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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碎耳光
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心里却像是突然缺失了一大块,无边的痛楚与愤怒挤兑了进来。
她的表情惊慌错乱,明明就是害怕。
他对她来说,真的就有这么可怕吗,是洪水猛兽,还是魑魅魍魉。
无边的怒气压抑着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胸口里如堵着团团棉花,每一次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叶湛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想要强行将她带到身边,她急着往后挣扎试着摆脱他。
两人一挣一脱间,萧暮优手里的相机砰得一声摔落在地,白花花的照片也随之散落。
她顾不上相机,急忙去捡照片,却在碰到照片的那一刹那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他捏着照片,不顾她如何想要抢夺,轻松的就将她压制在了身体的另一侧。
不愧是日报社的首席摄影师,每一张照片都抓拍的自然大气,精彩绝伦。
而在照片的后面,她的字体娟秀,浓浓的爱恋与思念似乎流淌于字里行间。
萧暮优在没人的时候总喜欢叫白逸朗小白,被他点着鼻子训了几次却是屡教不改,直到有一天,她喊小白,他条件反射的答应了一声‘哎’,他反应过来时,气的点她的鼻子,却从那以后接受了这个称呼。
“小白,欧非今天的天气真好,我喜欢天上的云彩,像是棉花糖。”
“小白,A米的帕托,他今天表现特棒。”
“小白,我还坐在我们的老位置上,那个黑人帅哥,他好客气。”
“小白。。。”
“小白。。。。”
叶湛没有看完,这些话虽然短暂却句句如针,直扎得他体无完肤,他按住照片的顶端,用力撕成两半,在她的惊叫声中挥手一扬,白花花的纸片被风一吹,顿时如雪花般四处飘散。
“叶湛。。。你。。”她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因为气愤而憋得通红。
她想去拾那些碎片,却被他一把抓住,他咬着牙,满眼的鄙夷与嘲讽,冷冷的说道:“萧暮优,你真是不知廉耻。”
他说得如此狠毒不留余地,她听得一怔,只是一眨眼,眼中就盈满了泪水,她咬着牙将泪水吞咽下去,回他一个同样冰冷的笑意,“叶湛,我们之间,究竟是谁不知廉耻。”
是谁强取豪夺,不择手段,将她从天堂拉向地狱。
话甫一出口,她就后悔,她知道自己触及了他的底线,可是内心的倔强依然让她将头扬起。
果然,他眼中盛装的暴怒几乎可以倾泄而出,像是电闪雷鸣间,挥手就是一巴掌。
天地一阵旋转,右耳轰鸣,她被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伸手扶住一旁的椅子才勉强没有摔得太狼狈。
思维和疼痛似乎在停滞了几秒钟后一同席卷而来,她一只手捂着脸,晶莹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自指缝间汹涌而出。
要你平安
以前不管他们怎么吵,甚至她在他面前摔东西,他都没有动手打过她。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气炸了,她可以看见他额角暴出的青筋,握成铁捶般的拳头,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用了十成的力气,她会直接被他打死。
委屈吗?可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从未奢求过他什么,所以也不会觉得委屈,可是不委屈,为什么眼泪却情不自禁。
愤怒吗?她的反抗早就失去了任何抵御力,她的愤怒只会白白的浪费表情,分文不值。
只是疼,很疼很疼,连心都疼了。
她嘤嘤的哭着,哭得叶湛心烦心乱,她颈上那条红色的丝巾,红得鲜艳,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眼,是不是她当初也是围着这条丝巾,然后对着别人笑靥如花。
他刚才失手打了她,他承认是他太冲动,他抛下紧急的公事不顾,他扔了一众人在宴会上傻等,只为见证她平安,但他容不得她心里还想着那个人,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她现在在哭,他便开始心软。
暴乱基本平息,观众被紧急疏散,两队球员安全离场,球场上只剩下大片残留的垃圾。
各种水瓶、喇叭、标语被扔得四处都是。
有几个警察早就在观察他们,但是碍于叶湛暴戾的气势,几次迈步都退缩了回去。
在他们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对小两口在吵架,无妨制安。
偌大的球场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有的风景都在渐渐远去。
风吹起一串彩色的气球从头顶飞过,远处的球门空荡荡的守候着。
萧暮优扶着一旁的椅子艰难的站起来,她没去看叶湛的表情,抓起相机转身就走。
他从后面迅速的拉住她,在她的挣扎中渐渐收紧了力道。
他想看看她的脸怎么样了,他那一下子真是打得不轻,他后悔了,从没有这么后悔过。
可是手中的感觉像是流沙,越想握住,流失的越快。
她转过头朝他喊:“你想怎么样,我都逃到这里来了,就想清静几天,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啊?”
