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要关掉聊天器,她突然鬼使神差的将鼠标远离了那个小X,将好友窗口一直往下拖动,直到停在一个灰暗的头像上。
白逸朗的头像没有换,依然是一个女孩尖尖的下巴,红润的脸蛋上面嵌着两只深深的酒窝,虽然只有半边脸,但是不难看出女孩笑得有多开心,连酒窝里都装满了沉甸甸的幸福。
她还记得他才换上这个头像的时候,她趾高气昂的跟他索要肖像费,他厚着脸皮说:“带酒窝的又不一定是你。”
这个头像已经很久没有亮过了,她想,他已经舍弃了这个聊天号,舍弃了关于他们曾经的一切,她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时间过客。
他们不会再有结果了,因为她现在是叶湛的女人。
隔墙思念
萧暮优坐在那里,一遍遍的将白逸朗的头像点开又关上,反反复复的,虽然她清楚的知道,已经从这里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但她就是想安慰自己,他还在,他一直都在,就像过去那样,他会在每个她想念他的夜晚陪她在网上聊天,她叫他小白,他叫她优优。
夜晚的时候,服务生再三的嘱咐她呆在酒店,因为刚刚结束内乱,现在街上并不太平,就连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参加足球联赛的队员也不敢四处乱走。
萧暮优躺在酒店里乖乖的看电视,新闻里都是关于这次足球联赛的报道,两年一次的足球盛事吸引了各个国家的球迷蜂拥而至,就算是战乱也不能打消他们对足球的热情。
萧暮优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还无法调整时差,她不知道,就在刚才,隔壁的房间里入住了一位同样远道而来的客人。
查找一个人的行踪对叶湛来说并不难,所以,六个小时前他还人在冰岛,六个小时后,他已经住在了离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服务生送来上等的红酒,配着当地的特色小吃,朗姆酒烤鸡翅,生蚝,碳烤海虾。
面对如此的美味,叶湛似乎没什么胃口。
他随便倒了一杯酒走到窗前,四十二层的高度足可以俯视整个城市,旧的土地上重新覆盖了新生的建筑,战乱结束,老旧更替。
下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极淡极暗的一条,他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忽然在想,她现在在做什么?
看电视抑或已经睡了。
萧暮优终是睡不着,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呼叫了客房服务。
她本来只是让服务生随便拿些吃食,可是他端进来的竟然都是色香味十分纯正的冰岛口味,样样都是她爱吃的。
她想不到,在这异国他乡竟然还能吃到冰岛的特色,再配上一杯进口来的冰酒,让她那种远在天边的孤独感顿时减少了许多。
“你们的服务太周到了。”萧暮优尝了一口便啧啧称赞,她一直吃不惯欧非的饭菜,但是在这里又很难吃到正宗的国菜,程星楠介绍的这个酒店果然是很棒的。
服务生微笑点头,其实他们这里哪有这类服务,完全是隔壁那位先生给了他足够的小费让她满足这个房间的女士所提出的一切需求,并且告诉了他这位女士的饮食喜好。
他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不会点破,礼貌的退下,留着萧暮优一个人吃得痛快淋漓。
人生初见
欧非是足球大国,所以能容纳下八万观众的体育场内座无虚席。
萧暮优早早赶到现场换了票,随着人流一起入场。
她的位置很好,靠前,视野广阔,但是她却主动跑向偏后两排的F110号。
坐在这里的是一位黑皮肤的当地小伙子,见到一个外国姑娘向他跑来,他有些局促又有些害羞的转开了视线。
“你好,可以麻烦你跟我换下位子吗?”
萧暮优捏着球票用英语试探的向他请求。
小伙子什么也没多说,直接站起来冲她点头微笑。
两人交换了票,小伙子坐到了前面。
萧暮优摸着还带着余温的椅子,鲜红的硬塑颜色像是她今天系的丝巾,她清晰的记得,两年前,他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F110号。
她当时路过他的身边,被后面的人猛推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台阶上,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固定住了她的手臂,她心有余悸的抬起头,正撞进那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瞳,他的嘴边绽开一丝笑意,声音好听的像是大礼堂外回荡的钟声。
“没事吧?”
