当看到红蓝白的州旗在边境的政府建筑上迎风飘扬时,她大声欢呼。她终于到了,到了这片有山有海有沙漠的美丽疆域——他们叫她“孤星之州”。
一眼望去,前方的地势低且平坦,风中有牲畜栏里的味道。四周的建筑无不带着20世纪50年代残留下来的痕迹,她想她一定是到了传说中66号公路开始的地方,一个叫做阿马里洛的小城。
夕阳低低地垂在屋檐上,她放慢车速想找个歇脚的地方。周围只有几间充满西部风情的酒馆,古旧的房屋分散地建在沙地上,之间隔着几株仙人掌,不远处堆放着一些装酒用的木箱,一个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白可把车停下,目不转睛地望着。
男人面对着夕阳一动不动,留给她一个孤独的背影。风吹动他的衣角,夕阳沉在前方,她揉揉眼睛总觉得不真实,怀疑自己走进了露天的影院,呈现在面前的只是电影里一个定格的画面。
一步步靠近,近到看清男人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牛仔外套。她走到他身边,他似太专注于欣赏落日景色,没有回头看她。
“一路……”她伸出的手在距他肩头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千言万语不知从哪一句说起。
那就什么也不说了。她默默在他身边坐下。他看夕阳,她看着看夕阳的他。
许久,她听到他说:“太阳都要下山了。”
“是啊。”她笑。
“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他回过头看她,抱怨的语气好像她刚刚只是去买一瓶酒。
“我走了很久吗?”她问。
“很久!你没看到我都老了吗?”他指着眼角一丝淡淡的纹路。
她伸出手指,笨拙地,微微颤抖地,摸上他的眼角。皮肤温暖的触感浸染指尖,泪一下涌出,她笑着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傻妞。”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把她抱住。
闻着他颈间熟悉的香水味,是真的,用唇亲吻他的耳垂,是真的,叫他的名字听他的声音,也是真的。
“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委屈地说。
他用几个谎言轻巧地骗过了她。
“那你的病呢?都好了?”她问
“都好了。我们回家吧。”他说。
“家?”
“嗯,我在这里买了一间房子,我把它装潢得和内州的那间一模一样。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
他载着她向小城最繁华的地方驶去。
房子在一条热闹的街边,与内州那栋不同的是,这里有围墙,墙内是独具匠心的绿化。他牵着她手,急不可待地走向院内。
“慢一点。”她在他身后一个踉跄。
“我太心急了。”他抱歉地笑笑,示意她赶快上前。
她上前,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说:“一路,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变了,走路的样子也不一样了。”
“能不变吗?”他顺势环住她的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都有多少年没见了。”
“很多年了吗?”她认真地计算着日子。
不等她算完,他把她拦腰抱起,嘴里欢快地喊着:“回家啰。”
家,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更新了些。没有震天响的隆隆车声,也没有糊满玻璃的灰尘。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坐,又走进卧室看了看,一回头,见他慵懒地靠着门框站着,如果一切静止,她便真相信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失心(三)
“一路,”她说,“你还记得有一次我气你不让我出去工作,你为了讨好我,唱的那首歌吗?”
“当然记得,是《The Rose》。”他说。
“那你还记得你给我跳的舞吗?”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可是最佳领舞。”他说着,做了几个标准的探戈姿势,旋转着来到她面前,一把搂过她贴着自己说:“还要我跳脱衣舞给你看吗?”
她抬头,隐约从他额前的发间看到发际线处一条淡淡的疤痕,那是他在橡树街的暴动中被打伤留下的。凝视了他一会儿,她说:“好啊。”
他愣了一下,笑道:“小色鬼,你多久没碰男人了?”
她的目光瞬间黯然,他自知说错话,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老公跳脱衣舞给你看。”
呼一口气,他解开衬衫的扣子。用猫散步的姿势围着她走了两圈,手搭上她的肩,似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身体。
半敞开的胸膛在灯光中若隐若现,他离她一步,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配合着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魅惑神情,像是撩拨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丢掉上衣,他一个回转贴住她的身体,与她对看着,视线落到她的唇上,慢慢靠近。
她忽然偏过了头。
他僵住,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为了做到与唐一路分毫不差,他暗自练舞,学他走路,学他说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这许多的努力,难道只骗得了她这么一会儿?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离开他一段距离说:“我想先洗个澡。”
“哦,好。”他的心像坐了个云霄飞车。
拿着她的睡衣,唐一霆走进浴室。浓浓的水汽在灯光下蒸腾,帘子上映出女人玲珑的背影。
“衣服放在架子上。”他说。
“好。”她边说边弯腰用喷头冲刷小腿。
帘上的影子,脖子至胸前的凹凸线条一览无余,他看得心跳加速。
正清洗着身上的肥皂,白可察觉到身侧透进一股凉意,缓缓站起身,关掉水阀,她用手挡住身子小声地问:“你想拿什么吗?”
“我……”
看着她袒露的身体,他的呼吸开始加快,丢开理智,他拉过她,吻住,手放在她后颈上不让她有机会避开。塑料的喷头掉落在地上,咔的一声裂了道口子,接着被踢到一边。
他抱着她,唇没有离开她的肌肤,走走停停,进到卧室。
床单上陌生的寒冷让她微微地战栗,更加往身前的热源靠过去。她能感受到他的急迫,也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狂风席卷般的掠夺。然而预料中那炽烈得近乎撕咬的吻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睁开紧闭的眼睛去看他的脸,他脸上是压抑住的疯狂,这让她有些惊奇。因为唐一路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表达他热情的机会,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他只会极尽所能挑动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陪他一起沉沦。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忍不住再度吻上她已经红肿的双唇。他喜欢她这个表情。他知道她早已不是第一次,但她在他身下微微惊讶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把她当做第一次那样来疼惜。
早已习惯了之前疯狂的方式,身体被过分温柔地对待着,她竟有些恍惚不真实之感。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她怕这又是一次幻觉。在他腹前触到一道像蚯蚓一样的凸起,她低头看去,发现那是手术留下的刀疤。
“很疼吧。”她问。
“不疼,这点算什么。”他笑着。
可是她在为他疼。她还没有来得及问这么长时间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好过。撑起身子,她坐起来,按住他的肩膀,反压在他的身上。
“你想主动?”他问。
她用行动回答了他。
之前有过不少性事,他一直都是主动,这是首次有女人坐在他身上,温柔地珍视地,抚摸他的皮肤,舔弄他的身体。湿软的唇舌流连过每一个毛孔。他的头皮微微发麻,她的唇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点了火,烧灼着他的欲望。
终于来到他欲望的中心,她有意无意地在近处呵着气,他逼出极大的意志才掌控住身体。用手肘撑起身体,他要看着她,要看清她每一个动作,以便能及时制止住她,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
她在他的注视下,握住他欲望的权杖,指尖沿着细小的褶皱滑过,不经意触到顶端,一波电流随之打进他的脑中。
“行了!”他伸手阻止。
“还不够。”她笑得像偷糖吃的小孩子。
俯下身,长发扫在他腿上,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感觉腿上一道道凉意向脚尖蔓延。、
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她故意用眼神勾住他,抬起他的脚,伸出殷红的舌头,一颗一颗吞吐他的脚趾。
他本能地蜷缩起脚趾,她硬是用舌尖把它们挑开,强烈的刺激让他目眩神迷,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