她边说边哭,肩膀随着每一次哭泣的动作而颤抖。
他想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别人一说欧非局势混乱,他就跑来了,然而跑来了又如何,还是一样的结果,每一次都是在她的质问中,在他的怒气中不欢而散。
一张被撕碎的照片被风吹得飞扬了起来,他似乎看见她在低头写这些字的时候,脸上从未对他展露过的柔情。
他不要她那样的笑容,宁愿毁了,他也不要。
几乎是连拖带抱的将她禁锢住,带着她走出球场。
他的眼神冰冷慑人,声音也同样结成零度:“萧暮优,你想都不要想,什么球赛,什么回忆,都让它们见鬼去,明天,你立刻给我滚回冰岛。
满屏思念
大门砰得一声关上,萧暮优将门敲得咚咚响。
“叶湛,你凭什么关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叶湛站在门外,点了根烟。
服务生望了眼他身后“禁止吸烟”的警示牌,想出声提醒,但最终还是强咽了下去。
他很聪明,他能看出这个男人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惹不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天生的王者气势,生得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哪怕这里是在异国他乡,是在一座并不大的酒店。
服务生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还没有胆子大到私自禁锢客人的自由。
但是什么能决定胆子大小,钱是最容易办到的。
他拿着厚厚一摞现金,立刻就换了一个态度:“先生,你尽管放心好了。”
里面的敲门声依然不断,但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恐怕是喊得累了。
他没有耐心再听,转身朝电梯走去。
萧暮优筋疲力尽,外面却悄无声息。
她很清楚,以他的权势和财力,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就像他当初算计她一样,她甚至都没有入局,就已经宣告了失败。
她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抵抗,起身去洗了把脸。
冰箱里有冰块,她用毛巾包了些敷在脸上,镜子中的自己蓬头垢面,眼神黯淡,如果把灯一关,她甚至可以不化妆去演惊悚片。
在床上躺了会,不知道是脸上的痛还是精神上的痛,她坐起来打开了电脑,登录聊天器。
程星楠的头像又在晃动,信息来源的时间是昨天冰岛的半夜。
“优优,今天真的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你的信息,片子在换男主角,投资方又有新问题,总之是焦头烂额,你的球赛怎么样了?你支持的A米赢了没有?”
浅蓝色的字体让萧暮优眼中一酸,她急忙拿了一旁的水杯狠灌了几口,细绢的水流仿佛带走了那些不快,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轻敲打上去:“很好啊,球赛很精彩,只不过,明天报社有急事,我可能要紧急回国了。”
因为两国的时间差再加上程星楠总是忙到黑白不分,那边久久没有回音。
她的头像始终是暗的,她不在线。
空荡荡的屏幕,满满的心绪。
她知道她不在,依然一字字的敲着:“星星,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样沉重。”
打完这句话,她便关了程星楠的聊天窗口,同时,她像平时一样去关注他的头像。
没有改变的头像,没有改变的个性签名。
不!
萧暮优迅速打开他的聊天窗口,乍一看去,的确没有什么改动,他的签名依然是:“我问她,左手的冰淇淋和右手的爆米花,你要哪一个?她说,我要拿着它们的那一个!!”
这条签名已经风化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要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这样肉麻的话。
而那一点微弱的改变来自结尾的 “!”号,本来应该有三个的,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两个。
这个发现让她兴奋的几乎手舞足蹈,她可以断定,这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