萧暮优想,所谓的一见倾心大抵就是如此。
后来,他主动说服他身边的球迷跟她交换坐位,她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自我介绍:“白逸朗,来自冰岛。”
他的指节修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白光,他细细的笑容落进她的眼中,让她觉得世界都温暖了起来。
她将手轻放在他的手心,笑着说:“萧暮优,也来自冰岛。”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他的笑容如沐春风,他恍惚是一道突然而来的光明,毫无预料的开满了她的生命,人生若初见。
场上传来主裁判开场的哨声,后面有人喊道:“你坐不坐啊?”
萧暮优收回飘远的思绪,赶紧坐了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相机,认真的捕捉着场上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遇到中意的照片,她便用便携式打印机打印出来,然后在照片的后面做着记录。
而在离她并不远的地方,黑色衬衫,黑色超大墨镜的叶湛正在阳光下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他随意的往哪里一坐,哪里就成了一道风景,周围不时有花痴的目光投射过来,却无一不被他冰冷的气质抵挡在三步之外。
萧暮优并不知道,她喜欢球,他也同她一样,如果她会偶尔问他一句,或者跟他分享一下输赢的喜悦与遗憾,她就会发现,他们之间,并非只有无尽的争吵与敌视。
就像现在,如果她可以将注意力稍微从相机上分散一些,就不难发现离她并不远的男人。
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他,所以,她看不见他。
危险希望
比赛激烈,周围的观众随着场上队员的每次进攻与抢断或欢呼或扼腕,只有叶湛,一直静静的坐着,仿佛这偌大的看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什么可以挑逗他的喜怒,主宰他的感官,那双藏在墨镜下的眼睛像是黑幕掩盖下的深海,无波无澜。
九十分钟的比赛最后以客队的胜利告终,本来应该安安全全的离场,但是看台上主队的球迷却因为不甘迟迟不肯离去,他们摇动着旗帜,大呼着口号,发泄心中的不满。
不知是哪里先发生了肢体碰撞,像一条导火索迅速的蔓延,看台上本就一触即发的情绪被瞬间点燃。
萧暮优还在整理手中的照片,忽然身边就响起沸沸扬扬的吵骂声,紧接着各种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充气棒被毫无目标的扔来扔去。
不断有人横冲直撞,不断有人在冲突中倒下,所有的警察都快速的向出事地点靠拢,无奈人少力量微,已经无法阻止骚乱的扩大。
萧暮优急忙收好相机,宝贝一般的护在胸前。
她有过无数次现场看球的经历,却从来没碰上这种事情,慌乱与恐惧让她一时间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混在密密实实的人流里被不断的冲挤推动。
忙乱中,谁踩了谁的脚,谁发出惨痛的哀嚎,前面有人倒下,迅速的被人群淹没,她被人一路推搡着,感觉脚下似乎踏过软绵绵的身体,她叫不出声音,也无法躲闪,只能本能的闭起眼睛护住相机,无边的恐惧潮水一般的将她淹没。
“啊。”萧暮优一声惊叫,脚被别人绊住,她身体一个不稳,急速的向后倒去。
视线翻转,晃过数不清的手臂腰肢,她知道,跌落下去就会被人踩成肉饼,她拼命的伸出一只手想抓住什么,可是拥堵中,她什么也无法抓住。
几近绝望的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了没有反应的一秒空白。
手腕突然一紧,她感觉到一股出奇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将他拽住。
他一拉一带,顺利的将她带出了人群。
有大批的警察围拢过来,救护人员也先后赶到,混乱的场面得到控制,有伤员被迅速的抬送了出去。
萧暮优趴在他的怀里,惊魂未定,没想到一场精彩的球赛竟然演变成了踩踏事件,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他的手垂在身侧,任她将自己的腰身抓得死紧,她的身体依然还在颤抖,惊悸未褪,如一只受了惊吓失了魂魄的小兽,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心中竟然有些窃喜,不管方才有多危险,或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需要他的。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想要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她却在此时抬起脸来,惊讶与疑惑在她的瞳孔里被加倍放大,她迅速的脱离了他的怀抱,下意识的往后